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心虚瞬间就没了,火气腾的一下上来,委屈地看向周扬,大声道:
“我的担忧,我对你的在乎,在你眼里,就只有面目可憎四个字的评价吗?周扬,你根本没有心!如果我和一个跟我有过暧昧的男子深入接触,你会不生气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周扬怒道:“如果是有正经事,我不会生气。我再三保证,我不会变心,可是你根本不信任我。那天假装和好,只是为了稳住我,从我嘴里套出老王来的日期,是不是?赵文秀,你太可怕了!”
他如同一头暴躁的狮子,在并不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说道,“还有,你的担忧和对我的在乎,居然就是提前密谋并串通人欺骗我,我可真是惊喜和意外啊!赵文秀,你的大方呢?你的善解人意呢?”
他说到最后,冰冷陌生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赵文秀。
赵文秀气疯了,红着眼睛叫起来:
“没有!那些通通都不存在的!什么大方,什么善解人意,都是假的!我一点也不大方,我一点也不善解人意,我小气爱吃醋,还可怕,你满意了吗?周扬你混蛋,爱上你,是我的错!你除了指责我,你还会什么?”
周扬见她不仅不认为自己错了,反而比自己还理直气壮,气得更厉害了:“你简直不可理喻,难以沟通!”说完转身就走。
赵文秀目瞪口呆,等看到周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又气又急,一边捶桌子一边放声哭了起来:“你走,你走,有本事走了以后别来找我!”
她哭得情难自禁,这还是周扬第一次这样凶她。
过了一阵,她姐姐走了进来,一边给她递手绢擦眼泪一边道:“我早说过,男人跟我们女人的想法不一样,周扬知道你骗他之后,一定会生气。”
赵文秀生气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赵文芬:“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你听到他那样说我,不觉得他过分吗?”
赵文芬马上点头:“的确很过分!说得太难听了,什么面目可憎什么太可怕,我只听到一个就受不了了。”
赵文秀哭得更大声了,她觉得自己这个姐姐是故意来气自己的,明知道那几个字特别难听,她还要重复一次,提醒周扬是怎么说她的。
赵文芬等赵文秀哭了一会儿,便问:“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周扬是个好对象,年轻又能干,还是干部,生得也俊,就此闹掰了太可惜了,咱们镇上,只怕再也找不着比他好的。”
这时赵妈妈也进来,点头附和:“没错,周扬那么好,你可不能作没了。”说着坐到赵文秀身边,继续说道,
“我说你也是,人家只是要帮一个老朋友的小忙,你折腾那么多干嘛啊?又是装病,又是串通我们,这事换了谁都生气啊。你这么做,不是让周扬在老朋友跟前没面子么?要是人家老朋友知道你是骗人的,会怎么想周扬?”
赵文秀没料到姐姐和母亲都站在周扬那边,气得更厉害了,她觉得,这两个都是被男权思想束缚的人,在她们眼里,周扬做什么都是对的,但是也明白,要改变她们被荼毒的思想是在太难了,还不如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呢,当下就道:
“你们口口声声让我抓住周扬,可想过没有,如果我不阻止这件事,周扬帮他那朋友牵线,势必要和萧遥接触。萧遥那张脸你们也看过的,再加上又有了本事,如果周扬喜欢上她,哪儿还有我站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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