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已经有风声说要分田到户了,届时萧遥还不得求到他身上?
孙镇长虽然因为分田到户的事得到了安慰,可憋着气装孙子的怒气却一直无法消解,因此回去之后,忍不住又骂了孙母一顿,说得兴起,又给了她几巴掌。
孙母气得厉害,可是却不敢反驳,只捂住高高肿起的脸抹眼泪。
孙庆生又开始见鬼了,在自己的房间里瑟瑟发抖,不时发出几声惨叫,顾不上父母的争执。
赵文秀很不高兴,回到家里,质问周扬:“你只说我一片好心,却没反驳萧遥,是不是认为萧遥说得没错?”
周扬头皮有些发麻,但还是实话实说:“我觉得,萧遥生气,是可以理解的。你想想,若换了是你,你能不生气吗?”
赵文秀道:“我会生气,可是我更知道轻重,不会因为别人得罪过我,便彻底和这个人绝交。每个人都会犯错,总不能因为做错一件事,便彻底否决了这个人。”
说完见周扬抿着唇不说话,便知道他是不认同这话的。
赵文秀想了想,生怕周扬对自己有意见,只得又道:“而且,我希望你通过这件事,能变得圆滑一点。有些事我们虽然不想做,可是为了人情,还是需要做做的。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不是么?”
周扬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没错,但也要看看是什么朋友。如果仗势欺人,又恶意诋毁别人名声,强迫别人嫁给自己儿子这种朋友,我是不会交的。”
赵文秀愣住了,她没想到周扬会这样毫不留情地反驳自己。
她刚想生气,就看到周扬对自己审视的目光,忙压下满腔怒意,垂下头带着些委屈地道:“我只是希望你仕途顺利,并学着圆滑起来。”
周扬见了,这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你不必担心,我会努力做出成绩的。”
赵文秀心里头一片苦涩,这么个耿直人,可怎么办才好啊。
萧遥第二日一早,和方思贤踏着晨雾出发,到公路上等车进城。
哪知刚走到路口,就看到一辆小车停在路边,里头小陈先生探头出来:“方阿姨,萧大师,你们来了,快上车——”
他一边说一边下车打开车门,请萧遥和方思贤上车。
萧遥和方思贤没料到小陈先生居然等在这里,有点吃惊。
方思贤连说太客气,又问小陈先生是几点便出发来接人的。
萧遥听着两人的问答,知道陈家一来是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因此极有诚意,二来也担心自家没车费,因此特地前来接。
不管怎样,这家人都是值得相交之人,从昨天陈老太太仗义开口,到今日小陈先生一早开车来接,都彰显了这是个厚道人家。
萧遥到了陈家时,陈书记上班了,陈太太将陈书记当初托人淘买的古董都拿出来,让萧遥辨认是哪件。
萧遥一件一件地看过去,最后拿起一根做工异常精致的金簪。
陈太太色变:“便是这根金簪么?”
萧遥点头,但还是将剩下的古董全部看了一遍,见的确只有金簪有问题,这才说道:“就是这根金簪。我需要作法,洗掉这根金簪的煞气,并斩断它和你们之间的契约。”
小陈太太十分不懂,便问:“它和我们之间,怎么会有契约?”
萧老太太也一脸不解地看向萧遥。
萧遥道:“这东西被带到你们家,又被郑重地收起来,便等于和你们家有了契约和羁绊。若不作法斩断契约,即使扔了金簪,它还是会回来,并影响着你们一家人。”
小陈太太听了点点头,又问:“既然如此,那去除了煞气,不斩断契约与羁绊,是否可行?”
萧遥道:“不行,这根金簪能影响你们一家人,除了曾经参加抗日战争的老太太外,其余所有人无一幸免,这就说明金簪的煞气特别强大,即使暂时消除了,将来也有可能恢复的那一天。”
她解释清楚,便开始干活了。
陈老太太十分期待,目不转睛地盯着萧遥看。
萧遥拿出提前画的符纸,拿出桃木剑,设了个坛,将金簪放了进去。
刚放进去,屋里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
陈太太和小陈太太几人顿时色变,一边伸手握住彼此一边挤在一起瑟瑟发抖,见老太太还算镇定,忙都扑到陈老太太身边。
这时,在隐隐约约的阴风中,忽然传来女子悲伤哀怨的抽泣声。
陈太太婆媳俩听到,抖得更厉害了。
陈老太太厉声道:“怕什么?漫说死了,便是活着,也不必怕她。”
话音刚落,法坛上忽然出现一团黑雾,渐渐地,那团黑雾幻化成了个人的模样,是个身穿古装的少妇。
陈太太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小陈太太也是抖得厉害,连忙死死握住陈老太太的手。
萧遥将符纸扔过去。
符纸刚接触到黑雾身上,便化成一缕火,烧得那古装少妇惨叫不已。
她似乎被这疼痛给激怒了,马上厉声尖啸着,扑向萧遥。
萧遥见她居然敢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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