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看我还是不转编制了,这样对我对所里都好。所里领导和专家对我的看重我很感激,在此郑重谢过大家。”
张小姐马上看向许先生,她想知道许先生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比自己表现得好一些。
这一看,发现素来长袖善舞的许先生都绷不住了,脸色虽然算不上铁青,但也显得格外沉重。
许先生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萧女士,感情我原先跟你说的都白说了啊。我们所里是真的很尊重和看重你这个人才的……”
他开始了一长串的说服大法。
可是萧遥岿然不动,虽然说辞委婉,但就一个意思,要么满足她的签合同条件,要么她离开。
许先生口水都快说干了,见萧遥还是一块顽石,差点没崩溃,死死忍住了,表示得回去好好考虑,并和上面商量一下。
他怒气冲冲地回去,刚坐下,就让人去将王先生叫过来。
王先生一进门,就被在萧遥那里受了一肚子气的许先生喷了个狗血淋头。
许先生洋洋洒洒喷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心中怒气稍歇,这才问:“你到底做了什么,让萧遥看出你要给她穿小鞋的心思,所以坚持提出那样的条件?”
王先生来时神采奕奕,被喷了二十分钟,脸上已经失去了神采,变得蔫蔫的,闻言就道:“我也没做什么,跟她说话都是好声好气的,只是让她整理资料,又推迟几天让她转编制而已。”
他当初做这个的时候,还担心会被说不够给力,很是惴惴不安呢。
哪里知道,萧遥个奇葩,居然如此受不得委屈?
许先生一脸愕然:“只有这些?”
王先生委屈:“真的只有这些了,不信你问问其他人。”说完又忍不住吐苦水,
“你不知道她,我暗示每天加班表现自己,她笑吟吟地点头,下一刻就跟我告辞回家了!我想拖一拖编制的事,她每天都来问!你说这些事,哪一件不是所里其他研究员司空见惯的?就她与众不同!”
许先生想起萧遥那张美人脸,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萧遥是个大美人,习惯了持靓行凶,所以来到所里,也想故技重施,一点委屈都不肯受?
可是追究这个毫无意义,现在是他们不满足萧遥的要求,萧遥随时要走!
许先生想到这个,心里又又是憋屈又是烦躁,可是他不可能自己默默承受这种憋屈和烦躁,所以随口找了两个理由,对着王先生又喷了足足二十分钟。
王先生走出许先生办公室时,心情是崩溃的。
他只是按照上面的授意,帮甄家为难了一下萧遥而已——还都是对普通研究员的手段,压根没损害萧遥什么利益,怎么就遭到这么惨无人道的打击报复了?
足足四十分钟的臭骂啊,还被扣季度奖!
回到办公室,王先生目光扫到萧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到底是他为难萧遥,还是萧遥为难他啊?
怎么看,损失惨重的都是他,而萧遥呢,被研究所捧着呢!
这么想着,王先生更想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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