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的意思,你莫要怪责你母亲。”
萧韵大为不解:“爹,我们为何要对大姐姐好?她如今离了我们萧家,什么也不是。今日那般的场合,若没有赵娴,她根本连来都没资格来。便是救了九皇子又如何?一个恩情而已,值得我们与她和解么?”
萧行沛道:“她救了九皇子,大家固然对她刮目相看。但所有人都变了态度,是因为她今日能救九皇子,他日未必不能救其他人。”
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不会好似九皇子一般倒霉呢?
若幸运便罢,若不幸运,真倒霉了,便要求到萧遥了。
那时,有点香火情,总比毫无交情要好许多的。
至于他心里那些隐晦的想法——希望萧遥能入九皇子府,便不必让萧韵知道了。
萧韵马上道:“她今日不过是碰巧罢了。她先前在府里如何,我又不是没见过,她哪里学过医书,有这般能耐?便是拜师从头学,也断没有这么快便学会的。”
萧行沛点头:“这倒也是,但实施无绝对,凡事还是留一线的好。”言毕,又叮嘱萧韵以后见着萧遥要好好说话,最好冰释前嫌。
萧韵告状没告成功,倒告出一肚子气来,当晚连晚膳都吃不下。
萧遥刚回到家,穆氏便关心地迎上来,一边打量萧遥的神色一边说道:“如何?可有人为难你?”
“有,不过被我化解了。”萧遥道。
穆氏见萧遥神色平和,不像是受了委屈的,又听到这话,心中便信了,这才问道:“赵大姑娘的母亲如何了?可是如你先前一般?”
萧遥点头:“的确如我这身体先前那般。而且,真正的赵大太太的灵魂已经很弱了,再过一个月,若救不回来,灵魂变要被磨灭了。”
穆氏听了一下子怔住了。
她想起自己的亲生女儿来。
也是最终没了的。
萧遥见了穆氏怔愣的神色,便猜到她想起原主,当下就没有再说,在旁静静地坐着,让穆氏缅怀。
穆氏很快回神,看向萧遥道:“抱歉……只是遥遥毕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我没有办法忘记她……”
萧遥摇摇头:“没什么,这是人之常情。”
穆氏见萧遥神色见不像是难过的,心里还是有些愧疚,但想了想,还是道:
“遥遥,我不怕告诉你。你很好,能干又聪明得紧,且行事很有决断力,能扛起一个家,各方面都很是优秀,我心里已经接受了你。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我最无法忘记的,还是我亲生的那个。她或许不好,或许有很多缺点,可是,她才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又被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我这般说,希望你不要难过。”
萧遥摇摇头:“没事,我虽然体会不到,但是也能理解的。”
譬如别人家的孩子,十分优秀,可是一个母亲心中爱的,还是自己家那个不省事的。
穆氏听了,松了口气,又提起赵大太太:“既已到了如此危急的关头,你可想到了办法?可曾向赵大姑娘允诺?”
萧遥道:“我目前暂时没有办法,也如实与赵大姑娘说了。”
“这就好。”穆氏松了口气,“没有十足把握,千万莫要允诺,否则一旦办不成,便要遭人怨的。”
萧遥点了点头,又将自己救了九皇子一事告诉穆氏。
穆氏听了十分吃惊:“竟这么多人被夺舍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遥摇摇头:“我也不知。”
她只知道有个无因门,还有灵儿那个门派,而这两个门派在何处,是做什么的,她一窍不通。
与穆氏又说了一会子,萧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头上的银簪拿了下来。
她能看到银簪里头的灵魂,却不知该如何与之交谈。
银簪里的灵魂对着萧遥露出乞求的神色。
萧遥不为所动,说道:“你霸占他人灵魂,何等穷凶极恶,如今却扮可怜,倒也可笑。”
那灵魂的嘴巴张张合合,说了许多。
萧遥一句也听不懂,就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灵魂便指指地上,示意萧遥放他下地。
萧遥略一思忖,便将灵魂从银簪中移到地上。
灵魂刚站到地上,萧遥的脑海里就响起男子的嗓音:“你不是普通的凡人,到底是何方高人?”
萧遥坐下来:“如今你是俘虏,应该是你自陈来历与根脚,而不是这般问我。”
灵魂听了,想起萧遥先前拉拽自己时强大的力量,心有余悸,便道:“我是无花门的修仙者。来此凡人世界,只是借一具身体修行,你先前不该帮凡人对付我的。”
萧遥皱了皱眉:“你们的修行,是要霸占他人的身体,抹除原先的灵魂?恕我直言,你们不像是修仙者,倒像是修魔的。”
灵魂道:“我们就是修仙者。至于修行方式,许多人都是这般的。”
萧遥盯着灵魂直看,见灵魂的目光开始游移起来,便伸手一拽,将灵魂拽在手上:“现在,告诉我真话,不然我会叫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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