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萧遥的头发,刷的一下,杀死了大部分北戎兵。
北戎大皇子听到下面的小兵都在传这种离谱的谣言,几乎没气疯,马上砍了一个人禁止讨论。
可是这流言,越是禁止,传得就越快,哪里是止得住的?
下午听到大兴朝叫阵,愤怒的大皇子马上就要派兵出去应战。
几个将领阻止,纷纷劝道:“如今军中士气衰竭,是打不赢的,不如再等几日?”
因劝的人不止一个,大皇子原先是听了的,可是听到叫阵的大兴朝问北戎是不是怕了,又各种讥讽,哪里忍得住?
他们一路南下,连破大兴朝两座大城,就要打到大兴朝的京师去了,如何会怕大兴朝这些弱鸡?
大皇子觉得被小看了,再不顾阻拦,派了一个将领带兵出去迎战。
北戎兵士气低落,心怀恐惧,打起来连之前的三成水准都没有,没有意外地再次大败。
逃回去的士兵再次说萧遥是个女妖,虽然没上战场,但是在后方作法,导致他们睁不开双眼走不动路,拿刀射箭的双手失去了力气——其实,只是因为他们心中害怕,才觉得自己没有以往英勇能打,样样都打了折扣,可是他们不知道。
因着北戎士兵士气低落,大兴朝居然接连三日打了胜仗!
这让张余年十分满意,觉得是自己的到来和用兵如神才让大兴朝频频获胜的。
五皇子更是拿着这件事贬损萧遥:“看罢,分明是北戎军越发不济了,你才捡了便宜打胜仗,根本就不是你会打!那什么大功,我看就别提了,免得笑死人。”
张余年大气凛然道:“毕竟是萧千总的战绩,该报,还是要报的。”
萧遥一共只下场打了三次,之后,全是他的手下带兵出战的,战胜的何止三次?
眼下连胜三日,他肯定要为自己的手下请功的,为了不落人口实,他自然会顺便帮萧遥请功的——反正跟他的手下相比,萧遥的战功根本就不算亮眼,请功了,萧遥也得不到多大赏赐。
五皇子看到张余年写折子回京述职,又给打了胜仗的人请功,心里顿时痒痒的。
李公子、唐二公子以及几个不受重视被踢来的庶子不愿只留守在后方处理文书,来的第三日就请求出战了,几人也的确跟着军队取得了胜利,此番也被张余年写在折子里请功了——虽然功劳不大,但怎么说,也是功劳啊!
他堂堂一个皇子,难不成一直不参战看别人拿战功吗?
须知,皇帝跟他说过,只要他好好干,回去就能封王的。
如果拿到战功,那封王的称号以及得到的嘉奖,应该是最顶级的吧?
五皇子忍不住了,马上找到张余年:“张将军,我也想出战,为保卫大兴朝尽一份力。”
张余年知道,五皇子这是想要战功了,他乐得跟五皇子交好,又认定北戎不堪一击,很爽快地同意了。
余下那些贵公子早就羡慕有战功的贵公子了,此时见最为尊贵的五皇子都准备出战挣军功了,再也按捺不住,去求五皇子带他们一程。
五皇子倒也爽快,直接让他们跟自己一起出战了。
京城中,皇帝虽然忧心忡忡,但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因此,殿试如期举行。
殿试结束了,皇帝点了江南才子林稽为状元,并对他大加赞赏。
有志在殿试中挽回一局的许瑾,在殿试中只排第四。
第二日,状元榜眼探花等打马游街,又参加皇帝特地举办的琼林宴。
许瑾只拿了第四名,心情一直很不好,回家又被许尚书骂了一通,说他无甚本事,背靠祖父也不争气,心里头更郁郁。
因此在琼林宴上,不免多喝了几杯。
喝多了,便尿急,要去解手。
许瑾解手回来,忽然在假山旁听到有人低声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是啊,若我有个好祖父,我没准也能拿个第四第五……”
“这是羡慕不来的,进京参加会试时,人人都说今科状元定是许大公子,我还以为他多了得呢,不想会试过后,他才得那么个名次。他会试的文章,我也读过,也就那样罢。”
“听读过他殿试文章的人说,殿试也写得不够好,原来皇上想看在许尚书的面子上,点他进前三的,可文章实在抬不起来,只能给他个第四。”
许瑾听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马上走出来,厉声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他虽然只考了个第四,但这绝对是他的真本事,而不是靠祖父才拿了第四的!
那两个新科进士看到许瑾,顿时吓得脸都白了,他们不怕许瑾,可是怕许尚书啊,因此连忙拱手道歉,说自己只是随便说说的,让许瑾不要当真,然后脚下抹油,飞快地跑了。
许瑾虽然得了道歉,可是心里如何能过得去?
要知道,有一个书生这样说,就会有第二个,只怕以后他做了官,还是有很多人说他靠祖父呢。
就是祖父,在家不也是骂他即使靠着他,也没有出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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