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含笑说道:“这本《中草药图绘》的确不错,我曾想过印刷,原本留起来的,可惜费用太贵了,加上需要人工一点一点地上色,所以最终作罢。”
许大夫听了萧遥这话连忙道:“萧娘子以后手上有了银钱,还是请人再制作一本罢。你这手绘的图册很珍贵,总翻这本,若弄旧了着实可惜得紧。”
旁边许大夫的娘子张娘子听了,凑过来看这本绘图册,顿时也大为惊艳,不住地点头:“这可与那些画家的画儿媲美了,还更逼真呢。依我说,最好装裱起来,省得坏了。”
许大夫一听,忙也点点头:“正是,就该装裱起来。”
萧遥听了,也动了心思,旋即点点头:“既如此,我得了空,再装裱这画册罢。”
因为想着能存长久些,她是用正经作画的净皮宣纸画的,装裱起来,应该能放很久了。
之后几日,萧遥让香草和宝生忙医馆的事,自己则在家中看许大夫家里的医书,一边看一边抄,顺带教萧平《三字经》。
萧平到底读什么书塾,她还在物色,到如今还不曾定下来。
为人母之后,她才知道,只是为孩子物色一个书塾,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足可以让她操碎了心。
这日,萧遥让萧平在家读书,自己则出门去诊治严家介绍的一个大户病患,顺便拿了自己的《中草药图绘》去装裱。
这大户人家姓郑,做的是绸缎生意,据说有一种绸缎甚至是年年进给宫中的贵人的,因此在当地名气很大,是赫赫有名的大户。
萧遥下了车,就有几个丫头簇拥着一个管事媳妇迎上来,两厢一见面,大家都有些吃惊。
原来,这管事媳妇不是别人,竟是当年季姑娘身边的丫鬟如月。
如月吃惊过后脸上马上端起笑容,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了萧遥一番,笑着说道:“原来是萧娘子。多年不见,萧娘子可好?”她看得出,萧遥如今是妇人打扮。
旁边几个丫头原本看着萧遥的容色正惊艳,听到如月这话,都有些吃惊,纷纷道:“原来如月姐姐认得这位大夫么?”
如月笑道:“自然认得。”说完热情地请萧遥进去。
萧遥是来看病的,因此也不怵,微微颔首便跟着如月往里面走。
如月一边走一边含笑问萧遥:“萧娘子这些年去了哪里?过得如何?”
萧遥道:“到处走了走,过得还好。”别的,就不多废话了。
如月又道:“当年萧娘子离开三个月后,我们奶奶便嫁到这里来,因当年侍候的情分,她也把我带过来了。我们老太太不舒服,平素是我们奶奶诊治的,只是进来三哥儿不舒服,我们奶奶照顾三哥儿病倒了,才往外请大夫,不想这大夫,竟是萧娘子,真这是缘分啊。”
萧遥笑笑,和如月说得上是缘分,和季姑娘么,那只能称之为孽缘。
只是不知道向来眼界高于顶的季姑娘,怎么肯嫁到商人家做了商人妇。
尚书府当时对季姑娘极好,怎么不给季姑娘说一个士大夫呢?
萧遥一路走来,发现秦府里头一派园林风光,处处雕琢的假山奇石活水,充分展示出秦家的富庶。
进了二门,萧遥跟着如月直奔秦老太太的院子。
当看到秦老太太虚弱的模样,萧遥就知道,这老太太已经发过一次病了。
屋里两位少奶奶以及贴身丫头们看到萧遥进来,感觉原本暗沉的屋子陡然变得明亮起来,只是,她们的心情,则马上灰暗下来。
如此年轻,如此貌美的女子,当真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么?
别郑重其事请来,医术还不如老三媳妇/她们三少奶奶!
穿了一件青衫的丫头上前,引萧遥上前给秦老太太把脉。
萧遥自然看出这些丫头目光中的怀疑,但并不以为意,坐下给秦老太太把脉,把完了,便问道:“老太太可是爱吃甜食并各种糕点?难以戒口?”
青衫丫头听了,忙点点头:“正是。”看向萧遥的目光,也比原先明亮了许多。
虽然严家一再说这位大夫虽然是女子,但医术高明,但是她们看到进来的是一位罕见的美人,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涌上失望。如今看来,倒是她们小看了人。
萧遥一边开药方一边道:“老太太年事已高,得的又是消歇症,这习惯可一定得改,否则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是没有法子的。如今我开一张药方以及写下一些注意事项,还请府上劝着老太太些。”
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听了这话,连忙点头答应。
秦老太太不悦地道:“人活一辈子,若连吃也不能吃个开心,做人还有什么乐趣?”
萧遥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你想,长久少吃些,可不比短时间吃个饱好很多么?”
秦老太太的两个孙媳妇也在劝秦老太太,又说起重孙子还不大,希望老太太戒口,到时帮重孙子物色媳妇儿。
萧遥在旁听着,并不答话。
却说如月,自从引了萧遥进秦老太太的院子,便找了个借口回季姑娘的院子。
季姑娘正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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