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夫也纷纷点头,又给萧遥行了个大礼表示感谢。
萧遥回了一礼:“时疫还没结束,我们先别表彰,赶紧救治更多的百姓罢。对了,重症患者吃药之后,可有记录脉案?我想看一看。”
孙大夫连忙点点头,将自己记录下的脉案递给萧遥,嘴上说道:
“重症即将去世的病人,吃下新药方之后,没有如同先前那些患者那般断气,而是情况好转。而且由于吃下药的时间比萧大夫你先前吃药的时间长,因此好转程度比萧大夫你上午把脉时还要好一些,当然,和你目前的情况是无法比的。”
萧遥点点头,心情愉快地问:“那就是说,那些濒死的患者,正在好转,甚至有的已经脱险?”
“正是如此!”孙大夫道。
萧遥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一笑,如同满室鲜花绽放,阳光洒落大地。
孙大夫等没有久待,留下脉案,又急匆匆地去坐诊了。
萧遥则根据许大夫留下来的脉案以及自己的脉象,还有先前的药方,琢磨完善的药方。
重症患者的区域,许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再难受,真的在好转的老百姓,都红了眼睛跪下来,对着萧遥所在的方向不住地磕头:“萧大夫大恩,没齿难忘!”
萧大夫自己也染了病,可还是不休不眠地研制治疗的药救我们,所谓医者仁心,大抵如是!
祁公子和韩半阙又到各个区域慰问病人,发现不管哪个区域,气氛都与原先格外不同。
如果说,原先是一潭死水,那么,如今安居坊,气氛则如同一条奔流的消息,充满了活力以及希望。
皇帝得知萧遥找到了治疗重症的药,能将这次的时疫控制住,顿时大喜。
不过,时疫从来不曾治好过,多数都是淘汰掉一批人才慢慢消失的,所以他并不敢全信,而是让韩半阙将脉案交给他看。
看过脉案,见的确如此,并不曾作假,皇帝发自真心地笑起来,对萧遥连连赞叹:“好一个萧大夫,好一个神医!”
他刚做好决定,留下来多住两天,正忧心忡忡怕被感染呢,萧遥就找到了治病的良方!
这不仅是他任上的政绩,也能让他从一个赶回京处理北边事宜的皇帝,变成与病患奋战到最后一刻的皇帝!
皇帝飘飘然,甚至忍不住想,后世史书会如何评价他这次不抛弃老百姓的行为!
三天之后,萧遥的重症症状已经彻底消失了,轻症也几乎没有了,但是身体却很虚弱,呼吸也有些沉闷——这是这个病的特征,需要慢慢养一段时间才能彻底养好。
安居坊内的人数,也减少了,轻症患者治好病回家了,重症患者虽然还没到可以离开安居坊的好转程度,但已相差无几了。
萧遥从自我隔离的帐篷里走了出来,重新开始给患者看病。
由于有药医治,所以她尝试着不做预防措施给人治病,结果三天过去了,她并不曾感染。
因此,萧遥猜测,得过病的人,便不会再得病。
孙大夫同意萧遥这观点,为了证实这一点,他也疯狂地拿掉遮着鼻子的帕子,准备如同萧遥一般亲身尝试。
还没等孙大夫尝试出什么结果,韩半阙脸色阴沉地带来了皇帝的口谕,要求萧遥以及众大夫马上回城。
其时孙大夫也在,闻言忙问:“可是皇上龙体有恙?”
韩半阙摇摇头,脸色阴沉:“并非如此,而是此城周围几座城的官员欺骗了皇上。他们因为担心劳民伤财,不肯盖安居坊隔离,在城中的预防措施也严重不足,导致几城也都集中爆发了,据逃出来的人报告,亡者不计其数。”
萧遥瞬间沉下了脸色:“他们怎敢如此?!”
本城先爆发病情,已经第一时间通知邻近城池了,邻近城池表面上说已经做好措施,不想却阳奉阴违!
不过眼下不是思考这问题的时候,萧遥马上道:“我们这就收拾东西回城。”又看向孙大夫,“你与其他多少有些症状的大夫留下,好好医治安居坊内剩下的病人。”
孙大夫与染病的几个大夫马上点头,催促萧遥赶紧走。
萧遥临走前,扬声对还剩下不多的病人道:“诸位父老乡亲,我原说过,不倒下绝不离开安居坊的,可是眼下,邻近城池的时疫情况快要控制不住了,我要去给他们治病,只好食言了,希望——”
还留下安居坊的病人已经不多了,闻言不等萧遥说完,就马上异口同声地叫道:“萧大夫,你尽管去!”
又有人大声喊:“萧大夫,你不曾食言。你原先倒下了,却没有离开,我们都知道,你是担心我们!如今我们都在好转,你的使命完成了,去救治更多的人吧。”
萧遥冲这些人挥挥手,坐上马车回城。
她回了一趟家,特地下山来见她的萧平红着眼眶,抱着她不说话。
萧遥蹲下来,温柔地抚摸着萧平的脸:“平儿,莫怕,娘不会有事的。你在书院,好生跟着马先生念书。”
又从药箱里拿出几瓶药:“这些是娘这些日子以来给你和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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