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拿到周恒出借的两本书,正说话,就看到大夫过来应聘。
她听了一耳朵,知道这大夫不合格,等那大夫走后,忍不住问道:“既然怕找错了药材,怎么不拿《本草纲目》对照着找去?”
张桐道:“一些药材很是相似,不懂的拿着书找也是找不准的。”虽然觉得好友随便拉个合伙人荒唐,可他是很愿意跟萧家大少爷说话的,因为萧家大少爷实在太好看了。
萧遥听了沉吟半晌又问:“既如此,两位画逼真一些,想必也不难罢?”
周恒马上道:“很难,非常难。”随即一摊手,“我这人生平最不会就是画画。”
张桐则道:“我倒是会一些,但是也很难画得出特征。”
小厮平安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我家大爷倒是画得一手好画。”他其实不懂画,更不懂写实与写意画,只是平素听府里有人赞萧遥会画画,此时便脱口而出了。
萧遥忙道:“又胡说了?我哪里画得一手好画?没得轻狂!”
周恒却以为她是谦虚,忙笑道:“萧兄若当真会画,还请帮个忙。再者,为兄还未见过萧兄的画作呢。”
张桐没作声。
萧家大少爷纵然能画好别的画,也画不出他想要的药材的,跟着仿佛中了迷魂汤的周恒夸赞萧遥,他实在做不到,但对着萧遥那张脸,他又说不出叫她不舒服的话,所以只能沉默。
萧遥连忙推辞,说自己并不是很擅长作画,尤其是画出药材的特征。
只是说到这里脑海里闪过自己画花草画药材的画,便停住了不说。
周恒见了,更认为她是谦虚,一再托她画画。
萧遥想了想问道:“可有新鲜的药材让我看着画。”
周恒马上看向张桐。
张桐只得点头:“倒是有。昨儿带回来时,因着处理不完,剩下的给我保管着,如今这天气,应该变化不大。”说到这里迟疑片刻,想劝周恒算了,但见周恒一脸的笃定,只得算了。
他密封好的药材走了过来,一边递给萧遥一边提醒道:“能让人看着画作便能找到药材,需要十分逼真,与国内传统的画技不一样,很是不好画。”
他希望萧遥知难而退。
哪知萧遥还没说话,他的好友周恒就先开口了:“啰嗦什么,总该让萧兄试试啊。”听到张桐说要逼真,他也意识到萧遥未必画得出来,所以话里留了余地。
当然,直接让萧遥别画,那是不行的,太下萧遥的面子了。
萧遥小心翼翼地接过药材,又问:“可有与这两株药材有关的习性与特征说明?”说到这里,她脑海里自动浮现出这两株药材的习性与特征,还有它们长在山里的姿态。
张桐又想叹气了,给了好友周恒一个眼色,嘴上道:“我给你找《本草纲目》让你看看。”
等萧遥拿着药材和《本草纲目》走了,张桐忍不住跟周恒发作了:“我觉得你在发疯,萧家大少爷怎么可能会画?那可是要看了就能轻易找到的画作啊,他一个没留过洋的生意人,就算学过画,也是国内的写意画,能画逼真么?”
周恒摸摸鼻子,有些气短地道:“你就多多担待吧,说起来,我们也不会,怎么能说他呢。”
张桐忍不住翻白眼:“我们都不会,可我们没有主动接了这活做!”
周恒马上为萧遥辩解:“那是萧兄好人,不忍拒绝我!”
张桐仰天长叹:“周恒,你没救了!”他只能庆幸那是萧家大少爷不是萧家大小姐,若是萧家大小姐,周恒只怕再无重展雄风的一日。
萧遥回到家马上命素心去将自己要的纸笔和颜料准备好,自己稍作休息,便坐在书桌前开始画画。
新鲜的药材不经放,随着水分的流失,颜色特征等,也会发生变化,所以不能拖。
一开始,萧遥画得有些生疏,可是到最后渐渐熟悉起来,很快沉浸其中。
第二日上午,萧遥又忙了小半天,就将画画好了,放在一旁等晾干,又命人看好,便去见原主的母亲孙氏。
原主每逢出远门,孙氏都食不下咽,所以原主在出门前,都会陪着孙氏的。
孙氏看到萧遥,马上将丫鬟婆子遣出去,拉着萧遥的手,还没说话,眼圈先红了:“是娘对不起你。”
寻常人家的姑娘,十五六岁便出嫁了,而她的女儿都满十七了,还没说亲,如今又是男子的身份,也不知何时是个头?若二十五六才能恢复女儿身,那该如何是好?
萧遥安抚道:“并没有,我也喜欢以男子的身份到处走。”见孙氏还是不得展颜,便道,“娘,你想必也知道,我打算尽快分家了吧?等分家了,大不了我们搬去别的地方,到时是男是女,由我们说了算。”
孙氏不住地点头,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如此甚好。”前面四个女儿已出嫁,未来如何,她和萧遥是管不了许多了,她欠了萧遥那么多,不打算让萧遥为了几个姐姐而留在这里了。
过了一会儿,孙氏又道,“你不是儿子,到时便莫要争萧家的产业了。”
她从小接受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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