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楼十分热闹,报喜的一拨一拨的来,萧遥便是在厨房中也能听见。
严峻带来了从西域带回来的调料,特地给萧遥,萧遥拿到手见异常新鲜,竟比状元楼的质量还要好,便亲自去谢他。
严峻笑道:“不用谢我,这是我朋友带回来的,我也没大用,想着适合你用,便拿来与你了。我每日来吃饭,这些调料,到最后还是落到我肚子里的。”
萧遥还是郑重谢过严峻,又思及他这些时日表现出来的品格,在心里,便将他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严峻想与她多说话,舍不得走,便说起今日放榜之事,又提起进士,说道:
“世人都说萧家行将没落了,不想萧家三爷这会儿春闱,竟金榜题名,且是会元!我听人提起,好些大儒看过萧家三老爷的文章,都说便是殿试,萧家三老爷想必也能位列三甲的!”
萧遥没料到萧家三老爷竟如此了得,便道:“真真想不到。”
严峻点头:“的确想不到,像我这等,对他只能仰望了。”说着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
萧遥便笑道:“何须与人相比?做自己喜欢的擅长的,好好做便是了。”
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纵使如今世上都认为读书人才最矜贵,可是自己也不必妄自菲薄的。
严峻一怔,看向萧遥,慢慢地笑了,笑容带着无限的欢喜,眼睛异常的明亮:“是啊,你说得对。”
萧遥笑了笑,便又回了厨房忙碌。
第二日傍晚时分,萧遥正在厨房忙碌,就见柳大管事进来:“萧家包下了两个厢房,点了你擅长的所有菜式,因你近日只做与春共舞,我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来问问你,你看如何?”
萧遥想起萧老爷子,当即点头:“便应了他们罢。”
萧家其他人纵有再多的不是,但是萧老爷子与萧家大姑奶奶,对她都是有恩的。
柳大管事点点头:“既如此,我便去应了他们。”一顿,又指点道,“萧家三老爷高中成为会元,你既与他们不算闹翻,还有些旧日情谊,可去敬一杯酒。”
萧遥想到萧家让原主免于落入风尘之地,且庇佑了她十多年,当即点点头。
菜全都做好,且上齐之后,萧遥便与柳大管事一道,前去给萧老爷子、萧老太太等敬酒,还特地敬了三老爷一杯酒。
二老爷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被萧老爷子瞪了一眼,到底不敢说。
萧大老爷素来喜好美色,可是这次,见了萧遥,就想起蛋疼是如何撕心裂肺的,半点旖旎心思都没有,反而下身隐隐作痛。
大太太慈眉善目,可是眸子里却带着淡淡的鄙夷,认为萧遥一个年轻姑娘家,居然还到男宾那头去敬酒,着实不自爱。
二太太道:“怕若不是我们三老爷高中,萧姑娘还记不起旧日情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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