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看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遥道:“祁公子是当朝太子。”
郑公子一怔,很快苦笑:“你终于知道了。”
萧遥见他知道,便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郑公子不要与祁公子为难?可是她有这个立场么?
郑公子见萧遥不说话,也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如果你让我不要再追杀他,我会答应。”
萧遥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郑公子:“那么,你不要杀他吧。”
她想起皇帝优先救治他自己,想起祁公子说皇帝对他母后情深义重才不许他请辞太子。
祁公子说那话,她与他都知道,他说的是假话。
天下皆知的不举,还没有父子亲情,她那时听着,心里忽然很难过。
郑公子深深地看向萧遥,声音有几许沙哑:“好。”
如你所愿。
这时祁公子的声音忽然响起:“萧大夫,你又救了我一次。”
郑公子听到祁公子的声音,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屑地说道:“知道一个女子为你求情你却安之若素,也配为一国太子?”
祁公子笑意朗朗,含笑看向萧遥:“萧遥愿意保护我,你只管嫉妒去。”
郑公子的俊脸,瞬间黑了。
萧遥看向祁公子,有些头疼:“你的伤虽说没有大碍了,可也不适合跑出来,应该好生静养。”
祁公子笑道:“不碍事,我只是随意走走,权当散步。”
萧遥还要再说,这时医馆里来了一个穿了两件衣衫的妇人,径直走到她跟前伸出手:“萧大夫,我有些发热,可又畏寒,且浑身酸痛,脑袋也痛,你帮我瞧一瞧。”
萧遥点头,让祁公子和郑公子到里头坐着,这才招呼妇人坐下,伸手帮妇人把脉,然后开药。
妇人拿了药走后没多久,又有病人前来。
这次是伤寒,鼻子被塞住了,也有些畏寒。
萧遥麻利地把脉开药,让人去抓药。
如此这般,之后陆续诊治了七个病人,两个鼻塞畏寒,五个发热畏寒且浑身酸痛。
坐在另一边的许大夫道:“这都春末了,天气渐暖,只夜里有些凉,好些人便很不注意,因此病了。”
萧遥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了,站起来:“你今儿看的病人,也都是这两种病症么?”
许大夫说道:“有两个扭伤的,还有两个是你诊出的两种症状。”
萧遥又问了其他大夫,得知大多数是发热畏寒或者不发热畏寒,脸色凝重了起来。
孙大夫见了,便安慰道:“可是担心有疫病?往年也有这种病症,只是没有今年多罢了。几乎每年这个季节,都会来一次的,倒不必太过担心。”
萧遥听了,让孙大夫等人看着平安堂,刚想出门,想起祁公子和郑公子还在里头,便走了进去,让祁公子坐软轿回去,暂时别出门,又让郑公子随意,这才出发往福庆堂以及千金堂。
她先问了两家医馆这些日子接诊的都是什么病人,得知和平安堂诊治的差不多,又问这两个医馆借了往年这个季节的脉案,花了大半日的功夫细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往年虽然也有人感染了伤寒,可是都没有脑袋痛身体痛这些症状!
即将傍晚时,系哦啊要忧心忡忡地从福庆堂出来,刚走到府衙不远处,便看到许多人纷纷涌上府衙。
她见了,心中好奇,忙拉住一人,问道:“大嫂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被拉住的妇人认出是萧遥,忙停下脚步,说道:“前面有人击鼓鸣冤,据说城外付家,两个老的和三个小的伤寒,请了大夫治病,不想不仅没治好,还把人治死了。人家好好的十口之家,如今只剩下五个!”
萧遥听了,知道事情严重,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府衙前,衙役正在拿一对中年男女问话并准备升堂。
萧遥见了,连忙上前细听,听了几句,便知道的确如先前那妇人所说,因此上前问那妇人:“这位大嫂子,你家孩儿与公婆具体是何病症?”
那妇人认出萧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悲痛欲绝地哭道:
“萧大夫,你来得正好,请你帮我评评理。我爹娘和三个儿子,起初只是有些着凉了,鼻子塞住,又畏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请了这庸医治病,不想他越治越不好,药吃了两日,人还发起热来,头痛身体痛,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往年我家也治过伤寒,哪里会出现这些症状?分明是这庸医开错了药!”
萧遥听了,记下妇人话里的信息,又安慰妇人几句,随后又仔细问妇人公婆以及孩子何时发病,起初有什么症状,吃了什么药,过了多久又是什么症状,从发病到去世,隔了多长时间。
妇人需要让萧遥给自己作证,证明自己先前请的大夫的确是个庸医,因此有问必答,回答得特别详细,有些她记不起的,她的汉子便在旁补充。
韩半阙来到,见伸冤的人还未曾准备,正在一旁与萧遥说什么,便起身,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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