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韵十分不忿,什么不求大富大贵,你什么都拥有了,没有的皇帝也会赏赐,你当然不追求了。可是你就不想想,我们这些人连个住的宅子也还没有呢。
再者,她还是怀疑,萧遥其实有银子,但就是不愿意拿出来给他们。
萧遥的马车经过大街,遇上了三皇子妃的车驾,便停下避让。
三皇子妃着车夫将马车靠近萧遥的马车,掀开帘子含笑问:“国师这是要去哪里?”
萧遥叹息一省:“听闻萧老太太病了,这便回去看看。虽然我已离开萧家,和萧家再无关系,但血缘摆着呢。”
三皇子妃从萧遥丫鬟掀开的帘子看到里头放着些银子,便问:“你拿这些银子做什么?”
萧遥道:“萧家被抄家,宅子是住不得了,我便拿些银子过去救急。只是,很不巧,皇上先前赏赐的黄金白银,我都着人拿去北边布施了,家中只剩下这么些。所幸萧二公子已及冠,能支应门户了。”
三皇子妃吃惊地问:“原来在北边布施的那个大善人,竟是你么?”
萧遥摇了摇头:“说不上大善人,只是想帮有需要的人罢。”
三皇子妃叹服道:“国师是个悲天悯人、心胸开阔之人。你因救人,手上的银子才不多,想必萧老太太亦能谅解。且据我了解,寻产百姓,一年几两银子便够花了,若省着点,萧家人倒能用好些年的。”
萧遥点点头:“希望如此。”
萧韵在一旁听着萧遥与三皇子妃对话,终于相信萧遥是没钱。
可是虽然相信,却还是很不满。
萧遥是不是脑子有坑?好不容易有钱了,居然拿去布施,她难道忘了,她自己那辆破马车,那是全京城都知道的寒暄?
萧遥可不管萧韵心中怎么想,她与三皇子妃聊天,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绝对是有理的一方,因此根本无须管萧韵心中在想什么。
到了萧家,萧遥去见萧老太太,只是行了普通的晚辈礼。
萧老太太一脸病容,不见半点曾经的矍铄,遭遇牢狱之灾,唯一的儿子又被流放三千里之外,她整个人几乎被压垮了。
此时见萧遥对自己行普通的晚辈礼,她便知道萧遥的意思了,加上她是一辈子要强的,因为不是书香门第出身没少被清贵人家明里暗里轻视,所以她是绝不让自己的脸面跌得粉碎的,因此说道:“郡主请见谅,老太婆身体不适,没法子行礼。”
萧韵忙道:“祖母你说什么呢?大姐姐是你的孙女儿,如何要你向大姐姐行礼?”
萧老太太看到萧韵、萧太太以及其他孙女儿脸上的急切,知道她们的意思,心里暗叹一声,说道:“不管什么关系,郡主就是郡主,是皇上封的,我们得守礼。”
孙女们希望得到萧遥的照拂,她不能无动于衷。
萧遥含笑道:“免礼。”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
丫鬟将银子奉上,微微弯着腰。
萧遥道:“从萧二姑娘口中得知,萧家这宅子一旦被抄没,你们便无处可去。这是我手头上所有的银子了,虽然不多,买不下大宅子,但是寻个寻常地段的寻常宅子,想必还能住下与生活几年。”
苏姨娘在萧老太太跟前向来不敢多话,可是此时听了这话急了,顾不得旁的,忙问:
“大姑娘便只这么些银子了么?我们倒还好,只是老太太年纪大了,便是请医吃药也是要钱的。若大姑娘方便,还请多拿些,当是我们借的也行……”
萧遥知道,她在觊觎皇帝赏赐的黄金与白银,当即将自己已经全部布施出去一事说了,末了看向萧老太太,
“虽然银子不多,所幸萧二公子已及冠,很快能支应门户了,老太太也不要太过担心。”
萧老太太见萧遥一举一动都与家里撇清关系,知道她是再不愿意与萧家有关系,心中苦涩不已,遂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萧遥坐着,又问了萧老太太身边侍候的丫鬟与婆子,萧老太太的起居如何,表现出了应有的关心之后,便起身告辞。
苏姨娘大为焦急。
这才一百两左右的银子,哪里够花?
她看向萧老太太,见萧老太太强撑着精神坐着,显然是不肯开口,便看向萧太太,见萧太太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万事与我无关的姿态,顿时气了个半死。
都是拿着清高当饭吃的无知女人,等有一天挨饿了,她们才会知道,因此有多宝贵!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苏姨娘看向萧遥:“大姑娘,你们何时搬到东区去?若我们有急事要寻你,去哪里寻你去?”
萧遥淡淡地看向苏姨娘:“我家是孤儿寡母,便是你来寻我,我也帮不了什么。萧二公子已及冠,许多事他便可处理,何必来寻我?再者,我们两家已无关系,何必再强行纠缠?”
苏姨娘急道:“大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
萧遥没有再理会她,而是看向萧老太太:“这便告辞了,萧老太太注意保重身体。”
萧老太太点点头,没有说话。
苏姨娘见萧遥直接无视了自己,又气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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