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素月姑娘直言。”
素月见萧遥如此聪颖,心里暗叹一声,将那本女诫拿出来,递给萧遥。
萧遥识字,看到那本女诫,心里头瞬间涌起了滔天怒火,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问素月:“太后让你送这女诫来,还说了什么不曾?”
素月看到萧遥因为愤怒而格外明亮的眸子,心里几乎要哀嚎起来,可是太后是她的主子,她不敢不听吩咐,当下将太后的话一一说话。
萧遥听完了,点了点头:“太后托你带的话我知道了。不过,这书你便带回去给她罢,我用不上!如果太后恼怒,你便与她说,我救过皇上两次,想必能用一次来叫她容忍我这般冒犯!”
素月在萧遥说让她将女诫带回去给太后时,就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萧遥,及至听到萧遥说,她对皇帝有过两次救命之恩,拿出一次叫太后容忍她的放肆,这才眨眨眼回神。
不过,纵使有救驾的功劳,这样与太后说话,也实在冒犯了。
素月心里头涌起自家主子被冒犯的怒气,看向萧遥,沉声说道:“萧姑娘,太后娘娘这般也算为你好,你却将一本女诫送还给她,未免不敬。”
萧遥道:“那么,我也是为了她好!另外,还请你告诉太后,便是太后,也不能管天管下的!”
素月冷了脸,彻底说不出话来。
她出来时,即使知道萧遥必定会生气,也没想到萧遥竟如此大逆不道。
不仅要送太后女诫,还要说太后多管闲事。
萧遥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就问:“你还有事么?若没有事,我便不奉陪了!”
素月冷冷地道:“萧姑娘胆子大得很,我有事没事想必萧姑娘也不会在意,何必再问。”
萧遥淡淡地笑道:“既如此,告辞。”说完扭身就走。
素月顿时被气了个倒仰。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敬太后的人,即使是那些权臣家的夫人,也没有哪一个如此嚣张的!
见萧遥走了,是真的不把自己放在眼内,素月只得拿了那本女诫回宫去。
萧遥知道此番必定激怒太后了,当即就去找柳大管事,说自己要见镇国公。
正好今儿休沐,因此镇国公很快来了。
萧遥见了镇国公,长话短说,将自己得罪了太后的事告诉镇国公,末了问道:“我也不知此事会不会牵连到你,实在很对不住。只是,当时委实太过愤怒,并不想相让。”
镇国公和柳大管事听了萧遥这话,都目瞪口呆。
他们见过大胆的,可是大胆成萧遥这个样子的,还是头一次见。
那可是太后啊,朝廷命妇见了,都得跪下磕头好生侍候着的太后啊,萧遥她不仅不收太后赏赐的女诫,居然还让宫女将女诫给送回去,还让宫女叫太后不要多管闲事!
这,简直叫他们不知说什么好!
萧遥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惊世骇俗,可是当时她实在气坏了,因为她本身没做错什么事,却无端背负了骂名,还被送了一本女诫,这是个人,都不能忍啊!
因此说完之后,等镇国公回神。
镇国公回过神来之后,说道:“我家与太后家有旧,想必太后不至于迁怒。只是,你便难说了。”说到这里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头思考起来,又道,
“你于皇上有救命之恩,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太后按理说不会罚你。只是你那救命之恩用完之后,太后有的是法子整治你,到时你如何是好?”
须知后宫与后宅的女子们整治人的手段,便是他这等男子也不得不甘拜下风的。
萧遥一个弱女子,没有后台,只怕防不胜防。
萧遥听了,笑着说道:“我倒没什么,只是怕连累了国公府。既然你说没事,我便放心了。”
柳大管事见萧遥似乎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道:“你如何能放心?你往后在京城,只怕得提心吊胆了。便是太后没有借口直接整治你,有的是要讨好太后的人愿意出手。”
萧遥笑道:“我先前便想着,这京城我待着,也没什么意思,早盘算着到大江南北四处走走,品尝各地的名菜,多多积累,如今正是时候了。”
太后要找她麻烦,她大不了就离开京城,反正天下如此大,总有她容身之处的。
镇国公与柳大管事听到萧遥居然要离开,再次瞠目结舌。
过了半晌,镇国公才皱着眉头道:“虽然你离开,对状元楼损失很大,可是你在京里,也的确不安全,便离开罢。”
萧遥没料到镇国公如此轻易便肯放自己走,当下深深地对他作揖,嘴上说道:“谢过东家。东家理解之情,萧遥铭记于心。”
她能为状元楼带来巨额收益,又与镇国公签过文书,可镇国公却还愿意在合同未满之前让她走,可见是个仁厚之人。
镇国公笑着说道:“你若记得我的好,将来在他乡遇上,便请我吃你尝遍大江南北美食之后做出来的美味佳肴罢。”
萧遥认真道:“好!到时他乡遇故知,我必请你吃我的拿手好菜。”
她说是要离开,却不是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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