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遥点点头,仔细看那黏连处,记下模样,脑海里恍惚闪过什么,说道:“只是割开,下次难免还会黏连,不如直接切除?”
直接切除?
旁边几个正在吐的大夫吐得更厉害了,身体抖得如同筛子似的。
李大夫拿着刀正要动作,听到这话,顿时住了手,仔细看着那肠痈,眼睛里露出亢奋的光芒,道:“我倒是研究过,这东西似乎对人体没什么用,吃下的食物并不经过这里,或许你说得对,切除最好。只是,你敢赌一把么?”
萧遥当即点头:“赌!”她从灵魂深处笃定,这里是可以切除一劳永逸的。
千金堂和福庆堂的大夫听到萧遥说赌一把的时候,再也支撑不住,眼一翻全都晕了过去。
萧遥眼角余光瞥见,耸了耸肩,收回目光。
李大夫见萧遥愿意赌一把,亢奋非常,拿过工具,双手稳稳地切除了吴大夫右腹部的肠痈。
萧遥不住地拿棉花吸帮忙病人吸血水,又仔细检查工具,见全都在,于是让李大夫赶紧帮病人缝合。
李大夫的手稳稳的,一层一层的将病人的肚皮重新缝了起来。
缝好之后,又上了萧遥特制的金疮药。
将病人处理好了,萧遥去拍醒千金堂和福庆堂的大夫。
那些大夫睁开双眼,看到萧遥那张脸蛋,顿时有种岁月静好春花烂漫的感觉,刚想笑,想到昏迷前发生的事,脸色瞬间又变白了,问萧遥:“萧大夫,吴大夫他……”
萧遥笑道:“目前已经将他腹部的肠痈切除了,吴大夫以后再也不会得这个病症了。当然,如果他有以后的话。”
两家医馆的大夫又想晕了,结结巴巴地问:“吴大夫如今可还活着?”
萧遥点头:“活着。不过你们要赶紧出去了,留在这里,或许会加速他的死亡。”
两家医馆的大夫马上互相搀扶着,脚步虚软地走了出去。
萧遥见千金堂的店伙计还在,便让其中一个消毒,进去打扫卫生。
这时李大夫捧着一个托盘走向千金堂和福庆堂的大夫跟前,咧嘴一笑:“几位,这是从吴大夫身上割下来的肠痈。”
砰砰砰——
千金堂和福庆堂的几个大夫,再一次晕了过去。
萧遥失笑:“你干什么要吓他们?”
李大夫说道:“都是大夫,怎能如此不经吓?”
孙大夫和廖大夫看向两家医馆的大夫,脸上露出同情之色。
李大夫叹气:“恐怕,没多少人敢跟我学这个。”
萧遥笑道:“从小接触便不怕了,你好生物色弟子罢。”她虽然也会学,但还是要培养下一代的。
由于吴大夫要留在平安堂养伤,吴太太也顾不得那些规矩了,带着几个儿子亲自来看吴大夫。
萧遥只让他们远远看一眼,就表示只能留一个人在里头陪着吴大夫,注意吴大夫的症状。
吴太太留下大儿子,便领着其他儿子家去了。
当天,吴大夫烧了起来,萧遥连忙给他皮试,见没有过敏症状,忙给他注射青霉素。
第二天萧遥再到医馆去的时候,得知吴大夫已经醒来了,别的都还好,就是伤口痛得厉害。
她走进去,听到李大夫道:“这是没法子解决,你忍着罢。”又跟吴大夫说,已经不烧了,交清治疗费用,便可以家去了。
吴大夫的大儿子便来交诊费,萧遥收了他二十两银子。
吴大夫的大儿子没有任何异议,吴大夫却觉得贵了,嚷嚷道:“当日,是萧大夫你说的,不能收费太贵,免得普通老百姓看不上病。”
萧遥问他:“你是普通老百姓么?你这是普通症状么?你可知道,你这次,用了我一种新药一种新的治疗方法,真正算起来,拿是一百两也不够的。念在你是本城的大夫,才收你二十两!”
李大夫在旁点头:“老夫给你剖腹,花费了许多功夫。不说旁的,就说你的肚皮,一层层剖开,再一层层缝起来,便够辛苦了。”
吴大夫顿时也有头晕的感觉,连忙摆摆手:“二十两便二十两……”说完飞快地走了。
三天后,吴大夫只剩下养伤了,再没别的症状了。
萧遥和李大夫给吴大夫剖开肚皮割除肠痈,也一下子在本城传开了。
大夫们听到,俱都觉得,和针灸之术比,这才是鬼神莫测的医术。
而普通老百姓则认为,割除了身体的一部分,身体便不完整了,将来投胎,怕是没法子投胎的。
对于这种说法,萧遥嗤之以鼻,但也知道这种人云亦云式的封建迷信厉害,便让人将之与长了需要剪掉的指甲相提并论,表示都是多出来的东西。
说得多了,再搞个托梦,舆论很快便扭转过来。
舆论刚好转,祁公子便出现了。
萧遥看到他就想叹气,但是也知道赶他不走,便不理会他。
却不想,她不想理会祁公子,祁公子却仿佛跟她杠上了,她出门看诊,他自告奋勇陪同,亲自充当车夫。
当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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