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管事没办法,连忙叫住这二道贩子。
二道贩子站住了,口气不怎么好:“我先说好,价格不能再低了。而且你们买的量也得够大,不然这生意我还是做不了。”
庄管事知道没有继续讨价还价的余地,再想到其他二道贩子一尺需要008,更贵,还不如这个,当下点点头同意了,开始商量购买的量。
听了二道贩子要求的最低数量,庄管事变了脸色。
这数量,等于萧家的铺子十年的量了!
不说他带的钱不够,就是够,买这么多风险也太大了啊,如今织布技术变化大,过两年原先的布就不吃香了。
二道贩子道:“这是我的底线了,大兄弟你如果实在吃不下,可以找别家。如果不是量大,我还不愿意便宜卖呢。”
萧威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给庄管事使眼色,然后拍板:“买下来!”
又拖了庄管事到一边,低声说道:“多余的,我们用同样的价格卖给那些想要买布的商贩不就行了?如果时间充裕,还可以稍微涨价。”
他可看到了,很多小商贩懒得跑远了,都是找二道贩子买细布的。
到时他们以007的价格卖给其他小商贩,比008便宜,害怕卖不出去吗?
庄管事为难:“可是我们没这么多钱。这么着,先问问老太太。”
两人去给林老太太打电话,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自然遭了林老太太一顿臭骂。
林老太太骂完,也无法可想,同意了这么操作,又说要锻炼萧威,让庄管事将铺子里需要的细布押运回来,萧威留下来将剩下的细布卖出去。
庄管事和萧威不敢不听林老太太的,挂了电话之后,马上去找仓库放这批细布。
第二日,两人拿到汇票,去跟二道贩子交易,买下了铺子十年所需的细布量。
当日,庄管事押运细布回悦城,萧威留下卖剩下的细布。
这里来买细布的小商贩不少,萧威的细布价格也的确比其他二道贩子的便宜,因此当日就有了生意,到了晚上,卖出了不少。
萧威大为高兴,特地打电话回去跟林老太太邀功,得了林老太太的夸赞,笑得合不拢嘴,挂了电话就出门喝酒找楼里的漂亮姑娘去了。
萧威自恃身份,最下等的窑子是不去的,第三等的下处,也不乐意,当然,最上等的清音小班,他去不起,所以惯爱去二等的茶室找姑娘。
这晚他刚坐下没多久,自己的小厮就急匆匆地跑进来:“少爷,白天买了我们家的货的小商贩找上门来了,说我们骗人!”
萧威被被打扰了很不痛快,闻言更不快,道:“什么骗人,叫他们不要胡说。”
小厮道:“他们围住了我们的仓库,仓库守门的差人来让我找你。还说,你若不回去,他们便过来。”
萧威正准备和茶室的姑娘销魂,很是不乐意,可是若叫那些人找到这里来,他这名声就不用要了,当下只得摸了一把姑娘的小手,放下钱带着小厮回仓库。
萧威刚回到仓库,就被白天买了细布的小商贩围住了。
这些小商贩怒气冲冲,对萧威道:“萧老板,你回来得正好,你们这一批细布上都有些霉了,用力撕扯便破了,你给个交代吧。”
萧威马上道:“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故意诬陷我!”细布是他新买过来的,绝不可能出问题。
几个小商贩本来就恼怒得很了,再看到萧威这个态度,更是勃然大怒,马上从身后的车子里将布匹拿出来砸向萧威,“诬陷你?我们用得着诬陷你,你自己看看这些布匹!”
萧威被砸了个正着,不算多痛,可是丢脸啊,心中更生气了,马上拿起其中一匹细布,用力扯,嘴上叫嚣道:“你们说用力撕扯会破,我撕给你们看会不会破!你们看着啊,哪里破了?哪里——”
“撕拉”一声,被萧威用力撕扯的布,一下子破了。
萧威愕然。
几个小商贩见状冷笑一声:“萧老板你现在知道哪里破了吧?这样的破布也敢拿出来卖,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吧?难怪比别的贩子便宜,原来是大有玄机的!”
萧威的额头上马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结结巴巴地道:“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别跟我说什么误会,赔钱!”
“赔钱!”
小商贩步步紧逼。
萧威后退几步,努力理清这事的前因后果,说道:“几位如何能证明,这一批货是我这里出的?”
小商贩们冷笑一声:“这外头,还有萧老板亲自弄的印记呢,怎么,这就忘了?”
萧威看了看,果然是自己原先打上去的萧家印记,冷汗涔涔而下。
几个小商贩又上前一步:“萧老板,我们也是做小本生意的,并不是什么坏人,这么着,不要你赔偿损失了,你把我们买细布的钱还了就算了。”
萧威舍不得将钱退还回去,可是看到几个小商贩目光不善,他们身后跟着的几个帮闲对自己怒目而视,生怕挨打,最终还是赔了钱。
赔了钱打发走这些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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