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歌听了秦峰的话,忽然有了信心,觉得在牢里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袁先生一夜没睡,自从得到“抓奸”这事延伸出来的一系列事情,他便处于一种复杂的情绪之中。
其一,是震惊与不解——萧平那样的出身,怎么竟成了马先生的关门弟子?!
其二,是惶恐与绝望——若县令查出,他指使老酸儒丁先生故意无限萧遥,他的名声,怕是完了。
他不甘心,因此想了一夜,想该如何否认自己指使老酸儒丁先生一事。
可是想了一夜,他都没想出什么办法,反而满心都是后悔和绝望。
他为什么要去为难萧氏呢?
她是女子,出来行医走南闯北抛头露面,她自己都不介意,他为何那么多嘴,要说她和萧平呢?
后来萧平另拜他人为师,他和萧遥扯不上关系,无法交好她让她日后为自己诊治消渴症,为什么要嫉妒,要恼羞成怒呢?
袁先生越想越觉得一团糟,心里满满都是悔恨。
又过一日,县令升堂审理季姑娘、范老三一行人,证据确凿,判季姑娘入狱三个月零八天,范老三一行人做过实质上的伤人,则判处三年两个月。
判决出来之后,季姑娘想到那样可怕的日子还要过三个多月,眼前发黑,身体发软。
次日,审理老酸儒丁先生。
由于灭门案一时找不到证据,因此暂时搁置,先审理诬害萧遥一事。
老酸儒丁先生供出袁先生,并且提供了袁先生一名弟子写下的字据,那字据上,有袁先生的手指印以及印章。
袁先生百口莫辩,将这一切推在弟子身上未果,最终也被判了一个多月。
这老头知道,判多久不是关键,关键是自己是下过大大牢的,将来从牢里出来,名声就彻底完了。
被狱卒押进大牢里时,他忍不住呜呼痛哭起来。
香草知道居然有手指印以及印章,大吃一惊,叫道:“袁先生是不是傻子?居然还签字画押了?”
萧遥笑道:“他以为我只是街边的烂泥,随便踩一脚,最多只是脏了鞋子,绝不会摔跤,并不将我放在眼内。”
只怕季姑娘当时给袁先生的答复,并没有提及萧平拜入马先生名下,而是模棱两可,让袁先生出手对付她。
袁先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当地也被捧惯了,以为万事自己都罩得住,因此,便做傻事了——或者说,这种经年教书的老夫子,也没有脑子想那么多,毕竟他们连入朝为官也没有资格,本身就代表,在某些方面差了那些当官的一大截距离。
萧遥与孙大夫等人在半个月后,将能找到的医书以及涉及医术的偏方全都找出来了,发现并不多,启发性根本不够。
想到自己要将麻醉药传出去,萧遥琢磨了起来。
两天后,她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举行一个医术交流会!
她拿出麻醉药的方子以作交流,与天下各地大夫交换医术!
想到这里,萧遥马上与孙大夫几人商量起来。
孙大夫一听,马上点头:“这个法子使得。只是如何将消息传遍天下,倒有些为难。再者,天下大夫不少,各居一方,这交流会的日子,万不可选在近日,最好,是在数月后,避免有些大夫赶不及过来。”
萧遥点了点头,将这些交给孙大夫几个处理,自己则开始琢磨,如何在交流会之前,先敲千金堂和福庆堂一笔。
第436章
千金堂的吴大夫收到孙大夫发来的邀请,没有多犹豫,马上前往。
这些日子以来,平安堂凭借麻醉药,救了好些千金堂无法医治的病人,在杏林中口碑大好。而他们千金堂和福庆堂呢,因为没有麻醉药以及针灸之术,名气大不如前。若非通过跟萧遥学来的急救之法救下两个人,只怕口碑会更差。
因为急救之法带来的效应,他更期望得到麻醉药的配方,得到针灸之术。
可是之前,千金堂和福庆堂因为赵杨氏,得罪透了萧遥,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舔着脸去求萧遥,如今,孙大夫发来邀请,他自然珍惜这个机会的。
见到孙大夫后,吴大夫问完好,以一副故人的关心语气问了孙大夫的近况,便问:“不知孙大夫找我前来,可是有要事?”
孙大夫道:“是这样的,我和廖大夫虽然离开旧东家,可千金堂和福庆堂毕竟是我们曾经待的地方,说没有感情是假的,我们这些日子一直关注着两家医馆,得知由于缺少了麻醉药与针灸之术,无法治好一些人,名声受损,心里很难受,便一起去找东家说情。”
吴大夫一听,马上坐直了,有些急切地问:“那么,萧大夫可曾被你们说动?”
孙大夫道:“我与廖大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后,萧大夫答应给麻醉药的方子和针灸之法,只是有条件。”
吴大夫顿时大喜:“是何条件?”
他倒不怕萧遥会联合孙大夫坑自己,因为这样的顶级医术和药方,是可以传给后人的,属于价值连城的财富,便是花费千金也值得。
孙大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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