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摇摇头。
她就算会继续跟黄小芬去给逝者化妆入殓,也还是会读书的。
再者,入殓这工作,她不知道还能做多久呢,因为黄小芬明显不乐意让她赚走一部分钱,想着学手艺自己把钱挣了。
过了几天,萧遥收到程展的来信,想起自己给逝者入殓,忍不住就跟程展讨论生死的问题。
“我原本以为,死就是结束,等于给人生画上句号了。可是接触到一些事,我忽然觉得,死只是一条界线,代表着在人间的终点,却也是一种超越,以界线为,或许是我们看不见的未来。”
程展生日,在家里举办生日宴会,圈子里的都来了,他的同学也来了。
因着程展的家世,不少人祝贺程展时,带着隐约的讨好。
程展是个十分清高的少年,第一不能容忍的是毫无灵气只有匠气的东西,第二就是这一类的趋炎附势,故心中有些不快,但想着这是自己的生日宴,怎么也不能搞砸了,便没闹,只是冷着脸表达自己的不悦。
那些同学见他突然不高兴,不知是谁又是怎么惹了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就去找甄惜玉“程展不知怎么生了气,你快帮我们去哄哄他。”
甄惜玉笑道:“怎么叫我去,我难道有什么办法不成?”
“你和程展青梅竹马,最合适不过了,我们都是糙汉子,要上去哄,程展绝不会怜香惜玉,反倒会锤我们。惜玉小姐姐,拜托啦……”程展的几个发小纷纷道。
甄惜玉见他们这做派,笑容越发深了,半晌点头:“既然如此,我就去试试。”她虽然说是去试试,但是却知道,这事自己真能办妥。
程展见甄惜玉前来,缓和了脸色,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甄惜玉笑道:“我昨天写了一首小诗,原本是要拿来跟你分享的,但是想着是你生日,不能叫你分心,就没拿过来。你想不想知道?要是想,你就露出笑脸,高兴一点。”
程展目光顿时一亮:“你当真做了诗?适合改为歌词吗?”又道,“肯定又是他们几个叫你来的,也不是什么事,你别管就是了,我又不是和你并他们生气。”
甄惜玉侧着头,做出思索的俏皮模样,道:“适不适合改为歌词嘛,得你决定。你先招呼客人,等他们走了,我再留下来跟你商量。”
程展只得点了点头,收敛了几分脸上的冷意。
甄惜玉也知道,程展就是这性格,要他再温和一些,是绝不可能的了,当下也不再管。
不远处,几个女生看着甄惜玉,脸上都不由得露出几分酸意:“她不就仗着跟程展青梅竹马嘛,神气什么!”
“不,还仗着会写几首歪诗,投了程展准备写歌词的喜好。哼,我可是听说了,她的诗太酸,根本就不适合改为歌词。”
程展耐着性子招呼客人,等终于可以送客了,他带着稚气的俊脸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了。
甄惜玉笑道:“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这个表情啊。”
几个少年纷纷道:“肯定是烦了有人阿谀奉承。”
程展沉着脸道:“一个个都戴着张假脸,和戴着面具似的,可烦死人了。”又问甄惜玉写了什么诗。
甄惜玉想叫他高兴些,便将自己写的小诗读出来。
她念完,几个少年纷纷道:“听不懂。”
甄惜玉白了他们一眼:“你们太肤浅才听不懂。”说完看向程展。
程展剑眉微微拧了起来,说道:“有些佶屈聱牙了,我觉得还是可以简单一点。”说完拿过纸笔,说哪里哪里需要改。
他正写着,阿姨忽然从外头进来,说道:“二少,你的信到了。”
程展闻言马上抬头:“到了?快给我。”
甄惜玉和几个少年见了程展这骤然阴转晴的表情以及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由得好奇:“什么信件?”瞥见阿姨拿来的真正意义上的信件,都大吃一惊,“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写信?”
程展放下纸笔,接过颇厚的一封信,道:“有点人文底蕴吧。基建越来越好,交通和通讯越来越发达之后,写信就消失在时光中了,这种情况下,还写信,是多么有意义的事啊。”
说完站起身,对甄惜玉道,“我还是觉得你那首诗太佶屈聱牙了,我根据我的意见回去改一改。今晚我就不招待你们了,你们自便啊。”说完便急匆匆地进了书房看信了。
甄惜玉咬了咬下唇:“他这是跟谁通信啊?”问完见程展几个发小摇头表示不知,便看向拿信件进来的阿姨。
阿姨笑道:“两年前,你们不是和二少一起扔过漂流瓶吗?有人捡到漂流瓶,就给二少写信了。”
“居然真的有人捡到?”几个少年大吃一惊。
甄惜玉却问阿姨:“跟程展通信的,是男生还是女生啊?通信多久啦?程展是不是很喜欢和他写信?”
阿姨道:“听说是个小姑娘,通信有一阵子了,大概一个星期一封信这样。”
那几个少年听了,顿时嘻嘻哈哈笑了起来:“居然是小姑娘啊,难不成程展桃花开了?”又揶揄甄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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