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指示。
陈书记笑道:“并无什么指示,我们这次前来,是私人的行情,因不熟悉当地,少不得还得麻烦周扬你帮个忙。”
周扬一听,马上道:“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只管开口。”
孙镇长这时听到动静,连忙过来,一看,当中一人居然是市委书记,俩忙上前热情地打招呼。
陈书记笑道:“别客气别客气,我这是私人行程。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不过老人家实在要来,我这做儿子的,少不得也跟来一趟。”
他刚说完这话,旁边那对脸色不怎么好的年轻夫妇,脸上同时露出无奈的神色。
周扬问道:“不知陈书记要办什么事?”
陈书记咳了咳,还没说话,陈老太太率先开口了,说道:“我们听说你们镇上有个用塔罗牌占卜的大师,据说很准,我这孙儿孙媳妇结婚五年了,还没个孩子,所以想来请她算算。”
孙镇长马上道:“你们来这里,可是来对了,那位用塔罗牌算得很准的,正是周扬的未婚妻。”
陈老太太听了看向周扬,看了看问道:“那大师岂不是很年轻?”
孙镇长笑道:“虽然年轻,可那是真有本事的。”他有意和周扬交好,又想讨好陈书记一家,便说起自己儿子孙庆生中邪结果从赵文秀那里抽了一张牌便好转一事。
当然,为了强调效果,他并没有说孙庆生之后继续中邪,还更严重一事。
陈老太太听了,眼睛顿时冒光,马上道:“既这么准,便带我们去看看吧。要是工作忙走不开,请人带我们去也成。”
孙镇长笑道:“我们时不时要下乡体察民情的,这不今天就轮到了,正好一并去。”
在旁一直被孙镇长抢话题的周扬道:“文秀她的塔罗牌只是占卜,和传统的算命以及送子没多大关系,未必能管送子观音的事,老太太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省得到时失望。”
陈老太太叹着气道:“不妨事。这些年我们跑过不少地方,若能治好,是福气,治不好也怪不了你那未婚妻。”
周扬顿时讪讪的,连忙解释:“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陈老太太摆了摆手:“我明白的。”然后提出要去找赵文秀。
孙镇长便和周扬以及几个基层干部直奔赵文秀家。
赵文秀家和萧遥家分属不同的村子,但离得近,两个村子中间只是隔了几块农田以及一个大晒谷场。
此时是中午,赵文秀在家歇午,得知周扬带着人来了,连忙出来招待。
上茶毕,又一番寒暄,孙镇长便表明来意。
陈老太太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见了赵文秀年轻的脸,还是觉得失望,不过已经来到这里了,怎么也得试一试,当下慈祥地看向赵文秀:“小姑娘,听说你塔罗牌占卜很准,少不得麻烦你了。”
随后又将自己孙子孙媳妇结婚五年都没能怀上一直求神拜佛一事说了,让赵文秀帮忙占卜一下。
赵文秀觉得头疼,这些人慕名而来,她的确高兴,可是居然是来让她治不孕不育的,她觉得这根本就是在为难她,因为塔罗牌占卜,跟不孕不育没有一点关系。
孙镇长不是这么想的,含笑看向萧遥:“你塔罗牌的确准,陈书记远道而来,如果能卜一卦,便帮陈书记卜一卦吧。”
赵文秀顿时亚历山大,她在心里措辞片刻,这才开口:“我这塔罗牌,只是占卜人此时此刻的心理,并进行合理的推测,并非送子观音那种。”
陈老太太道:“不是拜托你送子,只是希望你帮忙算一算,我这孙子命里有没有孩子,大概何时有孩子。”
赵文秀很是抓狂,塔罗牌根本就算不了不孕不育,最多只能算一对有生育能力的夫妻明年会不会添丁,这是看牌再推测出这对夫妻的意愿,并不能无中生有。
她竭力解释,可是陈老太太和孙镇长都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试着卜一卦。
周扬站出来帮赵文秀说话,可被渴求曾孙的陈老太太挡了回去。
赵文秀没法子,只得拿出塔罗牌,让他们抽,随后自己再解读。
这塔罗牌对是否有孩子的占卜,只能占卜这对夫妻是否有意愿或者时间生孩子,因此赵文秀的解说,也是偏这方面的,可陈家这对年轻夫妻目前是迫切想要孩子的,只是要不到而已。
因此即使赵文秀在解读后,加了一句这只是一家之言,陈老太太还是失望得无以复加,看赵文秀的目光,也不由得有些古怪。
说好的很准的呢,怎么道行这么浅?
赵文秀在陈老太太的目光中,觉得异常尴尬,也很是委屈。
她早说了,自己不是算命和送子的,这些人还问,问完还不信,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
孙镇长也觉得尴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周扬见赵文秀受了委屈,便上前,对陈老太太说道:“帮不上忙真是抱歉,不过塔罗牌占卜的,真的不是这方面的。”
陈老太太笑着点点头,但是脸上的失望,却骗不了任何人。
一时,大家都觉得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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