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可以问萧遥知不知道漂流瓶的盖子是什么样的。”
这一次,程展那边,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韩初夏却屏息静气地坐着等,仿佛在等救命的契机。
又过了许久,程展才回复:“那又如何?我不care是谁捡到我的漂流瓶的,跟我通信的才是我的朋友。”
韩初夏看到这话,顿时傻眼了。
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程展知道萧遥抢了她的漂流瓶跟他通信,将那么机缘巧合的事情变成了掠夺,应该很生气才是啊,为什么他不在意?
韩初夏的手心再次出了冷汗,她的脑袋也再次急促转起来。
很快,她重新打字:“她还骗了你,她不是小姑娘,她是大人,而且是个装神弄鬼的神婆,她专门哄骗各种少年,我们这很多人都很讨厌她。”
程展正准备将韩初夏拉黑,但是看到这段话,却迟疑了。
萧遥在信中展露的思想的确不像个小姑娘,反而像是一个饱经风霜和苦闷的成年人——思考生死,懂得寂寞是什么,他不止一次因为这个觉得违和。
就算萧遥经历过很多,作为一个孩子,也不可能有这样苍老和世故的心情啊。
如果萧遥真的是个成年人,那就说得通了。
这时,qq又响了,提示有信息进来。
程展抬头,看向聊天框。
“你如果不信,可以问萧遥,可以让她跟你聊天,听听她的声音。不过,萧遥一向狡猾,她一定会说,她是个哑巴,没办法说话的。”
程展看着这段话,没有再回复,而是关了聊天框。
随后,他整个下午都没有出门,而是翻出萧遥跟自己的通信,认真看了起来。
越看他越觉得,小雅展露出来的思想,的确不像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她仿佛见过太多,受过太多的伤害。
程展心里觉得很不舒服,这一天心情极不好。
到了第二天,他给死党发信息:“你们有没有认识x省y市白鹤村的人?”
死党没多久回复:“我有个朋友的表弟的堂弟在那边,他家里想让他爸爸好升一点,所以放到那块历练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程展问:“你让他问一下,萧遥这个人如何。”
韩冉想着昨天自己当面说萧遥是哑巴,萧遥那委屈的表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一整天心情都很不好,但为了招待特地来南方海边玩的堂兄,他不得不打起精神。
当日陈文提议一起到镇上的ktv唱k,韩冉想着不知道带堂兄去哪里,去唱k的话,唱完了到海边溜达,倒是不错的,于是便同意前往。
到了k房,韩冉看到张小莹也来了,也没多想。
张小莹看到韩冉,却很高兴,马上拉了韩冉到一边说话:“韩冉,关于我们谈恋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嘛?你又不喜欢萧遥那个哑巴,不如跟我谈啊。”
韩冉这两日一直在因为自己说了萧遥是哑巴而不舒服,此时再听到张小莹这么说,瞬间变了脸色:“你闭嘴!再叫我听到你叫萧遥是哑巴,别怪我不客气!”
张小莹一脸不解和委屈:“大家都是这么叫的。再说,你又不喜欢她,我们怎么叫有什么关系嘛。”
韩冉听到“喜欢”两个字,有些心慌,就道:“你管我喜不喜欢,她以前给我抄过昨夜,我不喜欢有人这么叫她。”
张小莹只得点头:“行吧,你不喜欢我不叫就是了,我们谈恋爱怎么样?”
韩冉马上摇头:“小学生早恋什么?”说完扭头出去点吃的了。
韩冉的堂兄正在点歌,点着点着发现手机响了,忙点了接听,听完了有点不可思议:“我就在白鹤镇,你问这个做什么?行行行,我不就好奇嘛,你等着,我帮你打听下,一回回复你。”
说完挂了电话,左右看看,没看到韩冉,目光就落在张小莹身上。
这个女孩子胆子大,长得又不错,是个可以交流的对象,于是便坐到张小莹身边:“你认识萧遥吗?”
“认识啊。我们一个大村的,她——”张小莹刚想说“她是个哑巴”,就想起刚才韩冉的不痛快,便咽下到嘴的话,但实在不乐意说萧遥的好话,想了想就一脸嫌弃地道,“她是个神婆,经常装神弄鬼,而且摸死人,给死人入殓。”
韩冉的堂兄听了,也是一脸嫌弃:“居然是入殓师啊?太晦气了!”说完再没有心情打听,一边跟张小莹说话,一边低头给朋友回信息。
那头很快打了电话过来:“真的假的啊?”
“难道还能骗你不成?人家一个村子的,住得不远。”韩冉的堂兄说道,“哎,别说了,太晦气了。”
程展看着截图上“神婆、装神弄鬼、给死人入殓”这些文字,脸色变得异常阴沉,随后,他一下子将手机砸在了地上。
难怪她经常会跟他讨论生死的问题,而且还深有同感,原来是个入殓师!
对他来说,入殓师不可怕,可怕的是入殓师背后代表的意义——能做入殓师的,都是成年人!
程展觉得自己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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