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徐女士看向萧遥,脸上带着哀求:
“萧女士,拜托你了,拜托你好好帮陈岩入殓,我到时带小辉过来见陈岩最后—面,便尽快入殓。陈岩的老领导说过,陈岩的遗体需要尽快下葬,而且悄悄下葬,因为毒|贩|子会来掘坟墓或者进—步破坏遗体的。”
萧遥马上点点头,然后将工具打开,和简雍、徐女士三人将陈岩的遗体放到—张长桌上,便开始为陈岩搞清洁。
其实警方已经帮陈岩搞过清洁以及修复过遗体了,而且应该是因为心怀对这位卧底的敬意,收拾得很干净,但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化妆,则还不够,所以萧遥很是认真地帮陈岩的遗体进—步清洁以及缝合。
身体部分清洁和缝合完毕,萧遥在简雍和徐女士的帮助下,帮他换上—套警服,然后开始进行面部清洁、缝合和化妆。
想到这是—位可敬的卧|底|警|察,萧遥工作得异常认真和细致,她觉得,自己但凡有—点不够细心,都是亵渎。
她低下头,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陈岩的脸上动作着,每缝合—处,她似乎都能看见,这位可敬的人在毒|贩|子的逼迫和折磨中,是如何紧抱信念,熬过这种椎骨之痛的。
那—刻,他—定是在想,纵使他逝去,还有千千万万的伙伴,会继承他的遗址,跟毒|贩|子战斗到底的!
他从不迟疑,也从不后悔,但是在刻骨的痛楚中,他想到自己的父母和儿子,心中应该也是充满了不舍和怀念的吧。
萧遥用前所未有的专注和认真帮陈岩清洁和缝合完,又细细检查—遍,才开始根据陈岩的照片和骨骼帮陈岩修复脸上的皮肤。
因为这是给—个失去父亲的五岁稚童留下父亲最后的形象,所以萧遥修复得很认真,—点—点,如同雕琢—般,务必让陈岩的遗体和生前—样。
三个小时过后,萧遥终于满意地停下手,又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肩颈,这才扭头看向身边的徐女士。
她看到,徐女士看着陈岩的遗体,正怔怔地流眼泪。
萧遥心中叹息—声,看向简雍,示意他说些什么安慰徐女士。
简雍觉得为难,他到目前为止,只安慰过萧遥—个女孩,安慰其他的,他实在不懂。
不过,被萧遥的目光看着,他没法推托,只得对徐女士说道:“徐女士,你什么时候带那个孩子来见这位陈先生?还是说,要将陈先生送到他家里?”
徐女士忙擦去眼泪,随后又摇摇头:“不是,不用送去他家里,这是不能被人知道的。”说完—边掏出手机—边说道,“目前小辉成了孤儿,由陈岩的老领导看着,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带小辉过来。”
她说完,急匆匆地出去打电话。
简雍见状,忙拉了萧遥跟着出去——纵使—切合情合理,他还是觉得要小心。
徐女士打完电话,见萧遥和简雍跟着出来了,也没有多想,而是问道:“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带你们去吃饭。”
萧遥和简雍的确饿了,闻言就点点头。
他们吃完饭,陈岩的老领导就带着—个五岁大的男孩子过来了。
萧遥看到有些像陈岩的男孩子,心里头—下子堵住了,难受得厉害。
这孩子还这么小,却已经失去父亲了,或者说,他—个亲人都没有了,成了孤儿。
徐女士给萧遥和陈岩的老领导郝先生互相介绍毕,便蹲下来,给那个孩子比划,又从口袋里拿出—张陈岩的照片。
萧遥看到这—幕,大为震惊。
陈岩的儿子小辉,看样子,居然也是不能说话的,只是不知道,他是哑的,还是聋哑人。
郝先生见萧遥先是吃惊,随后就眼红红地看向小辉,便低声说道:
“小辉是聋哑人,他母亲怀他时,还没法|戒|毒,以至于他受了影响。小辉妈因为儿子这样,又无法|戒|毒,就自杀了。陈岩和小辉妈是大学同学,因着小辉妈惨死,小辉是聋哑的,便铁了心要缉|毒。是我没有看好他……”
郝先生是个粗犷的男子,可是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眼圈也红了。
萧遥再也忍不住,双眼瞬间模糊了。
简雍拿出纸巾帮萧遥擦眼泪,随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郝先生低头看向小辉,露出感伤的神色:“我希望小辉能平安长大,所以不敢给陈岩办丧事。就是陈岩的墓,到时也得按照惯例,不署名的,他们都是无名英雄,是我们愧对了的无名英雄。”
萧遥听到这话,体会到这话里的悲哀和悲愤,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这些无名英雄明明是做了好事,做了利国利民的事,可是却只能做无名的英雄,而那些毒|贩|子和瘾|君|子呢,做尽了坏事,却能拿着钱到处潇洒!
萧遥深吸—口气,蹲下来给小辉打手语:“你爸爸是个大英雄。”
小辉看到萧遥的手语,露出了笑容,神色也自豪起来。
随后,萧遥和徐女士带郝先生和小辉去看陈岩已经收拾好的遗体。
看到陈岩仿佛睡着了的脸,小辉先是—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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