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夜里看到在庄子便进去躲,不想就那么巧,躲到萧遥那里去。事后,他担心查这庄子会叫那些兄弟知道他昨夜来过这里,也过来查,因此没有让自己的人去查。
萧平道:“看你的表现吧,哦,还要我娘也满意。若我娘不喜欢,我也不会喜欢你的。”顿了顿,又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呢。”
祁公子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萧平的脸蛋,道:“爹叫祁琛。”说完看向萧遥。
季姑娘得知萧平居然是太子之子,还很得皇帝的喜欢,嫉妒得将房中的东西全砸了。
她砸完东西,急促地喘息着,满脑子都是不解、不甘与嫉妒。
萧遥怎么就那么好运呢,居然和传说中不举的太子有了孩子,而且,据说太子只对萧遥有感觉。
季姑娘在秦峰去陪平妻,自己一个人孤枕难眠时,更是嫉妒到了极点。
郑公子知道萧平竟是祁公子的儿子,沉默了许久,在见萧遥时,道:“不管萧平是谁的孩子,你又有过怎样的故事,我说过的话,永不变。”
韩半阙知道之后,也沉默了许久,然后,忍不住回想曾见过的祁公子和萧遥相处的画面。
这么一想,他很快理清了萧遥与祁公子之间的来龙去脉。
那夜,他愤怒离去,撇下中了药的萧遥,适逢祁公子被企图揭穿其“不举”假象其他皇子算计,也中了药,不知怎么来到他的庄子来,误入萧遥那屋子。
就那一次,萧遥有了萧平。
想着从前的事,韩半阙忽然觉得,似乎过去了一辈子。
皇帝对萧遥以及孙大夫等人在这次时疫中的表现非常满意,因为这是有史以来,唯一能治好的时疫,不仅萧遥以及孙大夫等人名声响亮,就是他这皇帝,也注定会因为心怀感染时疫的病人而流芳百世。
所以,他对萧遥以及其他大夫进行了表彰,对发现青蒿能对症治这次时疫的萧遥,更是亲笔御赐“神医”二字。
在晚间一起用饭之时,还对萧遥说出“治病治心治天”下这七个字。
张公公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皇帝连“治天下”这三个字也送出去了,这就表示他是有志于传位给太子的。
萧遥不顾危险在时疫中坚持为老百姓治病,又发现了治疗时疫的药,早已经被书生们传唱得天下皆知,如今又有皇帝亲笔手书的“神医”二字,名声更大了。
后来萧平做了皇帝,天下都在传,前太子爱美人不爱江山,以至于先帝勃然大怒,直接将皇位传给皇太孙。
只有萧平知道,皇帝很满意他的神医娘亲,在他的神医娘亲将左脚治好之前,便十分满意,曾下旨赐婚他爹娘,让他娘做太子妃,将来再做皇后。
可是他娘要一心一意行医,不愿意住在宫中,他爹只得妇唱夫随了。
韩半阙垂垂老矣,经常能听见有人提起神医萧遥,也有人提起跟随她行医的前太子,但是,基本无人会提起他。
在她的生命里,他早已经是湮灭在时光中的过客了。
即使,他回想从前,总是放不下。
族中后辈整理族谱时,前来请教他这个尚书,并在再次劝他过继未果之后,有几许好奇地问起:“听闻伯公从前娶过妻,可要将其名字写在族谱上。”不然族谱上他孤零零的一个,实在显得凄凉。
韩半阙一怔,旋即心中一恸,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确曾娶妻,明媒正娶。
只是结局很不好。
那时,还很年轻的她问他,能不能不要抹除她在族谱上的名字,他残忍地告诉她,她得不到韩家的承认,根本没有资格上族谱,后来她又问,能不能将她的名字写上去,他还是残忍地拒绝了。
族中后辈见他在发呆,便唤:“伯公?”
韩半阙回过神来,摇摇头:“不必。”她必不会愿意出现在韩家的族谱上的。
有些事,错过就是一辈子。
族中后辈沉默片刻,又问道:“可有要写之人?”
韩半阙想起,那时他拒绝了她,是因为要把位置让给另一个女子,可是,现在他已经有些记不清,那个女子的名字叫什么了。
最终,他还是摇摇头:“没有。”
族中后辈离开没多久,外头便下起了雨。
韩半阙听着雨打芭蕉的声音,看着显得寂然的院子,忽然拿起了笔。
当时若爱韩公子,埋骨成灰恨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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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正坐在屋里看书,忽听有人叫道:“萧遥,萧遥,你妈又跑出来发疯了,打伤了镇长家的儿子孙国庆,人家正要找说法呢。你快去……咦,不用了,孙国庆来了,这后生长得真精神!”
萧遥闻言,如梦初醒,马上站起身看向身后,果然,这身体的母亲,已经不知何时开门出去了。
她连忙放下书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个穿一身中山装并在口袋别了一支钢笔的青年扶着这身体的母亲走了进来。
萧遥第一时间看向这身体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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