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这个身体不知怎么回事,极容易喝醉,所以她在外,是极少喝酒的。
可是“作为”一个男子,又是生意人,不喝酒是不行的,所以她偶尔也会抿那么一两杯,所幸一两杯的量还能撑得住。
萧遥喝了一口酒,脸蛋只有极浅极淡的红,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所以许多人看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奚昭视力好,见了有点吃惊,觉得萧先生果然是罕见的极品美男子,喝酒了脸上居然生红晕。
他再看萧遥的眼睛,见如同泛了水光一般潋滟,不由得呆了呆,脸上有些发热。
意识到失态了,奚昭收回目光,看着自己手上的酒杯,说道:“萧先生不适合喝酒。”
萧遥放下酒杯,笑道:“你看出来了?我的确不能喝酒。”说完看到奚昭怔怔地看着自己,便伸手对他招了招,“你怎么了?”
这样看着她,难不成她脸上很有醉酒的模样,又或者喉结有点裂开被看穿了?
可是应该不会啊,这是孙氏请大夫花了几年时间弄的,她也改良过,确保带几日都没问题的。
奚昭仿佛受惊一般,有些狼狈地收回目光,笑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我们竟会有今天的合作。”
他面上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可是耳朵却红了,说的话也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萧遥没有多想,以为他是觉得当初在城门口只有一面之缘,不想如今竟成为合作对象,当下笑着点头:“的确如此。”
奚昭的目光又闪了闪,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菜吃,表面上一派正常,可心里却有些为难。
他原打算请萧遥和孙氏去看戏的,可是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是很适合了。
奚昭吃了一筷子菜,终于下定了决心,看向萧遥。
这时陈信推门走了进来,笑着道:“三少,萧先生,定的是七点三十分的票,时间差不多了。另外,孙太太也接过来了。”
萧遥便问:“什么票?”
陈信听到她问,便看向奚昭。
奚昭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丝毫不显,对萧遥道:“电影院里放小牡丹的一部戏,我想着也没别的活动适合,干脆便决定请你和令堂去看戏。”
萧遥想到自己整日在兵工厂,极少有空陪萧遥,一起看戏也好,当下忙点头:“也好。奚三少有心了,谢谢。”
奚昭摆摆手。
大家一起去看戏。
此时时值秋天,因为地处北边,夜里已经有些凉了。
奚昭在城中也有汽车做代步工具,此时从有些暗的街道上开过,路旁偶尔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行人路过,看着很有几分萧瑟的味道。
萧遥看着窗外,原本散漫的目光渐渐聚焦起来,她看着挤在街角的人,渐渐抿紧了嘴唇。
原主的家庭虽然有诸多问题,也不是大富大贵,可是生活得比很多人好了。
最起码,她和孙氏就不必像街上那些流浪的人那样缩在街角过夜。
萧遥扭过头,才发现坐自己身边的是孙氏,平素跟她一起坐后面的奚昭坐到副驾驶座上去了,当下伸手敲了敲驾驶座的座椅:“奚三少。”
奚昭磁性低沉的声音很快传来:“嗯?”
萧遥看向街角的人,道:“你看到街角的流浪人了吗?好像还有流浪儿……”
奚昭今晚不知怎么回事,似乎频频发呆,萧遥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的说话声:“这里的流浪儿不算多,沪市的才多。”
萧遥道:“你不是说缺人吗?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些流浪儿?”顿了顿又道,“还有,像我之前见过的那批小姑娘,其实也有很多是流浪儿。”
奚昭原本纷乱的思绪很快收了起来,他看向窗外,开始认真考虑萧遥的提议:“的确可以考虑。”
流浪儿都是被抛弃的,没有任何亲眷,带回去养大不容易被背叛,反而更加忠心耿耿。
虽然在他们成年前,需要养着,收益并不大,可是如今从如今的国际形势来看,迟早要大乱的,那时这些流浪儿都长大了,是可以帮忙干活的。
就算有些残疾的流浪儿,也可能帮忙做下烧水煮饭和打扫卫生的事,怎么说也是有用的。
越是想,奚昭越是觉得这些流浪儿可用,当下决心回去仔细考虑一下。
奚昭生得高大英俊,萧遥虽然不及奚昭高大,但是个一身书生味道的潘安人物,所以一进入戏院,几乎所有女士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戏院里负责招待贵客的几个美女,都扭着步子过来送吃的,进入雅间后含情脉脉,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情,眼睛跟钩子似的。
孙氏很看不惯这些,见了便皱起眉头。
却说几个美女,见除了两位十分英俊的男士,竟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太太,有些诧异这组合,但转念想到,或许是两位美男子带老母亲来看戏,就释然了,娇声招呼萧遥和奚昭,又热情地给孙氏倒茶。
萧遥接了茶,冲给自己倒茶的姑娘笑了笑,一脸正气地说谢谢,半点也不给人误会的机会。
可几个美女见了她的笑容,小心脏都如同小鹿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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