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啊,这是他们的诡计,你一定不要信啊。我师父有钱师姐那么优秀的孙女儿,想要什么没有,需要巴巴的来谋夺萧遥的朱果?再者我们根本不知道萧遥有朱果,这谋夺又从何说起?”
她知道,此刻已经无法可想,只能提钱非珍,希望掌门顾忌钱非珍,将这事糊弄了过去。
顾师姐马上道:“你既然不信我师父,那总信任掌门了吧?”
掌门目光隐晦地看了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钱长老一眼,然后看向唐淑静:“你既然不信孙师弟,便由我来搜魂吧。”
钱长老废了,钱非珍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处理不好,没准会连累碧落门,所以,只能找出确凿的证据,让钱非珍哑口无言,没办法责怪碧落门并来寻仇了。
唐淑静的脸瞬间变得刷白。
掌门不迟疑,马上伸出手探向唐淑静。
唐淑静想躲开,可是她如今与废人无异,哪里躲得开?只略微挣扎了一下,便再也动不了了。
掌门一手按在唐淑静的头上搜魂,一手往墙上一挥。
唐淑静脑海里的记忆,便纷纷涌现出来。
她得到钱长老的吩咐,拿着药去让钉子给孙长老下药,之后回去禀告钱长老,一起来抓奸——这些事无所遁形。
掌门很快收回手,然后看向委顿在地的唐淑静,示意她看墙上的回放:“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唐淑静看向墙上自己的记忆,脸色瞬间变成一片灰败。
萧遥道:“掌门,往同门屋里放钉子,陷害同门,需要如何处置?若主动交代,是否能减轻处罚?”
这话问出来,唐淑静都不用等掌门回答,马上哭起来:“掌门,我错了,我也是听令行事的,我没办法……”
萧遥见只是这么一恐吓,唐淑静便什么都说了,懒得再看她的丑态,迅速移开目光。
这时钱长老那五个弟子也陆续睁开双眼,目呲欲裂地瞪视着萧遥,怨毒地道:“你好狠的心啊,居然废了我们的丹田,你不得好死!我们定当禀明掌门,拿你问罪!”
“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不,要先让她受尽折磨才弄死她,这个贱人太狠了!”
萧遥没有厚此薄彼,直接幻化出一只大手,一人扇了一巴掌,才在五人怨恨的目光中淡淡地开口:“掌门在此,你们有什么冤屈,只管说。”
这五个弟子听了马上扭脸看向掌门,可顺着这一扭脸,他们率先看到墙上回放的唐淑静的记忆,脸瞬间白了。
掌门见了他们的脸色,叹息一声,对花管事道:“现将他们带回去,我去跟珍儿谈这事。”
这时钱非珍高冷的嗓音响起:“我来了。”她的身影出现在房中,秀目一掠,看见倚在墙角生死不知的钱长老,瞬间变了脸色,忙飞身上前。
当发现钱长老的丹田已毁,她的脸色马上变得阴沉起来,愤怒地喝问:“这是谁做的?”
孙长老上前一步:“他对我下药,诋毁我与我弟子的名声,所以我才废了他。”
掌门见钱非珍来者不善,便向花管事使了个眼色。
花管事马上走到一边,低声对自己的亲信吩咐几声,便让亲信出去了。
钱非珍冷冷地道:“纵使我祖父有不是,也该有执法堂处置,何时轮到你动用私刑了?”
唐淑静见钱非珍似乎要为钱长老出头,马上大声道:
“钱师姐,他们不仅废了师父,还废了我们几个!可怜师父一把年纪了,对门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临老了却被废掉丹田,再也不能修炼。我们六个,是他亲自教养的,如今也全被废了……师父若醒来,肯定无法接受这个打击的!”
萧遥冷冷地看向钱非珍:“你祖父是和我师父交手,才被废掉丹田的。若他不出手,肯定不会有事!”
钱非珍冷着脸:“我不接受任何理由,我需要碧落门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绝不善罢甘休!”
她修为高,又是玉京府的弟子,所以她很有底气。
这时外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前来做客的各大门派,都涌了进来。
当先的,正是大罗天的严止戈。
他进来之后,扫了一眼眼前昏迷的钱长老,脸色难看的唐淑静六人,以及针锋相对的萧遥和钱非珍,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这时有人低声道:“天啊,看墙上……”
“这时怎么回事?钱长老让人给孙长老下毒,然后来抓奸,他疯了吗?好歹是同门!”
严止戈听了,马上抬头看向墙上,很快看到了唐淑静的记忆。
钱非珍看到各大门派的人都来了,脸色很有些不好,不过她的初衷没有变:
“我还是那句话,即使我祖父有错,自然有执法堂处置,再者,即使有错,也只是逐出碧落门,而非废掉丹田!今日这事,如果碧落门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绝不善罢甘休!”
各大门派的人听了,忍不住低声讨论起来。
有人觉得钱非珍说得对,有人则认为,她居然还敢来讨公道,实在太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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