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又要像王丞相那样废话,马上挥挥手示意人赶紧将许尚书带下去。
王丞相和许尚书两人被关在同一处,就在隔壁。
王大老爷见王丞相回来,连忙迎了上去:“爹,萧遥怎么说?”
王丞相摇了摇头。
王大老爷的脸色瞬间一片惨白,他又急又怕,连忙揪住王丞相的衣领:“爹,你没跟她提北边的生意吗?我们虽然暂时代将军府保管过,可我们最后全都还给她了啊,我们没有得罪过她……”
王丞相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大儿子这样惊慌失措,这样不顶用,心中万分苦涩,他看向其他儿子以及孙子,见一个个面容惨白神色恍惚,一股深切的悲痛从心底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王丞相跌坐了下来,低头看着地上肮脏的稻草。
他是贫苦人家出身,这样的稻草,小时候也曾住过,在所有钱财拿来买了书籍以及笔墨纸砚之后,他家中缺钱,夜里又冷,便到处铺上这种稻草御寒。
后来他高中,一路升官,早就忘了用稻草取暖和当作垫子了。
不想生命即将结束时,他又回到了原点。
王家人开始咒骂,开始为家里从前那些鸡毛蒜皮吵起来,只是吵着吵着,就没了精神。
都快死了,还吵什么呢?
许尚书回来的声音将他们惊醒,忽然有一个年轻子弟埋怨地看向王丞相:“我们不该跟错人的,我们应该在萧将军开始造反时就跟随他。”
没有人说话。
萧遥是个女人,谁知道,她当真能造反成功呢?
王丞相看向说话的孙子,目光冰冷:“享受过老夫带来的荣华富贵,此间不过是还债。”说完看向其他儿子孙子,“未曾涉事的,只是发配,若一路小心,倒有活命的机会。想活下去的,便好生做准备,不想活的随意。”
说完便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许家人得知萧遥不肯饶恕许家,而是抄家和将涉事者午门斩首,都愣住了。
许大老爷回神,马上焦急地问道:“爹,我们族里的老四不是跟随萧遥的吗?他不肯帮忙吗?事到如今,便是他不肯帮,你也可以主动提啊。”
许尚书摇头:“提他无用。”
这时许瑾的堂弟忽然一把揪住许瑾的衣领:“都怪你,都怪你,找什么教司坊的女人,这下好了,全家都被你害死了。如果你当初乖乖跟萧遥成亲,她做不成将军,我们家便不会遭遇这些变故!”
许瑾一愣,教坊司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回忆了许久,才记起,那个女子叫若卿,他是为了她,才退了和萧遥的婚事的。
想起往事,许瑾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还以为是矢志不移的爱,可是才不过几年的功夫,他就把人忘在脑后了。
堂弟见许瑾不说话,而是愣愣的,以为他理亏,更理直气壮起来,提着拳头便打了过去。
夏天和秋天特地求了檀云帮忙,来看许家的下场,见他们竟因此吵起来,许瑾挨打,高兴得不行,马上进宫去跟萧遥禀报去了。
对两人来说,自家姑娘千好万好,许瑾却为了别的女人要死要活,让自家姑娘丢尽了脸,沦为京城笑柄,是无法原谅的,需要亲眼看到他们倒霉,心里才会舒服。
萧遥笑着看向吱吱喳喳转述的两人,摇了摇头:“你们是我的大丫鬟,以后要帮我管宫里的宫女的,何必将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再者,女子就该有自己的价值,而不是惦念着男人对你好不好。”
夏天和春天异口同声道:“我们就是高兴。”不过之后却不再说了,找了老宫女学怎么做宫女。
萧遥午后在看书,可是却看不进去。
她还要继续征战南方城市,只怕短期内没办法维持一个稳定的政权,可等打服南方之后,有些事或许便迟了。
想到这里,她放下书,命人将林稽、李公子、唐二公子、庞三姑娘等找来。
等人到齐了,她看向众人,道:“我未来要南下打仗,无法专心治理国家,可等国家安稳下来再治理,便有些迟了。你们觉得,是否可以做些准备,等稳定下来,便可以开始享受好处呢?”
庞三姑娘的目光马上亮了:“可以的!”她十分激动,“听闻大兴朝南方的城镇,或者暹罗安南等小国的稻谷产量丰富,适合引进来。除此之外,还有番国的一些农作物,据说产量很高,也可以派人去找。还有,金矿——”
她说到这里一下子卡住了,忙摆了摆手,“我一时想不起来了,不过,就是这么回事。”
李公子等纷纷表示,粮食以及其他作物,的确可以提前派人去寻找。至于金矿,虽然有点金人,但未必那么容易找到,可不必急着找。
散会后,庞三姑娘磨蹭着不肯走,说有事要跟萧遥说。
等人全走了,萧遥笑着看向庞三姑娘:“说吧?要跟我说什么?”
庞三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道:“那个,将军你以后会让女子做官么?”
萧遥点头:“这是自然,若我当了皇帝,自然是能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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