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看人,品尝美食,所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走在伊犁霍城花香弥漫、一望无际的薰衣草田里,萧遥产生一种要长居在此的感觉。
天那么蓝,天空之下,是大片大片的白云,白云之下,有时看到连绵的山脉才是漫天薰衣草田,有时则没有山脉的过渡,直接就是美得如诗如画的薰衣草田。
在这里,时光变得浪漫起来。
萧遥遇见几个自驾游的人,当中有一对少男少女,彼此都有意,可是彼此又都不知道,眼神在花香弥漫中你追我躲,光看着,就能看出一场心跳加速的互相暗恋。
她租住当地,清晨出门时能看到男孩先穿着厚衣服出门采摘带着露水的薰衣草,女孩稍迟一点,也出门去,随后假装不小心遇到,捧着一束带露珠的薰衣草,跟男孩说笑着回来。
男孩的目光,在女孩走在自己前面时,总是痴痴地盯着女孩的背影看。
而女孩,则盯着地上男孩的影子,小心翼翼地放缓脚步,让自己影子的手,跟男孩影子的大手互相靠近,仿佛相握。
这样纯真、这样热烈、这样努力掩饰却情不自禁地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爱意,实在太动人了。
萧遥觉得看着这样一对男女,觉得世界都鲜活起来,生命重新充斥上令人热血沸腾的悸动。
有一天,萧遥看着这对年轻男女继续甜蜜而忧伤地暗恋着,试探着,看着阳光落在他们年轻的脸庞上,看着清晨的风从他们身边吹过,掀起他们的发丝,心中涌上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她放开脚步,在弥漫着薰衣草的晨风中飞快地跑回家,拿出纸笔,忘我地涂画起来。
仿佛只是一瞬间,她放下笔,然后看向纸上。
当看到足足两页的五线谱,萧遥有点吃惊。
她仿佛,只是写了短短的一会儿。
没想到足足有两页了。
萧遥看着显得有些凌乱的五线谱,拿出自己的大提琴,慢慢地拉起来。
拉了一边,改了一些音符,她就停止了。
她的大提琴没有灵魂,并不适合拿来进行深层次的试音和修改。
随后几天,萧遥有意识地留意起那对互相暗恋的男女,她看着他们彼此心动,看着他们苦苦暗恋,仿佛跟着他们一起体会了暗恋的甜蜜与苦涩。
她没有试图上前点拨让他们相爱。
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是顺其自然以及不经意间发现他爱我。
两天后,萧遥再出门,发现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他们手牵着手,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幸福与甜蜜,清晨的露珠、路边的野草、田里大片的薰衣草,从他们衣袂间穿过的风,都能让他们驻足、发现美好,进而染上热烈而真挚的爱意。
萧遥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她带着笑意回了家,再次拿出纸笔,低头专注地写起来。
下午,太阳高挂天空,疯狂地炙烤着大地。
萧遥戴上口罩出门,见那对男女等人似乎要离开,犹豫片刻,走上前去,说道:“你们要走了吗?我拍下过你们的照片,你们要吗?”
说着点开自己拍下的照片。
她梳了两条长辫子,戴口罩的脸上,露出姣好的眉眼,完全不像个骗子。
少男少女不止一次见过萧遥,知道她也住在这里,并不认为她是骗子,再看到照片,发现拍得很动人,完全可以当作艺术品了,一边感谢,一边拿出手机加微信。
最终还是女孩加了微信,收到萧遥传过来的几张美照。
萧遥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有些茫然若失。
又住了一段日子,她觉得自己需要启程了,便收拾行囊重新上路。
她没有计划,走到哪算哪。
走着走着她走到了石河子地区,看到了满眼白茫茫的棉花田,以及一大群特地前来采摘棉花的采棉大军。
原主纵使婚姻不幸福,可前半生从来没有缺过钱,受过缺钱的苦,小时候太小,她脑海里没有缺钱以及艰苦的概念,后来学大提琴又被秦先生收为弟子,生活一直是富足的。
所以各省妇女为了钱千里迢迢来这片早晚温差极大的地方采摘棉花,不仅要忍受清晨和午夜的寒冷,还要忍受白天的炎热,是她无法理解的。
萧遥每日练琴,手指不仅有茧子,还受伤了,是没法摘棉花的,不过,她还是尝试着,从清晨开始出发,打算跟着这些妇女在一望无际的棉花田里待一天。
清晨露重,气温低,她穿上厚衣服,十点多,太阳开始散发出它的威力。
萧遥在烈日下,不住地出汗,慢慢有头晕眼花之感。
她跟着的王大姐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劝她:“你既然跟着下棉田了,还是采摘一些吧,好歹能赚些钱。”
萧遥喝了很多水,还是热得难受,她有气无力地伸手展示自己受伤了的手指:“我的手没办法用力,我先来试试这温度能不能接受,如果可以,等手好了我就来摘棉花。”
王大姐看到她的手指就不再劝了,只是道:“这可不好试。你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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