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包起来,揣在大氅里,直奔庞三姑娘的院子。
见了庞三姑娘,庞二姑娘将包起来的银子和首饰给她:“他们要杀你,让你上吊,你快跑。”说完看到三姑娘伤了的那只脚,眼圈瞬间红了起来,“你这脚,能走吗?”
庞三姑娘道:“不能也得能。”又问消息是否确切,得知是庞二姑娘偷听到的,忙下床将厚衣服穿上,又将自己仅剩下的金银和攒下的银子全部收拾了。
庞二姑娘叮嘱她:“钱和金银一定要藏好,不要叫人看见。出去了,别去小地方躲,去大酒楼住着,你化个妆,别让人瞧出来。我会尽力让家里不去找你,你有多远跑多远。最好换了男装……”
庞三姑娘听着她乱七八糟的吩咐,也忍不住抽泣起来:“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我从前说话不好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受不了。或许你是对的,可是我真的不想认命……”
庞二姑娘不住地点头:“我知道的,我不怪你。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活着。活着才能创造精彩,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一边说一边抹眼泪,“若二婶知道,我们一起来到这里,我却没能照顾好你,她一定会怪我的。”
萧遥第二天傍晚,才从自己的人那里收到庞二姑娘跑了的消息。
她吩咐人,人如果遇上庞三姑娘,暗中照顾一二。
而庞家,则对外宣称,庞二姑娘不满世人说她有意中人才不肯嫁孙四公子,以死明志了。
因为有庞三姑娘的以死明志,庞家原本极差的名声,一下子好转起来。
当然,庞二老爷不免被人说逼死亲女。
不过京中事情多,没几日,便又有别的消息,将这个消息盖过了。
到了十二月份,将军府的皮草生意被抢了,人也被打伤了几个,还有一个重伤,救治不及,就这么去了。
而将军府的铺子里因没有好料子,皮草生意一落千丈,收益连往年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大管事给了死去的手下抚恤金,便去找人交涉,可是人家连见都不肯见,只传出异常傲慢的话:“将你家里有资格跟我对话的人叫过来。”
大管事很生气,回来跟萧遥禀告就道:“他也不过是个管事,论资历还不如我,却如此说话,分明是看我们将军府落魄了,故意为难我们。”
萧遥冷笑:“这弱肉强食,可不是人之常情么。”又道,“你多给受伤和死去的伙计一些银两,尤其是牺牲的那位,务必使他的家人衣食无忧。”回头就在纸上记下王丞相的名字。
这数九寒天,萧遥自然不会让老太君出门的,原主娘、二婶和几个嫂子,身体虽然好了许多,精神头也不错,可也不适合谈判,所以萧遥便亲自前去。
王丞相管皮草生意的大管事姓张,叫张大管事。
见了萧遥,张大管事脸上一派客气,可是打量萧遥的目光,却近乎羞辱,嘴上道:“人人都说,萧大姑娘是京中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萧遥想都没想,便一鞭子抽了过去。
这一鞭,正好抽中张大管事的下巴和脖子处,瞬间便留下了疤痕。
张大管事痛呼一声,又惊又怒地看向萧遥:“萧大姑娘不是来谈生意的么?何故一言不合便打人?”实在太痛了,他的身体也因为这剧痛而颤抖不已。
萧遥冷笑:“谈生意?你抢我家生意,还用目光冒犯我,语言羞辱我,抽你一鞭子,算便宜你了。”说完又是一鞭子。
“啊……”张大管事痛得惨乎起来。
萧遥放下鞭子,冷冷地看向张大管事:“现在,可以谈了么?”
张大管事羞恼得涨红了脸。
他以为,这种未出嫁的姑娘绝不好意思说冒犯这种话的,被自己那样看着,调笑几句,只能吃个哑巴亏,加上自己是丞相府出身,才敢调笑两句,却忘了,萧大姑娘不是普通的小娘子。
接下来张大管事不敢作怪,毕恭毕敬地跟萧遥谈。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张大管事要求萧遥将皮草一条线全部让利给丞相府。
萧遥冷笑:“丞相府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你说,若皇上和百官知道将军府的皮草生意全被丞相府拿走了,还被闹到名面上,会怎么说?”
张大管事瞳孔紧缩,但很快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们是正经做生意,便是人言可畏,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也不会惧怕流言。”
萧遥站起身:“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大管事连忙叫住萧遥:“萧大姑娘何必这么急?有话好好说。如今将军府占一成,的确有些少,不如两成?”
萧遥冷笑:“你当打发叫花子呢?六成,不然我闹出去,让天下人知道,丞相府生财有道。”
张大管事马上道:“不可能!”
萧遥道:“我觉得你可以回去请示过你的主子再来说话。”
次日萧遥便跟王丞相的大儿子见面。
王大老爷道:“这事被传出去,根本不值得五成的利润。”说话时,他不敢肆意打量萧遥——昨天张大管事被抽,他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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