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所以如果程展近期发专辑,她便暂时按兵不动。
程展声音带笑,显然心情很好:“过几天就可以发了。”
甄惜玉听到这话,心中一沉,强笑道:“居然这么快吗?”
程展笑道:“词曲都是我自己写的,唱出来自然会很顺利。”
甄惜玉没有办法说“恭喜”,因为她此刻心如刀割。
词曲都是程展写的,他知道词曲中的感情,所以他唱出来很顺利,根本不需要怎么琢磨。
他对那个哑巴入殓师的感情,真的那么深刻吗?
程展没等到甄惜玉的回答,也不在意,说道:“我这几天很忙,估计没空接电话,你如果找不到我,给我留言就是。”说完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甄惜玉握着被挂断的手机,坐在冰冷的地上,心中也一片冰凉。
萧遥下午醒来,接到韩冉的信息:“明天方便吗?我想作为东道主请你吃个便饭。”
萧遥回道:“不用了,我明天晚上的飞机。”
她和韩冉说是同学,但是没多少同窗之情的,没必要硬是一块吃饭。
韩冉很快回复:“那我们下午吃饭,吃完我送你去机场,你看怎么样?我们多年不见,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萧遥叹气,最终还是答应了。
但是,这顿饭终究没能吃成,因为韩冉上了年纪的爷爷次日中午时分脑溢血,被紧急送去了医院,但是抢救无效。
萧遥收到韩冉的信息,一边感叹福祸旦夕一边回复“节哀”两个字。
傍晚,她吃完饭,刚回房收拾东西,就接到黄小芬的信息,说又接到一宗生意了,是给韩家一个老人入殓。
萧遥看着手上的信息,有些诧异。
难不成竟这么巧?
韩冉初中是回京城读书的,由于父母一直忙,所以他跟他爷爷相处的时间很长,如今老爷子去了,他十分难过,连晚餐都没有吃。
当夜,他一整夜都没睡,次日一早,便跟着去医院将老人的遗体接回来。
韩妈妈见他眼下青黑一片,面上表情一派木然,便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难过,但是,我想你爷爷肯定希望你好好的,去吃点东西吧,别熬坏了身体。”
韩冉点点头,坐在餐桌上,却没有心情吃东西。
这时他二伯说道:“入殓师来了,我先去把人带进来给爸入殓,我直接把人带到偏厅,你们吃完东西,也好布置起来了。”
韩老爷子曾经做过高官,如今去世了,肯定要停灵,让你曾经的故交好友或者后辈过来吊唁的,就是上面,怕也会派代表过来,所以,葬礼务必要办得好看。
韩冉听了,随便扒了点东西,便起身去了偏听旁的一个隔间。
那里放着韩老爷子的遗体,是他一起运回来的。
这里放了很多冰柜,冷气很足,韩冉怔怔地看着老人青灰色的面孔,知道他去了,永远不会睁开眼睛看自己,永远不会在和自己说话,再一次心如刀割。
明明曾经那么生机勃勃的老人,明明前一天,还在跟他说笑,还笑言要去游泳,可是今天,他便去了。
韩冉记得,老爷子曾经是如何顶天立地的,可是,天妒英才,竟叫这样一位老人早早地去了。
韩冉忍不住仔细打量着自己爷爷的面孔,见他曾经威严的脸变成了一片死灰,带着死人特有的死气,无声无息地躺着,看起来不仅再没有曾经的一丝威严,反而显得无比羸弱。
这不是他爷爷,他的爷爷消失在这天地间了。
韩冉蹲了下来,缩成一团。
这时,门外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
韩冉没有动,只是机械地抬起头看向门外。
下一刻,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萧遥,你——”你知道我在难过,所以特地过来安慰我的吗?
韩二伯看到韩冉,马上道:“阿冉,你怎么在这里?”顿了顿看看萧遥又看向韩冉,有些吃惊,“你认识这位萧小姐啊?她是我们这次请来的入殓师。”
韩冉一愣:“入殓师?”
萧遥冲韩冉点点头,又扬了扬手里的工具。
黄小芬和胡金生看到主人家居然是韩冉,也十分吃惊,但两人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故没有说话。
韩二伯道:“几位,麻烦你们了,我们下午吊唁以及举办哀悼会,所以希望上午结束之前能办好。”
黄小芬连忙道:“放心,我们一定准时。”
韩二伯于是招呼韩冉:“阿冉,我们走吧。”
韩冉摇摇头:“我不想走,我想再看看爷爷……”
韩二伯见他面容哀伤,眼下一片青黑,知道他是真的难受,想多陪老人一点时间,便点点头出去了。
萧遥见韩冉不走,便看向黄小芬。
黄小芬对韩冉说道:“这个,韩先生,我们这就要工作了,会先为你爷爷搞清洁和换寿衣,你如果不敢看,可以出去。”
韩冉摇摇头:“你们忙把,不用管我的。”说完看向萧遥,“我爷爷生前很有精神,威严十足,你们能让他看起来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