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这、这是?”
萧遥在小本子写:“我懂一点招魂术,所以请它出来作证。”
叔公和叔婆看到上面的字,愣了好一会儿,才被萧子萱的尖叫声拉回神志。
萧遥又写字:“萧子萱,你告我黑状我懒得搭理你,但是你最好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如果你不知道,我会一直用这个方法提醒你的。”顿了顿继续写,
“当然,下次再被我发现你这么做,我就让鬼魂每晚站你床边看着你入睡。”
叔公叔婆看到萧遥这另类的办法,都惊呆了,马上去哄萧子萱,然后将萧遥的意思告诉她。
萧子萱吓坏了,尖叫道:“我不会了,我再也不会污蔑你了,你快让它走,快让它走啊!”
叔婆却看向萧遥:“这个鬼是我们这别墅里的吗?当初我们请过大师看过的,怎么还会有鬼魂?”
萧遥在小本子上回答:“可能大师不够专业吧。不过,就这一个,而且不会伤人的,不用怕。”
叔公叔婆见萧遥没提送鬼魂投胎之类的话,知道她是要留着鬼魂威慑萧子萱,就没说什么,但当萧子萱不在时,马上问萧遥能不能把鬼魂送走。
萧遥知道,两位老人和世人一样,对鬼魂有些忌讳,便点点头,送走了鬼魂。
叔婆安慰萧遥:“你放心,我们绝不告诉子萱你已经把鬼魂送走了。那孩子人品上有些不好,是该有些东西镇着她的。以前她在我们跟前告状,我们其实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信过她的。”
萧遥点点头,冲她笑了笑,在小本子上写上:“谢谢。”
叔婆见了,十分感慨:“阿遥,你很好,是他们不好,是老天爷不好。”居然让这么好看善良的一个小姑娘哑了。
萧遥摆摆手,又在本子上写:“不用管别人,也不用管老天爷,我会好好的,谁也不能打倒我。”
写完这些,她心里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仿佛拥有这样思想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感觉到这一点之后,萧遥觉得有些迷茫。
是什么影响了她,让她先前总是心情低落和倍感寂寞的呢?
那种情绪仿佛一个牢笼,把她牢牢地困在里面,让她不再是她,仿佛变成了真正的原主。
如果她没有挣脱出来,或许,那将是她一辈子的性格了——追求朋友,追求认同,将人生的价值和意义寄托在别人身上。
叔婆听到这里,脸上闪过赞赏,再次伸出手摸摸萧遥的脑袋:“好孩子,我们相信你可以做得到的。”
叔公则想,他们这次收养了一个很了不得的孩子呢。
萧遥在国内读完了小学,所以在大马,直接进入中学开始学习。
她进的是大马独立中学,主要教学用语是华语,英语和马来语则是必修外语。
一晃,五年中学便过去了。
萧遥十六岁,她决定到山姆国留学。
叔公叔婆的年纪更大了,虽然十分舍不得送萧遥出国,但也明白,这才是萧遥的出路,所以十分支持。
大马的放假时间跟大陆不一样,他们一年之中,有四个假期,都是上一段时间便开始放假,但是每个假期都不长。
由于开学和放假的时间和山姆国不同,萧遥毕业后,有一个很长的假期,她哪里都没打算去,而是决定留在家中陪两位老人。
两人老人年纪大了,她能陪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在有时间的情况下,她希望尽量多陪陪他们。
假期第四天,萧遥正跟两位老人享受下午茶时光时,叔婆的电话忽然响了。
叔婆接听完电话之后,脸色很难看,嘴上道:“怎么会这样?抓到凶手了吗?行,好的,请节哀……”
挂了电话,她的心情很低落,告诉萧遥和叔公:“林家那位正值壮年的老大,被杀死在家里了。警方虽然来了,但目前还是没有破案。”
叔公十分吃惊:“怎么会这样?是惹了什么仇家还是入室抢劫?”
叔婆道:“听说室内的财物被抢走了,应该是入室抢劫。”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息,“好像才三十来岁呢,太惨了。”
萧遥虽然学了手语,但是由于很多人不会手语,她很少跟人交流,所以对这个林家,也仅限于知道,认识不深,故没有怎么关注这件事。
随后几日,她断断续续地从叔婆嘴里知道,这件事牵扯上了马来人,变得有些复杂,虽然没有打起来,但是也让当地的华人和马来人彼此之间有些仇视。
这天,萧遥从书房练字出来,就听到叔婆说道:“当地殡仪馆是马来人,因为之前起过争执,便找借口不肯帮忙入殓。如今林家正在到处找入殓师呢,可就是外头的入殓师,也多数是马来人,又怎么那么容易找到?”
叔公问道:“那怎么办?总得入殓,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叔婆摆了摆手:“林家也正在烦恼呢。”
萧遥听到“入殓”,想起自己很多年没接触了,有些心动,便拿过自己的小本子,飞快地在上面写字:“我在大陆时帮过几个逝者入殓,如果找不到入殓师,我可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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