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封,我先前搜身时见着了。”
张元家的听了,忙道:“证据确凿,萧碧姑娘,烦请你帮我作证。我今日便是告到老太太跟前去也要告的了。”
萧碧道:“张奶奶,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只是今日大年初一,正该是一年到头的好日子,若闹大了这事,叫主子们觉得兆头不好,这可如何是好?”
张元家的听了,便说道:“那便先拿下这贱蹄子,等过几日了再告太太去。”
萧碧道:“拿自然是要拿的,不过拿人之前,还得问清楚是什么事。”一顿,又道,“这事我不好插手,萧柳,你悄悄去寻了大太太跟前的萧云来,让她莫要声张,只来一趟。”
萧柳应了一声,担心地看了萧遥一眼,很快便出去了。
张元家的听到萧碧说请萧云,微微肿起来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目光阴冷地瞥了萧遥一眼。
萧云是大太太身边的左臂右膀,素来能干,虽说不敢逾越,但得大太太信任,能做大太太一半的主!
最关键的是,萧云与三老爷身边的大丫鬟萧婉关系特别亲近,而萧婉讨厌爬床的萧遥,萧云必定知道的。
如今正是个好机会,萧云铁定要为萧婉出头的。
萧云很快到来,如萧碧一般,也是一身新衣,头上的除了金步摇之外,还多了个一根金簪子,比萧碧多了几分贵气。
她来了,问明白发生了何事,便看向萧遥:“你身上,到底有没有红封?”
萧遥点点头:“有一个。”说着,从怀中掏出萧碧给自己的红封,道:“这是我来吃午饭时,萧碧姐姐给我的。至于什么张姑娘的红封,我没见过。”
张元家的听了,脸色一下子变了,马上看向萧碧。
张嫂子、王嫂子与萧柳听了,神色一喜,马上看向萧碧。
萧云听了这话,便看向一旁的萧碧。
萧碧有点儿讶异,但还是点头:“我的确给过萧遥一个红封,里头有九文钱,是用红色丝线拴起来的,打的结是我新学的一种打法,那日打给你看过的。”
最后一句话,是对萧云说的。
张元家的听到这里,难看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萧云听见了,便让萧遥将红封里的铜钱拿出来。
萧遥当着大家的面,将红封打开,拿出里头的铜钱,在掌心轻轻一抖,放到众人眼前。
萧碧伸手,伸手拿住萧遥掌中的红绳,提了起来。
九枚铜钱一个挨着一个,垂了下来,中间打了好看的结,这竟不像普通的红封银钱,倒像是什么艺术品似的。
萧碧看了看,点点头说道:“这的确是我的红封。”
萧云也看到那上头的结了,的确是萧碧的手法,当下看向张元家的:“张奶奶,这是萧碧给的红封,你莫不是听岔了,所以搞错了。”
张元家的脸色有点难看,可还是道:“没准她身上还有第二个红封呢。”
萧云心中有些恼怒,但面上还是带着笑容:
“这青天大老爷判案,还得讲究证据呢。你若没有证据证明萧遥捡到你侄女儿的红封,这事便不能追究的。周奶奶您受了委屈,我也知道,可是这大年初一的,主子们都愿平安喜乐,咱们做下人的,也不好闹太过不是?”
张元家的感受到萧云的不悦,便说道:“便是我误会了她,她也不能这么打人罢。我的老脸,全叫她打下去了。”
萧云听到这里,脸色有些冷了,看向萧遥:“你如何说?”
萧遥道:“她说我拿了她侄女儿的红封,我说没有,她硬要说有,且即刻就叫婆子来揪住我搜我的身。我又不是贼子,凭什么要被搜身?我死命挣扎,那婆子不肯放,我便打了那婆子。张元家的恼怒,又叫更多的婆子进来。佛尚且有火,我气不过,便打了她们,好叫她们知道,被欺负是什么感觉。”
萧云道:“便是他们有不对,你回了太太,太太自会处置,如何能出手打人?”
“我如何回太太?再说,若不是我反抗,这侮辱我便着实受了。”萧遥道:“我没偷拿过别人的红封,凭什么要受人侮辱?那日我挨打,周友德家的说作为丫头,要识得自爱。我痛定思痛,决定改过自身,如何能再受这等侮辱?”
萧云看了看萧遥:“你倒是伶牙俐齿的。”说完又道:
“家下是大年初一,此事是断不能回主子,叫主子们操心的。今日便私下处理了罢。张元家的误会了萧遥,搜身又不对,但萧遥打人也有不对,此事各打五十大板,就此算了,谁也不许再闹。”
说到这里,看向张元家的,“正是新年,太太前头便说,张奶奶在大厨房做管事很是辛苦,要给周奶奶几匹尺头做新衣裳呢,我一时忙昏了,忘了送过去。张奶奶且等着,回头我便送过去。”
张元家的很是不忿,可是见萧云为了补偿自己,居然拿出几匹尺头,这是让自己不许再闹的意思,只得点点头。
萧云是大太太身边的得力臂膀,她并不敢明着与萧云对着干。
不过……
张元家的眼珠子一转,看了萧遥一眼,对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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