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路回去,跟大军汇合。”
萧遥指着她来时的路,道:“是绕路啊。”说完一挥手,“出发。”
她带领的士兵对她的命令言听计从,马上列队,由林树领了一支小队在前面探路。
李公子、唐二公子和许四公子等人见了,也站起身,驱赶刚才俘虏的一群北戎士兵跟着走。
萧遥看了,没有任何意见。
既然加入她这支队伍,那肯定要干活的。
五皇子与几个不大愿意往回走的见大家都打算跟萧遥走,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跟上。
他们也不傻,跟着萧遥,好歹人多有伴,加上北戎兵害怕萧遥,遇上小股北戎兵应该不仅不会被俘,反而能反杀,这反杀的功劳自己肯定能分到。
可自己单独走就不同了,没准被穷凶极恶的北戎兵一刀砍西瓜似的砍了,不说功劳,连命都没了。
道路很不好走,又要一路小心,加上五皇子等贵公子走不惯这种路,因此行进速度很慢。
因为这不是正经的道路,因此一路上,只遇到两股被北戎兵追的大兴朝士兵,萧遥凭着手下的精锐,将这两股北戎兵歼灭一部分,俘虏一部分,救下落单的那两股大兴朝士兵。
大兴朝士兵得救了,先是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但是很快,眼睛就红了,脸上的喜意,都被悲伤和沉重覆盖。
“我们那些弟兄,全都死了!那么多人,全都死了……”说完,高高大大的汉子,忍不住捂住脸,低声呜咽了起来。
萧遥听着这低低的呜咽声,心情十分沉重。
这时一个断了手的老兵抬头看向萧遥:“萧千总,我听说你昨天曾劝说张将军今日莫要出兵的,是不是?”
萧遥道:“过去的事,休要再提。”已经这样了,再提起,这些兵肯定更难受。
那个老兵用愤恨的声音大声道:
“怎么不提?一定要提!如果张余年听你和黄副将的劝,而不是刚愎自用,我们肯定不会大败的!可恨那老东西,坚持要打也就算了,发现北戎军异常凶猛,居然打也不打,领着亲兵就跑,他可是主帅啊,他一跑,我们队伍全乱了,毫无反抗之力……”
跟他一起的那些士兵听了,马上纷纷附和,将张余年骂了个狗血淋头。
另一支士兵听了,有些不信张余年会第一个溃逃,可见说话的士兵众口一词,说得头头是道,不像是撒谎的,也悲愤了,跟着骂张余年。
五皇子见了,忙往袁旭身后缩了缩。
萧遥当时也劝他阻止张余年的,他没有听,张余年逃跑时,他也马上跟着跑。
说起来,张余年犯的错,他也犯了,若叫这些愤怒的士兵知道,只怕要狠狠撕了他。
李公子、唐二公子和许四公子几个脸上都露出愧色。
他们当初,见张余年跑了,不得已也跟着跑了。
萧遥扬声道:“各位同袍们,如今北戎大军在攻城,我们当务之急,是阻止他们攻城,保护京城的老百姓。现在,我们先回城罢。”
在场的兵,要么是萧遥的手下,要么是被萧遥救下的,闻言纷纷点头。
大家继续往前赶路,仍旧是林树带领一支小队在前面探路。
这次,萧遥让大家一边赶路一边捡一些比较长的枯枝。
一行人终于回到小城附近,还没看到小城,就先看到围在城外,密密麻麻的北戎大军。
众人趴在城外的一座小山上,分明看到,北戎军正在攻城,而城门上的大兴朝士兵,越来越少了,能扔下的石头和热油,也越来越少了。
只怕过不了多久,这座小城就会被北戎大军攻破。
林树马上看向萧遥:“千总,我们怎么办?”
萧遥也在为难,因为城门口被北戎大军团团围住,他们这支队伍,根本没有办法回到城里去。
至于包抄,人数这么少,上去的话,根本不是包抄,而是送死。
不过眼见小城即将被攻破了,无论如何,都得做点什么的,因此萧遥看了看四周,道:“将多余的旌旗、战袍挂在树上,再有多余的,则定在枯枝上。”
五皇子马上叫道:“你疯了,你以为这样就能骗人吗?”
萧遥冷冷地道:“能影响到北戎军,让他们暂缓攻城,就算是成功了!”说完不理会五皇子,吩咐大家赶紧动手。
见自己带领的士兵一言不发便开始动手,救下来那些兵有些迟疑,当下便道:“你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一座城池被破,眼睁睁地看着北戎屠城吗?若做了,纵使今日活下来,你们未来,能睡得着觉吗?”
众士兵听了,一咬牙,说道:“也罢,今日本来就该死在战场上的,得天之幸没死,便拼一把罢。”
说完,纷纷按照萧遥的吩咐忙碌了起来。
此时城墙上,黄副将冷冷地看向张余年:“张将军,如今北戎大军攻城,我们谁也不能走,只能死守!”
张余年铁青着脸:“这只是一座小城,根本守不了多久,我们留下,只能白死,还不如保存力量,徐徐图之!”
黄副将听了冷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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