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季姑娘这一出,尚书府居然也相信,可见蠢到没边了。
其实萧遥也明白,尚书府选择相信季姑娘,主要是根据她和季姑娘平时的口碑决定的,可是她如今心情不好,自然就少了那份体谅。
再者,作为被冤枉的人,她也不想体谅这些瞎子!
韩半阙见萧遥此刻还与自己针锋相对,心中的厌恶达到了顶端,从怀里掏出一份写好的文书:“这是我与你的和离书,你看看,若没有问题,便签字画押,明儿一早离开尚书府。”
萧遥巴不得尽快离开,当即什么话也不说,拿过那份和离书,在上头写上自己的名字并且画押。
这和离书一式两份,萧遥拿了自己的那一份,说道:“临走前,我需要说明一下,老太太的小粥被下了药,与我无关。”说完看也不看韩半阙,对香草道,“送客。”
若非担心自己当真有孕,暴露出来难以离开尚书府,她就要闹一场,好让这件事水落石出,洗脱自己的罪名!
可惜,她不敢赌。
想到这身体若当真有孕,又叫人知道,自己就得继续留在尚书府,她简直要窒息!
韩半阙看着神色冰冷的萧遥,拂袖而去。
第二日一早,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早早来到萧遥的院子,面无表情地道:“萧姑娘要离开尚书府,和尚书府一刀两断,那么一切便要交割清楚。”
秀儿听了,眉头皱了皱。
这是不许萧遥主仆两人带走尚书府任何东西的意思,甚至包括萧遥进府以来攒下的月例。
按照大爷的性子,断不至于如此,大爷要去点卯,怕这是太太的意思,毕竟太太因着杜姑娘落水至今未好这事,心里恨极了萧姑娘。
她忍不住看看窗外,见到处一片雪白,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
如今天寒地冻,住店吃饭都要钱,萧姑娘和香草两个孤身女子,根本找不着糊口的营生,到时没钱吃饭可如何是好?
萧遥本就没想带尚书府的任何东西离开,可是看到这两个婆子,听到她们说的话,眉头还是皱了皱。
不过,彼此恩断义绝,正是她所求,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带着原主带来的东西,和香草一起离开尚书府。
秀儿跟着送出去。
两个婆子也跟着出去,一路上紧紧地盯着萧遥。
萧遥有种被人当成贼子的感觉,心里不快,转念又想,自己如今与尚书府毫无干系,就跟陌生人似的,这待遇倒也正常,遂将心中的不快抛到脑后。
出了角门,秀儿看向萧遥:“萧姑娘,还望珍重。”
萧遥点了点头:“谢谢。”
秀儿看到萧遥那张仿佛在发光的美丽脸蛋,善意地提醒:“萧姑娘,女子在外极为不易,尤其是单身的美丽女子,你一定要小心。”
萧遥看向这个距离向来与自己不远不近的丫鬟,由衷说道:“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秀儿点点头,走进角门里。
两个婆子马上不客气地将角门关上。
萧遥听着“砰”的一声响,也不在意,转身翻出原主那些胭脂水粉,将自己和香草的脸抹黑了,又点了几颗痣,弄成其貌不扬的样子,才一起走出小巷,走向热闹的大街。
在住店时,萧遥为难了。
好的客栈价格贵,她和香草住不起,可差得客栈三教九流都有,她和香草两个孤身女子根本就不适合住。
认真想了想,萧遥在贫民窟租了个窄小的房子安置下来。
香草看着简陋的房子,眼泪扑簌扑簌地下:“委屈姑娘了。”
萧遥笑道:“不委屈的,这是我们新生活的开始,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香草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听姑娘的。”
因为手里银钱并不多,所以除了必须的生活用品,萧遥都不买。
安置下来后,萧遥开始认真揣摩医书。
只是她也知道,只是自己摸索,用处并不大。
可如今天寒地冻,城中流民很多,很乱,她根本不好外出,因此只能自己记下理论知识,等有机会了再实践。
因为碳贵,萧遥和香草没买,夜里裹着被子冷得瑟瑟发抖。
离开尚书府六天后,萧遥闻到鱼腥味,吐了出来,从此吃得很不好,吃了还吐。
萧遥虽然还摸不出自己是不是怀孕,但是通过这孕吐,已经可以肯定这身体是真的怀孕了。
那一刹那,她几乎要仰天长啸了。
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才一次,居然就中招了!
还以为离开尚书府可以迎来新生,没想到更惨的还在后头!
香草起先还怀疑,过了几天肯定了,马上高兴地拉住萧遥的手:“姑娘,你是怀上了是不是?咱们马上回尚书府,这是尚书府的骨肉,他们不能不认。太好了,姑娘回去之后,夜里就不用跟我一样受冻了。”
萧遥摇摇头:“不能回尚书府。”
香草十分不解,一再追问。
萧遥见她情真意切想让自己回尚书府,想了想低声道:“这孩子,不是韩家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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