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侄子干的事,只是眼下也没法子跟食客说这个,当即说道:“诸位请息怒,这是酒楼的不是,今日诸位在此用膳,一律打个七折,当做是我们的歉意。”
这酒楼的声誉向来不错,众食客又见柳大管事亲自道歉,便作罢,却还是让柳大管事好好管一管这事。
柳大管事满口答应。
然而一批食客离开之后,又有食客上门,说是听说这里有人做酸菜鱼片,特地来尝的。
柳大管事忙上前说明是误会,并一再道歉。
有的食客大度,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有的食客满心期待赶来,得知居然是假的,不由得有些生气:“这不是逗人玩儿么,偌大个酒楼,居然做出这样的事,也太跌份了些罢。”
柳大管事一再道歉,一个下午下来,腰都直不起来了。
可是他知道,只怕明儿,还是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特地为酸菜鱼片这道菜而来。
好不容易打烊了,柳大管事黑着脸进了厨房,凌厉的目光扫过所有的厨子:“说罢,是谁说酒楼有酸菜鱼片,并且做出来给客人的?”
柳大管事培养出来的那几位不着痕迹地瞥了二管事那侄子一眼。
二管事的侄子站出来:“柳叔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听到大家都来问,所以才尝试着做这道菜么?那都是咱们的客人,白白放过了多可惜。”
柳大管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一心为酒楼,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酒楼今日为了安抚客人的怒火而造成的损失,只怕还是得归到你的账上了。”
说到这里,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二管事:“王管事,你以为呢?”
王管事看了一眼就要反驳的侄子,点头道:“这是应该的。”
若不听从,闹到东家那里,最后还是他没脸,且得吃一顿挂落。
柳大管事点点头:“既如此,那今日的损失我明儿统计出来,再交给你过目。”
说完便回去了。
王管事的侄子王厨子很不满意,对王管事道:“那么多客人点的都是好菜,每个只收了七折,我得赔多少钱?只怕半年都不能拿月俸了。”
王管事没好气地道:“谁让你出风头的?你不答应,赶明儿闹到背后的东家那里去,吃亏的还是你我!你说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蠢货侄子?一道菜随便就敢做出来给人吃,你够可以的啊。”
王厨子说道:“我练了几日了,吃着还挺美味的。”
王管事直接啐他。
第二日上午,还是有食客为了酸菜鱼片而来。
柳大管事照例弯腰致歉,心里再一次将王管事骂了个狗血淋头。
萧遥从外头回来,见柳大管事笑容满面地道歉,脸上还带着疲色,知道时机成熟了,便上前去:“柳大管事,你知道酸菜鱼片是哪位厨子做出来的么?”
柳大管事如今听到酸菜鱼片就生气,但萧遥住店吃饭,是他的客人,他不能得罪,因此笑道:“谁不知,这是萧府上的厨娘做出来的?”
萧遥含笑点点头:“我便是那位厨娘,你这里,需要厨娘么?”
柳大管事一怔,上下打量了萧遥一眼,继而笑道:“姑娘莫与我开玩笑,你便是拿粉将脸蛋抹黑了,我也看得出,你不过十多岁的姑娘家,如何做得厨娘。”
萧遥微微一笑:“你既不信便罢。”说完转身便走。
柳大管事见她如此干脆利落,忙叫住人:“姑娘且等一等——”
萧遥停下脚步,看向柳大管事。
柳大管事伸手比向旁边一个待客的厢房:“姑娘,不如借一步说话?”一边说一边让二管事在这里看着。
萧遥点点头,跟柳大管事进入旁边的厢房。
柳大管事亲自奉茶,又与萧遥互通姓名之后,才谨慎地对萧遥道:“姑娘既来自荐,又说得如此笃定,想来话是必定不假。只是这两日因着酸菜鱼片,我们酒楼的声誉大为受损,我便得谨慎些,不知姑娘可能理解?”
萧遥点点头,问道:“可需要我将酸菜鱼片做出来再决定是否招揽我?”
柳大管事笑道:“萧姑娘说话就是爽快。”
萧遥点头:“可以。只要材料备齐,我随时可以开始。只是,如今这道菜是我立身的根本,我做菜时,身旁不得有人。”
柳大管事马上点点头:“这是自然,我们的灶位,都是独立的。”
当即,他便带萧遥进入后厨,并命人按照萧遥的要求,将所有材料备齐。
萧遥拿到材料,便忙碌了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一道新鲜的酸菜鱼片便做出来了。
柳大管事闻着这更纯更香的酸菜香味,心中已有几分相信萧遥的确是从萧府出来的厨娘了——至于萧遥为何好好的萧府不肯待,却出来单干,柳大管事年过半百,用脚指头想也知,不是权力斗争,便是后院倾轧,看萧遥的模样儿,后者可能性更大。
用筷子将鱼片夹进嘴里,慢慢品尝起来,柳大管事惊艳得睁大了眼睛,忙不迭地将鱼片吃进去,又夹起第二片。
他接连吃了几片,这才不住地点头:“肉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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