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可是她却背叛了他。
第二天清晨,萧遥到楼下跑步时,遇见了怔怔地坐在草地上的弗兰兹。
他也不知坐了多久,裤子鞋子都被露珠打湿了大半,申请带着无尽的迷茫和哀伤。
萧遥顿了顿,走了上前:“弗兰兹,早上好。”
弗兰兹缓缓抬头,见是萧遥,便挤出一个笑容:“你也出来了?”
萧遥点点头,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有时候,难过到极致,任何安慰都起不到作用的。
弗兰兹说道:“你可以坐下,陪我聊聊吗?”
萧遥点头,不顾露水,在他身边坐下。
过了许久,弗兰兹缓缓开口:“你和你先生离婚了,已经彻底放下了吗?还是说,你至今无法演奏大提琴,是因为那段婚姻带给你的伤害?”
萧遥见他看着自己,知道他是把自己当做一般的沦落人,便直视他的眼睛:“我已经放下他了。至今无法演奏大提琴,和他关系不大,但是跟婚姻也有些关系。其实具体什么问题,我到现在也还没想好。”
弗兰兹面露不解:“你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下?”
萧遥笑了起来,说道:“我不爱他了,半点爱意都没有了。”当爱情走了,就什么都不再剩下。
弗兰兹露出羡慕的神色:“真好。我做不到,我还深深地爱着她。”他说到这里,抱住脑袋,“我脑海里全是她,我忘不了她,纵使,她让我那么难堪,又让我那么难过。”
萧遥没有说话。
对搞艺术的人来说,爱情真的能让他们生能让他们死。
原主当初那么癫狂地抛弃事业,死活要嫁给阮苍江,也是因为爱情。
上午,大家都在练琴。
莫里斯先生特地找到萧遥:“你先演奏一曲,让我们听听,你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萧遥点头,在莫里斯先生以及几位师兄跟前拿起大提琴,坐下,缓缓演奏起来。
弗兰兹收起了所有的哀伤,也认真地听了起来。
萧遥演奏完毕,抬头看向莫里斯先生几个,见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便知道,自己的大提琴音里,还是一片荒芜。
莫里斯先生问道:“我们很清楚你的问题了,可是,我们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你大概是从何时开始变成这样的?遭遇过什么?”
萧遥道:“离婚后,我试图拿起大提琴演奏,便有这个问题了。离婚的时候,我并没有太难过,因为我和我前夫已经没有感情了。”
莫里斯先生看向几个弟子。
几人同时摇头。
他们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案例。
弗兰兹道:“显然,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我们暂时找不到。萧,你别慌,会解决的。我们知道你懂大提琴。”
萧遥点点头。
因为早就有心理准备,而且长时间以来一直如此,所以,她并不觉得有多失望。
下午,大家交流乐理知识以及自己近来对大提琴的理解,萧遥也列席其中,认真地听着。
大家谈着谈着,说到萧遥的新曲,问萧遥是否还有其他新曲。
萧遥点头:“还有几首。”
弗兰兹连忙问:“还有和爱情有关的吗?除了《霍城之恋》,我听过莫里斯演奏《霍城之恋》了,那很棒,可我还想听到新曲。”
萧遥想了一下自己余下的曲子,迟疑着说道:“没有写爱情的了,倒是有写给我女儿的。”说到这里看向弗兰兹,“或许,你不会喜欢。”
都是充满爱意到后来遭到沉痛的背叛。
只是,她因此而缘灭了。
弗兰兹先生,显然没有缘灭,他还深深地爱着他的前妻。
弗兰兹却马上想到前妻为其他男人生的女儿,道:“或许我会喜欢。”说完让萧遥将曲谱拿出来。
萧遥去将曲谱翻出来,递给弗兰兹。
弗兰兹翻着曲谱熟悉了两遍,便拿起大提琴演奏了起来。
萧遥生怕他还记不住曲谱,因此在旁帮他翻。
她发现,弗兰兹演奏前面部分时,瘦削的脸上满是温柔与爱意,仿佛在面对自己最爱的人。
到第二节 的时候,弗兰兹脸上的爱意与温柔收了起来,他目光中流露出沉痛的痛苦,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湛蓝的眼睛中滑落下来。
萧遥跟着难受起来,难过地移开目光。
莫里斯先生等也沉浸其中。
大提琴的音乐停下,弗兰兹抱着大提琴怔怔地出神。
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眼泪了,可是满是络腮胡子的脸上,却还有清晰的泪痕。
萧遥轻声问道:“弗兰兹,你还好吗?”
弗兰兹缓缓抬起目光,看向萧遥,露出一个笑容:“或许很好。”
萧遥却被他这种反常的举动吓到了,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莫里斯先生也发现弗兰兹的不妥,便问:“弗兰兹,你在想什么?”
弗兰兹露出一个恍若在梦幻中的表情:“我什么也不再想,即使是苏珊,我也没有想。事实上,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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