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三他们的,和我无关!”
四周围观的老百姓听到季姑娘终于亲口承认自己发现追杀的人之后故意和萧遥换衣服了,还有故意误导萧遥父母的意思,顿时都出离愤怒了。
这时代讲究的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季姑娘被萧家收养,不仅没有报答,反而反过来害人家全家,实在太过分了。
大家指着季姑娘,纷纷喝骂:
“天哪,她居然如此恶毒!”
“萧大夫家收养了她,她居然恩将仇报,反过来害萧大夫一家,实在太恶毒了!”
“秦家有眼无珠,居然给秦三公子娶了这么一门妻室。如此恶毒的女人,还不知道在府里会害多少人呢!”
“禽兽不如,禽兽不如!”
萧遥先前在屋里过了好一阵才出来,是因为听到范老三提起原主爹娘注意到有人来追踪被打断,愤怒之下,没有马上出来,而是问范老三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老三也不敢肯定,因此只是说了个大概,说原主父母追出来,他们并不想与他们对上,因此退去,但是后来在看到原主父母却发现原主父母身上中了毒……他们只能说出这些,并不敢说原主爹娘的死于季姑娘有直接的关系。
所以,萧遥刚才那样说,是诈季姑娘的。
而季姑娘,的确与此事有关,所以被诈出来了。
想到原主父母好心,救下季姑娘,却几乎让原主一家家破人亡,萧遥怒从心底起,抬手对着季姑娘就是重重一巴掌。
打完一巴掌,她完全无法控制住汹涌澎湃的怒火,伸出手又是一巴掌,怒道:
“是,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不想死,可是,我就该跛掉一只脚么?我父母就该死么?我们家救下你,对你有活命之恩,又有教养之情,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家破人亡?我的人生全毁了?”
她由于太激动,完全代入了原主,因此说话时,都是以原主的口吻说的。
季姑娘捂住被打的脸,不敢看秦峰的眼神,她不住地摇头:
“可是我后来也一直带着你啊,我治病救人,赚到的钱养大你。后来我进尚书府,也将你带进去了。甚至,因为我,你才能嫁给韩大哥,成为尚书府长房嫡长孙明媒正娶的太太。就算我欠了你,我也全还清了。”
所有人顿时哗然,马上看向韩半阙。
萧大夫居然曾是韩大人明媒正娶的发妻?
祁公子冰冷的目光,看向韩半阙,但是很快收了回来,担心地看向萧遥。
他想上前去,与她并肩而立,可是他又怕,距离她太近,连累她被流言蜚语所伤——今日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就是老酸儒诬告她与男子不清白的。
他不愿意成为那个导致她被中伤的人。
郑公子也从暗处走了出来,一步一步走到萧遥附近,冰冷的目光,不住地打量韩半阙。
萧平看看萧遥,又看向韩半阙,很快收回目光。
即使他是他的父亲,他也不会认他。
这么多年来,陪伴他成长的,在凡尘俗世中颠沛流离确始终温柔待他教养她的,是他苦命的母亲。
萧遥却笑了,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她冷冷地看着季念歌,说道:“若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必颠沛流离。我有父母教养,我会成为一个行走江湖无忧无虑的医女,根本不会发生你口中说的所有事。”
原主不会进尚书府,不会痴缠韩半阙,不会得到一段失败的婚姻,不会受尽尚书府的冷眼与冷暴力。
韩半阙从心脏到嘴里一片苦涩。
他并不知道当年那个骄纵的萧氏有过怎样的过去,她又是如何因为那只跛脚而越发刻薄的,他只相信自己眼睛里看到的,萧氏是个刻薄疯狂的女子,她每天跟他闹,嘲讽乃至唾骂季姑娘,是个十分可怖的女子。
可是他又明白,即使知道,他对待当年那个萧氏,或许还是一样的态度。
因为,他并不想娶妻,他一直想将妻子的位置留给自己心爱的那个人。
是萧氏闯进来,破坏了一切。
然而纵使知道一切重来,他还是会那样做,他的心,还是止不住地难过。
或许是因为,萧氏和过去不同了,她变得美好了,所以他如今再想起从前,会觉得美好如她,不该遭遇那些悲哀的往事。
季念歌不住地摇头,眼泪纷纷跌落:“你不能这么算。圣人言,孰能无过过而能改,我做错了,我改过,你不能还揪着不放,你不能。”
她怕得厉害,满心都是绝望,可是她却不肯认命。
萧遥冷冷地道:“我就还是揪着不放了,你能奈我何?季念歌,你难道以为,我爹娘以及我祖父的命,还有我的一只脚,以及我无忧的少女时代,可以用一句我知道错了便轻轻揭过么?”
季姑娘不住地摇头。
当感觉到扶住自己的手慢慢松开,她摇头摇得更急了,并且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秦峰,目光带着哀求:“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要放开我,好不好?
即使我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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