周二公子听了,点头附和。
吴公子见两个好友都这般说,便转移了话题:“你们说,这萧遥生病,是真是假?”
“那还有假的么?”赵公子说道,“她是青楼女子,是这楼里最有价值的货物,老鸨没道理见着我们这些捧着银子前来之人不卖,非要把她藏起来罢?”
吴公子一想也是,便说道:“兴许想吊着我们的胃口,然后价高者得。”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老鸨作为一个只认钱的婊子,什么做不出来?
周二公子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道:“且等等罢,横竖也不急着回京,权当在此玩乐了。”
吴公子和赵公子连连称是。
他们原先跟徐娘子说赶着回京,不过是想尽快将萧遥带走,完成萧二姑娘的嘱托,好自己玩乐罢了。
萧遥自从摸索出人体比例之后,对原先画的画,便很是不满意,所以最近都没怎么画,而是在练习人体比例。
徐娘子来问起,她便将之前画的拿出来交差,应付过去之后,又沉浸在人体比例之中了。
如此这般,过了七八日,萧遥自觉对人体比例颇为了解,便决定继续画画。
为了获取灵感,她再次找徐娘子,让徐娘子带自己去偷看楼里姐妹和客人办事。
徐娘子应承得很爽快,当晚,又带萧遥去偷看,看的,仍旧是周二公子,只是这次同周二公子表演的,已经不是锦绣,而是另一个柔情似水的姑娘。
萧遥看完了,悄悄和徐娘子离开那屋子,走得远了才问道:“妈妈怎么看的还是周二公子?”难不成徐娘子对周二公子很有想法?她记得,上次徐娘子还赞周二公子本钱很足。
徐娘子听了这话,笑道:“好女儿,我这是为了你好。周二公子年轻英俊,本钱又足,看他能画得好些。若看那些脑满肠肥的糟老头子,不仅难看,还三两下办完事,只怕你看了什么都画不出来。”
萧遥恍然大悟,随后又问:“锦绣姐姐哪儿去了?”
徐娘子道:“锦绣服侍其他人了。那周二公子挑剔得很,这些日子以来,换了好几个了。”说到这里,叹息一声,半是感叹半是劝告萧遥,
“咱们楼里的姑娘啊,本就不该跟客人说什么情什么爱,人家若要心悦一女子,自会找身家清白的女孩子家,又怎会找我们?我们该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多想才是。”
萧遥轻声道:“楼里姐妹只是不想认命罢了。”
虽然出身下贱,可却仍然无法掐灭理想。
“不认命?”徐娘子嗤笑一声,“也就你们这些年轻姑娘才会想着不认命,等你们见得多了,便知道,不认命,只是平添了痛苦。”
萧遥立在原地,直至徐娘子走远了,才回神,沉思着回房。
毕竟是一生啊,谁会那么轻易就认命?
不过,也因为不认命,才显得这楼里每一个姑娘的命运都那么无力和绝望罢。
当晚萧遥了无睡意,便一直埋头作画。
到次日天亮,她已然画好了两幅春宫图。
冬雪起来侍候,见萧遥眼下带着青黑,吓了一跳:“姑娘一夜未睡么?我去端些吃的过来,姑娘吃了,好歹上床歇息一会子。”
萧遥熬了一整夜,此时的确又饿又累了,闻言便点了点头,到一旁梳洗去了。
她熟悉完,便吃冬雪端来的早点,吃完了马上睡去。
萧遥再次醒来,便听到外头传来徐娘子赞不绝口的声音:“我观这画儿,比郑先生画的还好!阿遥果然有天赋,也肯认真学,是个好的。”
冬雪笑道:“姑娘昨儿一夜没睡,就为了画这两幅画儿呢。若知道妈妈满意,定然很高兴。”
萧遥不想出去听徐娘子赞扬,所以继续躺着,等徐娘子走了,这才起床梳洗和用膳。
吃完了,她精神尚可,便又埋头画春宫图——一开始,她是为了脱困才画的,可是如今画着画着,竟有了兴趣,变得热爱起来,故画得很是主动。
整个下午,萧遥又画了一幅画。
随后几日,她废寝忘食,画了一整套,共12幅画出来。
这样一套的量,自然远不及郑先生,可已经囊括一个姿势的前戏以及事毕了。
徐娘子看得面色潮红,爱不释手,她表示这就算一套,便急匆匆地离开,找男子泻火去了。
当晚,徐娘子带了好些首饰送与萧遥,叮嘱萧遥好生画下去,随后带着全套春宫图离开了。
萧遥兴趣勃勃,开始画下一套。
没过几日,她第二套画好后,徐娘子飘着走进来,递给她一捆丝绸,嘴上道:“且看看,喜不喜欢?”
萧遥拿着丝绸坐到一边,低头打开,吃了一惊。
这哪里是丝绸,这分明是她画的春宫图!
徐娘子居然将她画的那套春宫图当成花样子一般,绣成十二张帕子,又合成一本册子!
萧遥快速翻了一遍,发现绣工很好,绝非普通的绣娘可以绣出来的,不由得好奇:“妈妈去哪里请的绣娘?”
徐娘子得意道:“我们春风楼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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