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有可能是吓自己的,可是,他并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来赌。
再者,若萧遥当真杀了他,届时张余年将一切推在他身上,他岂不是吃了大亏?还不如认罪,将张余年这个真正的指使者推到自己跟前,要死大家一起死呢。
张余年自然不肯认罪,马上跟朱参将据理力争起来。
可惜,朱参将手头上有证据,又将两人的密谋说得头头是道,根本不由张余年抵赖。
待得张余年开始往朱参将身上泼脏水时,朱参将勃然大怒,将张余年过去做的一些坏事全都抖了出来。
最终,张余年这个老匹夫无可推托,狠狠地瞥了朱参将一眼,再不反驳。
五皇子松了口气,马上命人将张余年看管好。
萧遥站起身,准备回去休息。
明天估计有一场恶战,今晚一定要尽可能地休息好。
张余年被扭出去时,回头看向萧遥一行人,嘿嘿冷笑道:“你们全都活不了,只能给我陪葬!因为我的人,已经跟北戎将领碧眼郎君联系上了,他们翌日一早攻城。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以三万兵马抵挡住十万北戎兵的攻击!”
五皇子大怒:“你这个狗东西!”冲出去踹了张余年一脚,又厉声道,“杀了他,现在便杀了他!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黄副将听了抽出腰间的刀,杀意凛然地看向张余年。
作为一名在沙场中浴血奋战的将领,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等通敌叛国的人。
萧遥道:“今晚暂时别杀,明儿一早在大军前杀。”
五皇子马上道:“还等什么明儿一早?你刚刚没听说过吗?北戎大军明儿一早就要攻过来了,我们根本就守不住,还不如今晚杀了张余年,带领大军回京呢。”
萧遥的眉头拧了起来:“大军合力守住这座城,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若南下,指不定不过半日功夫就被北戎追上击杀,届时京师被攻破,大兴朝国将不国!”
五皇子马上道:“可是我们根本守不住!我们自己都要死了,哪里还管得了许多?”
萧遥一脸鄙夷地看向他:“五皇子,你不要忘了,这是你唐家的皇朝!”说完不再管五皇子,带领林树转身就走。
五皇子被萧遥脸上的鄙夷气到了,咬着牙道:“混账!”说完看向黄副将,“黄副将,我们根本守不住——”
黄副将打断五皇子的话:“为了京师,为了天下的老百姓,守不住也得守得住!”五殿下请好好休息,若守住了,回头老夫一定会向皇上请功!
说完拱拱手,也走了。
五皇子见黄副将也不卖自己的账,脸色顿时一片铁青,遂看向唐二公子等人。
大家都出身富贵之家,想必都不想留在这里丧命吧?
大兴朝南边还有大片土地,到时躲到南边去不就行了么?
那些跟五皇子臭味相投的纷纷表示:“守不住也要守,分明是送死,我看还是走罢。”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处危险,若仍留下,是违背圣人所言,不妥不妥!”
“五殿下,事不宜迟,我看我们即可便走罢。”
唐二公子忙拱手:“五殿下,若你此次不守城潜逃,只怕百官会将一切算在你身上,再挑动天下老百姓,届时皇上将不得不推你出来平息天下百姓之怒。”
李公子闻言也纷纷附和,同时举例,哪朝哪个皇子为千夫所指,最后皇帝不得不处斩这个皇子以息众怒。
五皇子听得一时六神无主,颇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此说自己想静静,让众人先回去休息。
唐二公子和李公子几个闻言便先走了,毕竟没有借口继续留下来。
那些跟五皇子臭味相投、一般贪生怕死的,在离开之后又悄悄折返,继续劝五皇子,知道五皇子担心会被皇帝推出去平息众怒,都不以为然:
“五皇子来此,不过是处理文书,根本不是守城的将领,哪里需要跟此城共存亡了?再说,还需要回京禀报张余年和朱参将通敌叛国呢,此番回去,是理所当然的。”
这话说到五皇子心里去,当即随便收拾了一些随身的物品,便要离开小城。
袁旭虽然是皇帝派过来的,但皇帝只说让他保护五皇子和记下守城事宜,没说过让他帮着守城,再加上天生冷情,谁死谁活都不放在眼内,自然没有那份跟百姓共进退的心,因此也没劝,跟着五皇子就走。
然而一行人走到城门处,无论怎么说,都无法让守城的叶参将放他们出去。
五皇子端出皇子的架势来:“本殿下乃皇子,回京有要事回禀父皇,你敢拦我?”
叶参将不为所动,只礼貌地拱了拱手:“好叫殿下知道,黄副将临睡前下过严令,任何人不得趁夜出城,若定要出城,须拿出黄副将的令牌。”
五皇子一行人好说歹说都没用,威逼利诱也没用,只得一肚子气地回去,思量着翌日再做决定。
第二日一早,黄副将刚点将准备练兵,就听到有人来禀报,京中派了人过来。
黄副将于是让叶参将和萧遥练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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