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还是信的,但是进了府里,不少人赞她医术好,萧遥便不让她看诊了。
萧遥再迷迷糊糊醒来,见香草脸上的伤处理了,此刻正托着腮在旁发呆。
萧遥见她如此,便知道这院子的下人越发不听使唤了,所以香草才孤零零一个,不像往日那样去和下面的丫鬟们说话。
香草似乎感觉到注视,高兴地道:“大少奶奶,你醒了!可是饿了?来,先喝水。”她说着,去倒水,却发现水早冷了,于是跟萧遥说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很快,萧遥便听外面传来香草的声音:“大少奶奶要喝水,赶快把炉子烧起来。”
“烧炉子不是我的活儿,找香兰去。”马上有丫鬟不客气地回道。
话音刚落,又有丫鬟道:“香兰告了假家去了。”
香草马上勃然大怒:“说来说去就是不想烧炉子是不是?反了你们了!”
“咱们府里,太太早分好了,各管各的,香草姐姐要是不高兴,尽可找太太去说去。要太太说要我管炉子,我这就去,天天给你烧百二十个炉子!”
萧遥在里头听着,知道这些丫头们是知道她要被休了,因此半点不把她放在眼内,当下拿手敲了敲床板。
香草被几个小丫头一起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打人吧,又怕给处境本来就不好的萧遥惹麻烦,可骂人吧,人家半点没放在心上,骂起来也没意思。
听到萧遥敲床板的声音,忙飞快地跑进屋去。
那些丫头们见香草往屋里跑,觉得她是怂了,顿时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她们原就不是府里调教得好的丫头,不然也不会分到萧遥这院子了,此时见萧遥落魄,各种嘴脸就露出来了。
香草跑进来担心地问:“姑娘,可是有事?”
萧遥道:“那些丫头们不听话就算了,别管她们,我们自己做就是了。若还反过来说你与我,你不用手软,上手打就是了。不过她们人多,你要拿着武器,否则要吃亏。”
香草的双眼顿时一亮,但很快又道:“这会不会给姑娘惹麻烦?”说完嗫嚅道,“我看大爷也不是什么狠心的人,若姑娘表现好点,他兴许会回心转意呢。”
萧遥想起原主将韩半阙这么多年画的画全部烧光了,就摇头:“不可能的。”
香草脸上黯然,半晌才道:“姑娘若出去了,可要受苦的。”
萧遥笑道:“我不怕受苦的。”
这时外头忽然哐当一声响,接着有丫头惊讶地道:“哎呀,真是对不住,把香草姐姐准备的点心给弄倒了。我只是想吃两块,不是存心的。”
香草顿时怒了,咬牙道:“她们就是故意的!”说完蹬蹬地出去了。
萧遥没说话,由着香草走远。
那丫头说话的惊讶声,实在太假了,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香草出去之后,看到好几个丫头,想到萧遥说的,对面人多,真打起来自己会吃亏,忙从旁边抄起晾衣服的棍子,上手对着倒了点心的丫头就是一顿打,一边打一边道:“我看你反了,敢倒掉我的点心!”
那丫头胆子肥了,见香草居然敢打自己,一边躲一边叫:“你敢打我,回头我告太太去。不管哪个府上,都没有丫头不小心打翻了东西要挨打的,便是要打,也自有主子管,你不过也是个丫头,有什么资格打我……啊……”
香草见她居然还敢多话,下手更重了。
那丫头被打得嗷嗷叫,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叫其他丫头帮忙,其他丫头见香草凶悍,哪里敢上前来?一个个都走得远远的,确保香草追不上自己,这才嘴炮:“怪道飞雪姐姐说她野蛮人下等人,居然拿棍子打人,可不就是村里的野蛮人么。”
“一个跛子带着一个蛮子,可吓死人了!幸好主子们英明,要把她们撵出去。”
香草气极,挥舞着晾衣杆追着人就打,吓得那些丫头们全都抱头鼠窜,再不敢说。
香草见把人打跑了,出了一口气,心里却没怎么痛快。
这院子里的丫头得知自家姑娘要被休出府,很是不把自家姑娘放在眼内,什么话都骂出来,自家姑娘听了,心里得多难受啊。
想到这里,连忙进屋安慰萧遥,让萧遥不要听那些丫鬟的话。
萧遥笑着说道:“没什么,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下午时分,那些丫头们全都躲了出去,一个都没在院子里,香草叫不着人使唤,心里很生气,但怕萧遥伤心,就安慰萧遥:“她们不在院子里使唤也好,不然被我打过一顿,心里怨恨的,在东西里吐口水就不好了。”
萧遥听得笑了起来,点点头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香草听了,顿时高兴起来。
快到晚饭时分,那些丫头都不曾回来,香草气鼓鼓的,却不想多说,喂萧遥喝了水,便准备去大厨房拿饭。
刚掀了帘子出来,就见韩半阙迎面走进来,不由得呆了一呆,才惊喜地道:“大爷来了!姑娘在里头,大爷快快请进。”
韩半阙点点头,目光一扫,眉头皱了皱,问道:“怎么院子里只你一人的?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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