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没有变。
萧大太太忍不住看向老太君:“老太太,我们没有做梦,阿遥果然挣下功劳,我们果然收到圣旨了。”
老太君点了点头,苍老的脸上既有激动也有难过:“阿遥很好,只是,难为她了。”
军中是最讲究功劳的地方,想立下战功,就得豁出命去。
萧遥以一介女子之身立下这等大功,显然是付出了常人难以付出的艰辛。
萧煦和萧照异口同声道:“我们必努力读书,让大姐姐将来有个依靠。”
老太君再次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时有丫鬟拿了几张帖子进来禀报,说哪几家要来道贺。
别的尚可,老太君看到杨家,当即沉下脸来,道:“除了杨家,其他人家都迎进来。”
二姑娘听到“杨”这个姓,俏脸一白,旋即低下头来。
萧煦见了,上前去拿了帖子一看,当即哼了哼。
二姑娘见了他这样子,便知道,这杨家,便是她先前那个未婚夫的杨家了。
大奶奶坐到二姑娘身边,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昔日我们将军府落难,杨家便来退亲,如今眼见我们将军府要起来,他们便又攀上来,显然是趋炎附势的东西。”
二姑娘微微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大奶奶看出她难受,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扶着大太太去招待客人。
杨太太见其他人都被迎进去,只自己被拒之门外,脸上一时有些过意不去,便拿帕子捂住嘴开玩笑道:“将军府如今赫赫扬扬,想是看不上我们家了。”
大太太性子软和,一贯不会跟人争吵,听了这话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
大奶奶一看,大太太不说话,又是这般表情,以后传出去,少不得会让人以为,这事是将军府理亏,当下说道:
“杨太太说笑了,先前你家与我们家曾有婚约,只后来我们家出事,你们家上门退亲,才疏远了。如今你又上门来,我们怕被人说将军府和杨家仍然有亲,影响了我们家姑娘的声誉,故才不接待的。”
前来道贺的几家太太跟将军府算交好,也知道杨家在将军府出事后马上退亲,十分不厚道,闻言纷纷笑道:“这话倒是有理。既然没了关系,便还是少些联系的好。”
杨太太敢这样倒打一耙,是因为知道将军府除了老太君和萧遥,其他女眷都很软和,不想被大奶奶这样直白反驳,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听到其他人附和,只得讪笑着,退到一边。
大太太和大奶奶没理她,招呼其他女眷进门去。
杨太太的脸色难看得厉害,见萧大太太和大奶奶招呼人进去了,才命马车转回去。
杨续见她出门没多久便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问道:“将军府不肯接待么?”
杨太太道:“不仅不接待,还给了我没脸。”又忍不住骂道,“靠一个女人起来的,居然也如此嚣张,真是不知死活。我且等着,他们哪天又掉下去。”
杨续听了斥道:“什么靠一个女人,说得好像人家是靠姻亲关系似的,人家分明是靠军功!”
萧遥年轻,北边又着实需要有将领镇守,先前去了三任,不仅没有任何建树,反而一个败掉一座城,只有萧遥守住了,可想而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北军几乎都会被萧遥抓在手里。
萧遥屹立不倒,将军府未来将重新辉煌。
杨家一定得想办法跟将军府重修于好。
杨太太听了杨续这话,知道他还是想跟将军府攀关系,便说道:“靠军功好是好,可若不好,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我看,不如我们还是舍了将军府罢?”
杨续哼了哼:“你知道什么?”说完不再理会杨太太,而是命人叫来大公子。
杨大公子站在杨续跟前,行了礼,等待杨续发话。
杨续问:“你过去和萧家二姑娘可有接触?”
杨大公子说道:“往常逢年过节,听父亲和母亲之命,给二姑娘送过一些东西。去岁上元节,曾在街市上见过。”
杨续又问:“二姑娘对你如何?”
杨大公子想了想:“羞涩有之,喜悦有之。”
杨续便道:“既她对你有意,往后你想办法常与她接触,若得了她喜欢,死也要嫁你,那最好不过。”
若萧二姑娘心动了,对杨家而言,不管哪方面都算是一件好事。
杨大公子想到那样一个羞涩的小丫头,当即点头:“孩儿遵命。”勾得萧二姑娘对他动心,轻而易举。
杨续很满意,赞许地说道:“你去罢。若有萧家二姑娘出门的消息,会让人知会你,你到时见机行事。”
萧遥一身戎装坐在议事的营帐内,说道:“虽然只剩下三万兵马,但一定要守住此城。”
这是南下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了,一旦失守,京城一定会被攻破,届时生灵涂炭,甚至大兴朝不保。
黄副将点点头,可是脸上带着为难:“三万兵马对上十万,只怕守不了多久。”
张余年坐在主帅的位置,冷眼看着萧遥跟黄将军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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