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任何一个人!
韩半阙躲过那只茶壶却没躲过里头泼出来的水,不过他顾不上身上衣服湿了,因为他惊呆了——他没料到,萧遥的脾气居然这么大。
萧遥砸完了茶壶,见韩半阙不走,旋即又抄起茶杯砸出去:“滚——”
韩半阙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冷冷地看了萧遥一眼,一甩手走了出去。
第二日,季姑娘用帕子蒙着面来还医书。
萧遥接过医书,仔细翻了翻,见虽然是自己家里的医书,但也不曾放心,而是细细翻起来。
季姑娘道:“遥遥,你且细看,我先去更衣。”
说完招呼外头的丫头如月服侍她更衣。
萧遥翻着医书,尽量看得仔细些,确保没有缺页。
原主小时经常被父母或者祖父抱在怀中翻医书,所以对医书有记忆,萧遥便只看相对比较重要的部分。
不一会儿,她终于翻过了,见没问题,马上将医书放在手边。
这时季姑娘来了,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萧遥懒得和她废话,直接让香草送客。
香草出去送客,萧遥拿起医书慢慢翻看着。
很快,香草进来了,见萧遥翻医书,便说道:“姑娘,你的小日子原本正常了,不知怎么这个月份又迟了。你快看看,该如何调理回来。不然离了府里,吃不好睡不好的,只怕症状更严重。”
萧遥听了一怔,问道:“我的小日子迟了几日?”
香草道:“迟了足足五天了。”
萧遥心中一顿,马上想到原主下药企图和韩半阙成就好事那一晚。
虽然没有和韩半阙成就好事,可是和不知哪里来的野男人成了啊!
萧遥想起原主这阵子以来经常乏力嗜睡,一颗心直往下沉。
香草见萧遥神色不对,忙问:“姑娘,怎么了?”
萧遥摇摇头,压下心里头乱七八糟的想法,说道:“没什么,你且去休息罢。”
等香草出去后,马上低头翻医书,翻到女子有孕相关。
当看到说把脉时,指下有“如盘走珠”之圆滑感觉,忙伸手摸自己的脉搏。
可是她毫无基础,如何把得出来?
一上午,萧遥由于担心这件事,心情十分糟糕。
下午老太太病倒了,府里一片忙乱。
香草想去大厨房拿饭食,出门看到院子居然被封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虎视眈眈地站在院门口,不许香草出去。
香草勃然大怒:“凭什么不许我出门?我们又不曾犯过什么错!”
一个婆子冷冷地道:“这是太太的命令,香草姑娘要说,只管找太太说去。”
香草怒极:“你以为我不敢么?要不是你们不许我出门,我马上就找太太去!”
婆子不屑地嗤笑一声,再不理香草,也不许香草出去。
萧遥听到动静,心里诧异,见香草进来了,便问:“上午季姑娘前来,主仆二人手里可拿着什么东西么?”
香草忙道:“如月拿了个食盒。”
萧遥顿时沉下俏脸。
以季姑娘的狠辣,这次的事,定是她的手笔。
不得不说,她行事真够果断的,昨天才撕破了脸,今天就开始发难了。
这时秀儿从外头进来,看了看萧遥,低声道:“府里再说,季姑娘给老太太熬的滋补小粥,里头被下了东西,导致老太太病了。季姑娘告罪,二太太逼问出,她来过咱们院子。”
香草怒道:“她来过,又和我有什么干系?”
萧遥没说话,看向秀儿。
秀儿低声说道:“如月说,中间陪季姑娘去更衣,食盒就放在一旁。”
萧遥道:“如此简单的栽赃嫁祸,难不成府上都信?”
秀儿见萧遥如此说,没有半点心虚,不由得一怔,旋即轻声道:“府里似乎信了,便是大爷,似乎也信了。”
萧遥听得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秀儿见了,又委婉地道:“季姑娘平日里待人和善,府里都是知道的。而大少奶奶……”
香草马上喝道:“我们姑娘虽然不像她会做人,可我们也不曾害人。”
秀儿便又委婉道:“季姑娘的帕子不小心被扯掉,脸肿起来了,如月说是大少奶奶打的。另外杜姑娘还在烧着,太医说便是好了,也落下病根了,怕是对生孩子不利。”
也就是说,萧遥劣迹斑斑,所以府里人都不信她,倾向于相信口碑极好的季姑娘。
萧遥挥挥手:“不必管,若他们找来,我自去和他们对质,搞个清楚明白。若不肯对质却又封锁我这院子,我必不依的。”又对秀儿说道,“麻烦你去与你主子说。”
秀儿的主子是大太太,她出去之后没多久就回来了,说大太太知道了。
萧遥便不管,她自己自有烦恼的事,没有太多心思关心这个。
若这身体当真有孕,那么一定不能叫人知道。
不然,她想要离开尚书府就麻烦了。
她有孕,尚书府一定不肯让她就此离开,导致府里的血脉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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