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遥搞砸了,可如今亲耳听陈书记这么说,他脑海中一直循环的“完了”再一次循环播放,哀哀戚戚,似乎还配了哀乐。
不过,作为一个当官的,孙镇长是个能屈能伸的,马上一脸诚恳地赞扬萧遥。
如果萧遥真个是有本事的,那到时他可是要求她救自己儿子孙庆生的,提前打好关系准没错。
当然,孙镇长也明白,自家原先得罪狠了萧遥,要让萧遥摒弃前嫌帮忙,不大可能,可是世事无绝对,万一萧遥肯帮忙呢?再怎么说,他也是一镇之长!
赵文秀觉得心里不舒服,什么叫在镇上也是独一份的?
这时陈老太太拉着萧遥的玉手,赞叹道:“这模样儿生得真齐整,水平也够高,我看咱们省内所有的钟灵神秀之气,全都落在你身上了。”
赵文秀再次受到了会心一击。
她觉得这句话里包含了对自己的轻视,心情更糟糕。
陈书记一行人要到镇上赶车,因此没再多停留,很快坐了孙镇长的车到镇上。
赵文秀目送车子离开,忍不住对萧遥道:“真想不到,你居然也懂磁场。”
萧遥道:“只是略懂一二。”说完看看天色,冲赵文秀点点头:“天色不早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赵文秀看着萧遥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周扬问她:“你在想什么?”
赵文秀回神,脸上露出难过之色:“我总觉得萧遥似乎对我有意见,对我格外冷淡。”
周扬回忆了一下萧遥和赵文秀打交道的几次,也觉得有些冷淡,便道:“兴许她本身的性格就是这样呢?”
再者,年轻姑娘家,总有些别苗头的想法,再加上镇上许多人提起赵文秀都是赞扬,还不时拿赵文秀的大方得体来对比萧遥的孤高自傲,这种情况,要说萧遥没想法,那不可能。
赵文秀摇摇头:“她性格不是这样的,虽然待人也不算热情,但绝没有这么冷淡。”
周扬听了耸耸肩膀,说道:“那就是你们说不到一块,不必勉强。”
赵文秀点点头,看了看天色,转移了话题:“我们再坐着说会儿话,晚上你在我家吃完饭再回去。”
周扬看出赵文秀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便没拒绝,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坐了一阵,见孙镇长又来了,不由得有些吃惊。
孙镇长手上提了几袋东西,见了两人问,便道:“我家那不省心得得罪狠了萧遥,口头道歉没多少诚意,我思来想去,还是买些礼物来赔罪。”又道,“只是萧遥性子似乎有些高洁傲岸,怕是不愿理会我,还请两位帮我说说话。”
周扬刚想说他和赵文秀和萧遥没有交情,说不上话,就听道赵文秀含笑点头:“没问题,若有误会,说开了就好。”
他抿了抿薄唇。
那样的话,那样的事,怎么看都不只是个误会。
纵使一开始是误会,可是镇长夫人企图通过这个误会逼迫萧遥嫁给孙庆生,就绝对是心怀叵测,恶意满满。
不过,他总不可能在孙镇长跟前反驳赵文秀的,因此便没说话。
赵文秀看出周扬的意思,心里叹气,这人,如此耿直,难怪后来身居高位了,没少因为这份耿直而被人猜忌。
不管孙镇长有理无理,人家是一镇之长,开口叫到,他们无论如何也得帮个忙啊。
再者,也不是做什么难办的事,只是到时见机行事随便说几句好话,敲敲边鼓,这是白得的人情,有何不好?
萧遥正看书,听到门口有人叫自己,接着响起方思贤冷淡的声音:“之前已经道歉了,没必要再送礼。便是再送礼,我们也不会收。”
她听到这话,便知道孙镇长来了,于是起身出去。
倒不是要迎接,而是,她压根不想让孙家的人进自己家里。
萧遥出了门,见方思贤和自己一个想法,站在院门口,就是不让孙镇长进来。
赵文秀在旁柔声劝道:“方阿姨,孙镇长也不知道家里人居然做出这些糊涂事,如今知道了,这不马上来道歉了么。再者这其中有误会,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解除误会。”
方思贤很看不惯镇上人喜欢拿赵文秀踩自己女儿萧遥,在她心目中,一百个赵文秀也比不上萧遥一个,镇上人会那样说,一定是赵文秀做过什么手脚,当下看向赵文秀,说道:“你是事不关己,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文秀没料到方思贤如此不给自己面子,顿时有些尴尬,觉得方思贤果然没读过什么书,没半点情商说话就是不好听,就说道: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如果因为误会而伤了彼此的和气,着实不应该。而且,都说人孰无过,知错能改。孙镇长家里人做错了,孙镇长来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们一次,不也是美事一桩么?”
萧遥在旁看着赵文秀,冷冷地问:“我觉得你这话叫我愤怒,所以我扇你几巴掌,你能原谅我,成全这种知错能改的美事么?”
赵文秀顿时一噎,很是尴尬,半晌才道:“这如何能相提并论呢。”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