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纵使做错了事,也轮不到她一口一个跛子这样侮辱。
张嫲嫲虽然知道这大少奶奶素来粗鲁,但是也没想到她居然当着她的面便敢砸人,一时惊呆了。
萧遥冷冷地看向她:“你,马上去请太太来。今日不分辨个清楚明白,此事我绝不善罢甘休。”
张嫲嫲被萧遥这样的眼神看着,心中一怵。
飞雪被砸了一下,眼冒金星,差点晕了过去,此时终于缓过来了,马上虚弱地道:
“张嫲嫲,她既要请太太,你便去请太太罢。咱们府里主子们素来心善,从来不打骂丫头,只她残暴,正是该让太太瞧瞧,她是凶狠的。”
张嫲嫲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飞雪。
这丫头,难不成和表小姐在府里住久了,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平素里掐尖要强就罢了,辱骂主子之后还敢去找太太评理,她疯了吗?
这事是能说出去的么?府里规矩严苛,即使大少奶奶不受待见,反而招致府里主子一致的厌恶,可就冲着飞雪刚才那些话,主子们肯定还是治飞雪的罪!
府里平时不好太过管束表姑娘屋子里的事,可不代表飞雪在府里有特权。
真的告了太太,不仅飞雪倒霉,她这个在场的,也跟着吃挂落。
张嫲嫲暗怪自己刚才为了出一口气,故意放任飞雪辱骂萧遥,累得如今进退两难。
萧遥冷冷地看着张嫲嫲:“怎么,是我使不动你了么?”
张嫲嫲迟疑着,脸上赔笑道:“大少奶奶说的是哪里话。只是二少奶奶后日便要进门了,府里忙得很,太太怕刚忙完正歇下呢。”
萧遥道:“太太不得空,便找老太太罢。”
张嫲嫲见萧遥如此不依不饶,心里头也有些火气,这也太不会办事了。
只是,作为下人,她还真是理亏的。
这时飞雪捂住发晕的脑袋,再次说话了:“张嫲嫲,她既要你去,你便去罢。放心,府里断不会帮着她的。我曾听到老太太屋子里一位姐姐说,等二少奶奶进门了,府里就休了大少奶奶。”
萧遥听了这话一怔。
张嫲嫲吃了一惊,忙问:“当真?”
飞雪想点头,可是稍微一动就觉得脑袋发晕,还想吐,忙捂住脑袋,说道:“千真万确。据说前几日这跛子不知怎么惹怒了大爷,大爷受不住,亲自去跟老太太说要休妻的。”
张嫲嫲听了这话,轻声呵斥道:“好了,这些话可不是我们奴才可以乱说的,以后万不可再说了。”又对萧遥道,“大少奶奶且等,我这便去回太太或是老太太去。”
萧遥看着张嫲嫲表面一脸恭顺地离开,陷入了沉思。
飞雪捂住脑袋坐在地上,看着陷入沉思的萧遥,“呸”了一下,道:
“怎么,知道害怕了么?可惜你害怕也没用了。你不是讨厌人叫你跛子么?等你被休出府,我叫人把你另一只脚也弄跛,好叫你左右脚一起跛。”
萧遥抬眸,冷冷地看着这嘴巴恶毒心肠也恶毒的丫鬟,没有说话。
对这种欠收拾的人,废话是没意思的,直接上手打才有意思。
可是这丫鬟刚才被砸了一下子,额头高高地肿了起来,她若再下手没准会把人打死,所以还是要克制一下的。
想到这里,淡淡地道:“滚出去。”
她知道,张嫲嫲得知她即将被休弃出府,是不可能将真相回太太了。
张嫲嫲最有可能做的,就是随意捏造谎话瞒住太太,甚至,有可能说她残暴,上手打伤了飞雪,到时再让额头高高肿起的飞雪去太太屋里走一趟,定能让太太更厌恶她。
所以飞雪,应该也不用被罚了。
飞雪原还不想走的,可是听到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着挺像香草那个粗鲁丫鬟,忙扶着墙站起来,踉跄着身体往外走。
出了门,她马上让洒扫丫鬟扶自己回去。
外头的洒扫丫鬟都能听到里头的争执,知道萧遥这个大少奶奶马上便要滚出府了,心里便不再把萧遥当回事,也不怕得罪了萧遥,马上热情地扶飞雪回去,嘴里一口一个“飞雪姐姐”地叫着。
香草正提着食盒快步进来,还没见到人便听到自己院子里的丫头亲热地喊“飞雪姐姐”,顿时怒了,大声喝道:“你再叫一声飞雪姐姐,便滚出我们院子。”
两个扶着飞雪的丫鬟听了,马上反驳:“我们就叫怎地了?你不让我们待这院里,我们还不想待着呢。若非太太分过来,你当我们想过来的?”
说完不理目瞪口呆的香草,亲亲热热地扶着飞雪走了。
香草很生气,气完之后想起刚才看到的,连忙小跑着绕到飞雪跟前,当看到飞雪肿起的额头,顿时哈哈带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额头肿得比鸡蛋还高,可丑死了,这不就是寿星公的额头嘛。”
飞雪原本就又痛又晕,再被香草骂丑,顿时气坏了,马上回击:“你且得意,等二少奶奶进门了,你便和你主子一块儿被扫地出门罢。便是有季姑娘求情,大爷也不会再容忍你们的。”
香草马上收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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