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龙椅多年,也有一些心腹的。
此时,这些心腹便纷纷出列,附和勤国公和礼部尚书。
刘御史则厉声道:“昨日老夫到街上走一遭,听到小童唱童谣,什么满朝肱骨,两度南逃,若问气节都几许,满途荆钗。王丞相和许尚书等临危送走家眷的行为,对天下百姓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恐怕需要数十年的教化才能弥补,故臣提议重罚。”
站在朝堂上的文官,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利索,危言耸听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
王丞相和许尚书听着这些指责,心中恨极。
这些老东西!
若不是他们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是只听这些老东西的话,只怕会以为自己犯下通敌叛国的大罪了!
明明只是送走家眷,哪里有说得那么严重?
皇帝刚罚了人,心情愉快,也有志于再接再厉,当下沉吟片刻,道:“众卿家言之有理,然丞相和许尚书为朝廷效力多年,夙兴夜寐,也不好罚得太重,便让他们赋闲半年,罚俸三年罢。”
王丞相和许尚书大惊,异口同声道:“皇上——”
他们身居要职,若在家待个半年,再回来,只怕天都要变了。
这是万万不可的。
两人马上看了一眼自己派别的官员。
那些官员纷纷出列为王丞相和许尚书求情。
刘御史和礼部尚书等也纷纷出列,舌战群儒,再加上另一个派别落井下石,最终,王丞相和许尚书还是无力回天。
下朝之后,王丞相回到府上,砸碎了桌上的茶壶茶杯,阴鸷着脸不说话。
过了许久他才站起来,走到窗前,喃喃道:“好一个萧将军,缺少粮草是么?老夫要让你一直缺!”
说到这里,有心马上命人联系户部尚书,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只是手书一封信,派人七拐八拐地送了过去。
许尚书回去就病倒了,他寒门出身,官拜尚书后,一向爱惜自己的官声,在清流中名气很好。
可是第一次南下加上第二次送家眷南下,他的名声,瞬间付诸流水了。
之前死死压抑住,在朝堂上被罚,那一口气终于松了,人也倒下了。
萧遥端着酒杯,笑着说道:“这次战胜北戎,是大家的功劳,来,一起干杯!”
经过两天,派出去的小队将溃逃的北戎军队都围剿了一遍,目前在村落和乡镇里,再也找不到北戎了。
按照人数统计,往北逃逸的北戎兵,最多不会超过一万。
这是大兴朝跟北戎交战以来最大的胜利!
黄副将人逢喜事精神爽,未饮先醉,端着酒杯笑道:“最大的功劳,自然是萧将军!喝完这一杯,我要敬萧将军一杯!”
李公子、唐二公子等端着酒,也想去敬萧遥,可是由于职位低,老半天都还没轮到他们。
这时许四公子将准备敬的酒一饮而尽,道:“萧将军有些醉了,我们便不要去敬酒了吧。”
李公子点点头,有些可惜,可是想到萧遥的功夫是间接跟自己学的,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窃喜感。
唐二公子握着酒杯,道:“不如我们一起去给萧将军敬酒,我们干杯,让萧将军随意?”
他觉得,不去敬萧遥一杯,心里会很遗憾的。
李公子等听了,觉得这法子倒也可行,当即都点头同意。
当那些将领终于跟萧遥敬完酒了,李公子、唐二公子和许四公子几个,连忙端着酒上前,站在萧遥跟前。
李公子有些紧张,握着酒杯看向萧遥:“萧将军,感谢你让我们知道何为军人,何为人生价值,我们敬你一倍。”顿了顿,看着双颊泛红面如桃花的萧遥,一瞬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唐二公子见李公子没说话,忙道:“我们干杯,你随意。”
萧遥听了,将酒杯伸出跟众人碰了一下杯,笑着说道:“原本,我以为你们都是锦绣膏粱之地养出来的富贵公子哥,不会打仗,只会拖后腿,不过,经此一役,你们用实际行动赢得了我的尊重。这一杯,同样敬你。”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旁边五皇子和方文书等人觉得萧遥是在骂自己,都黑了脸,可是挨了50军棍并隐隐作痛的屁股让他们不敢说任何让萧遥不快的话。
即使桀骜如五皇子,也明白,在这个军营里,萧遥说的话无人能反驳,他如果敢嚣张,萧遥绝对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林稽远远看着李公子和唐二公子等一脸敬意地跟萧遥敬酒,忍不住感叹道:“萧将军实乃我生平仅见的奇女子!”
许瑾就坐在他身旁,闻言没有说话。
他是很吃惊的,他没想到,曾经那个动辄拿鞭子抽人的骄纵少女,居然能得到眼界高于顶的李公子和唐二公子的敬意。
第二日,萧遥和黄副将等在议事厅里议事,商量着北上反击。
北戎本身的兵马便不多,这次损失的十多万兵马更是其最为精锐的军队,根本无力抵挡大兴朝组织的大举进攻。
所以,大兴朝如果发兵北上,定能取得胜利,顺利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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