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有面目站立于这个世界上了。为了小世界,为了唢呐门的名声,我认为,我们要决一死战!”
“没错,宁愿刚强地死,也不愿意屈辱地生!即使今日的一曲唢呐,是为自己送终,我也甘之如饴!”
“今日吹一曲唢呐,为自己送终!”
许多人都眼眶湿润起来,一再重复“今日吹一曲唢呐,为自己送终”这句话。
现场,全是唢呐门在齐声说出这句话。
大家都知道打不过,可是要交出小世界,还得避着雄鹰一族的栖息地走,谁也不愿意接受。
鹰其丰见唢呐门不仅不答应,反而还喊起了口号,当即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便一战罢。我鹰其丰若能在今日灭掉一个门派,想必能在历史上留名。”
唢呐门的女弟子们看着他冷厉的面容,心里头那些羞涩与小鹿乱跳的感觉,瞬间没了。
这个男人,他为了让心爱女子得到完美无缺的仙基,居然狠得下心来灭掉一个门派,太过深情也太过薄情了。
鹰其丰眼界高于顶,眼角余光从来没有落在过唢呐门的女弟子身上,更不会关注她们在想什么了,给了唢呐门犹豫时间,见唢呐门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即便一声令下,命手下十二人开始攻击。
而他自己,则坐在属下特地带来的华丽椅子上,如同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在看戏。
当然,他也给了心爱女子的父母一样的待遇,也让他们坐下看着。
鹰一一个人就足以让唢呐门撑不住,更不要说十二个人齐上了,很快,唢呐门的人便节节败退,身受重伤的,不得不躲入护山大阵中。
只是一炷香时间之后,护山大阵也出现了裂缝。
显然,下一刻,护山大阵将破。
到时雄鹰一族与萧家可以长驱直入,不仅能将小世界拿到手上,还能在唢呐门进行掠夺。
唢呐门的弟子们绝望之余,心中对带来这一切的孙不惑以及萧遥,也充满了怨恨。
若非这两人,他们根本不必经受这些,不必被人侮辱,不必被人灭门!
孙不惑心中愧疚,看向众门人:“今日种种,因我而起,我万死不能谢罪,在此便拼到最后一刻,权当是给自己的挽歌罢。”
说到这里,怨恨地看着一派高傲的鹰其丰,扬声道:“你这只鸟也不用得意,有朝一日,一定有能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出现,我诅咒你,会被人将身上代表皇族的翎羽拔光,让你成为一只无毛鸟!”
鹰其丰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嘴上轻轻动了动,一阵鹰唳声曲调如同幻影一般向孙不惑袭来。
孙不惑的脸,顿时如同被抽了两个巴掌,又红又肿。
鹰其丰冷哼一声:“这便是冒犯我的下场。”说到这里喝道,“还不赶紧干活,要我亲自动手么?”
鹰一那十二人听了,忙都飞身到旁边的参天大树上,展开翅膀仰天吟唱。
轰——
随着十二人同时的吟唱,唢呐门的护山大阵,瞬间碎裂。
音波是杀人的利器,瞬间袭向唢呐门的年轻弟子。
唢呐门的年轻弟子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瞬间面白如纸。
所有人都惨笑,今日,怕是真的要陪同唢呐门阵亡了。
他们拿出自己的唢呐,放到嘴边,开始给自己吹奏挽歌。
唢呐,从满月吹到头七的乐器,这一日,也终于陪同唢呐门,走到了末日。
忧伤的唢呐声响起,这些唢呐声里头没有什么仙元力,如同凡间的唢呐。
雄鹰一族与萧家中一些人听了,顿时笑着指指点点起来:“看罢,又开始吹头七的曲调了,最为低俗的乐器,便是说唢呐了。”
“真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人愿意加入唢呐门。你们看,那些男弟子女弟子,吹起唢呐时,腮边鼓起来,可真够难看的。唢呐门又称为国字脸门,果然没错!”
唢呐门众弟子听着,下意识便收回了一些劲,唢呐声顿时也小了许多。
鹰其丰皱起眉头,站了起来:“还不行动,等什么?将人一个个带过来,让他们交代小世界在谁手上!”
鹰一马上点头:“是!”
说着,走向想与人决一死战站在最外面的孙不惑。
孙不惑看向鹰一,惨笑,唢呐却还是嘴边。
临死前,他还是想拼一把,即使无法把对手带走,也要重伤他——就算是以生命为代价,他也无怨无悔。
唢呐门众弟子看着鹰一走向孙不惑,心中难过,可是却没有动。
孙不惑只是比他们走在前面,而他们稍微走得慢一些,并没有什么不同。
正当唢呐门众弟子都认命之际,唢呐门的领地忽然轻轻一震,紧接着山门前,忽然出现一个风华绝代的年轻姑娘。
这年轻姑娘似乎很是迷茫,看向众人的目光带着茫然,当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孙不惑身上时,迷茫的目光瞬间变清明了,人也马上蹲了下来:“师父,你怎么受伤了?”
孙不惑看到萧遥,也是一脸吃惊,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