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张仿佛刀削的俊脸,就是那通身的气派,也没几个人比得上。
更罕见的是,他于矜贵儒雅之中,又隐隐带着一丝匪气。
这是一个对女人拥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时下女子都喜欢文质彬彬有才华的读书人,不喜欢行军打仗的大老粗,可是苏挽晴相信,只要她们见了奚昭,只怕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意识到自己看奚昭的时间有点长,苏挽晴连忙控制着自己将视线收回来,又用眼角余光看了奚暄一眼,见奚暄的注意力全在奚昭身上,没看到自己的失态,这才松了口气。
奚云梦不在奚昭跟前还敢嚣张,此刻站在奚昭跟前,就跟站在猫跟前的老鼠,大气都不敢出,温柔地见了礼,又说了许多好话,表现得异常得体和乖巧。
奚昭外祖家是传承数代的簪缨大族,一等的清贵人家,她小时看到奚昭外家人那种高华气质和礼仪,心里羡慕之余,又觉得自卑,这份自卑让她长大后,看到奚昭和他外祖家的人,也打从心底里心里犯怵。
奚昭一路远道而来,略略跟大家寒暄一会儿,就去吃饭,吃完饭,由奚暄带着去他的房间休息。
休息好了,奚昭起床,拉铃叫人送一份报纸上来,便坐在椅子上低头看报。
很快,他的手下林临进来,关上了门。
奚昭放下报纸,道:“说吧。”
林临见奚昭动作优雅迷人,俊脸上也带着温和,心里很是感慨,不了解三少的人,只怕会将三少当成真正谦和有礼的读书人,也就他们这些熟人,才看得出三少说话时眸子里带着的淡漠,他收回思绪,将奚暄的日常汇报了一遍,又将奚暄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大事都说了一遍。
奚昭点了点头,拿出一根烟点上,慢慢吐出一口烟雾,这才问:“最近的呢?”
林临看不出他对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也不敢问,便又道:“最近没什么,兴许是因为知道三少要来了。”顿了顿又道,“不过昨天,二小姐看上了一个小商贾,今天就想对人家出手,可惜没有成功。”
奚昭咬着烟:“说具体点。”
林临于是将奚云梦的谋算一一说出来。
奚昭听了,神色没什么变化,说出口的话却表达足了自己的嘲讽:“蠢货——”
萧遥和周恒没有马上去沪市,而是继续留在本地,每天去找曾掌柜讨公道。
曾掌柜联系不上奚云梦,不敢善做主张,也不知道奚云梦对自己办不成事会怎么报复,心情一直不好,面对萧遥的讨公道,心里十分苦逼。
他很想像原先那样,利用地头蛇的身份碾死萧遥,可是,因为不知道奚云梦会不会对自己出手,他如今一点都不敢蹦跶。
要将原先的生意吐出来,他也舍不得,因为一旦奚云梦真的找他算账,他手上筹码多一点,没准能救下自己一家老小。
不肯吐还生意,又不能对萧遥动手,曾掌柜决定,来个祸水东引。
于是,这日萧遥去找曾掌柜麻烦,曾掌柜就叹了一口气:“萧老板,我算是怕了你了。今日,我便跟你说清楚得了。我骗你这事,不是我的本意,而是你的四弟托人找我办的。你想不到吧,你当他是好兄弟,他却时刻打算算计你。”
萧遥吃了一惊,连忙摇头:“不可能!”
曾掌柜同情地看向萧遥:“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我还会骗你么?就算我的嘴骗你,这些信件和签名,总不会骗你了吧?你看吧。”说着将信件和信物拿出来交给萧遥。
他对将一切推在萧威身上毫无心理压力,原本嘛,他就没打算帮萧威,只是想借萧威的手,给自己谋一份生意而已,达成了,最多给萧威喝口汤,若不是为了封口,他连汤都不想给萧威喝。
萧遥翻了翻信件和信物,脸色越来越苍白。
曾掌柜看到他那张异常好看的脸发白,心里也有几分唏嘘,心里觉得这美男子家人心肠恶毒谋算他,自己也不算什么聪明人,还不如从了奚小姐呢。
毕竟做奚大帅的女婿,可比做个没有靠山和后台还要被家人算计的小商贾好许多。
萧遥手背青筋毕露,她捏着信件和信物站了起来,脸色难看:“我要问问他去,我一定要问清楚!”说完甚至忘了跟曾掌柜告辞,就急急地跑了出去。
周恒连忙跟上,他见萧遥一路上脸色难看,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
虽然萧兄早就察觉并想着分家,可是意识到和亲眼看到,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像萧兄这样的君子,知道自己的兄弟那样跟外人合起来算计他,心里一定很难过的。
回到下榻的酒楼,萧遥收起脸上的愤慨,有些歉疚地看向周恒:
“周兄,我这次只怕不能跟你去沪市了。第一,我知道自己被家里人算计,照理要回去对质的,第二,按照计划,我做生意被骗,又被叶家追债,根本还不起,也是不需要再到沪市做生意的了。”
正在寻思着该怎么安慰萧遥的周恒看到萧遥脸上的表情变化,久久说不出话来。
回神之后,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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