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是老旧,看着银钱不大宽裕的样子。”
娴姐儿看着那辆被众多人家行注目礼的旧马车,有些迟疑:“总不至于罢?”
萧大姑娘既知今日来的是宜春侯府,不管内中多拮据,想必也会租赁一辆好马车,把面子做足吧?
话音刚落,就见破旧马车停了——许多富贵人家为了表示自己与这破马车并不认识,都避着破马车走,故破马车很快混到了排队进入宜春侯府的马车最前面。
娴姐儿便看到,萧遥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果然是萧遥!
娴姐儿顿时目瞪口呆。
她身旁的大丫鬟道:“姑娘,我们还是莫要上前与萧大姑娘一块走了罢?”
若走在一起,怕几年的脸都被丢光了。
娴姐儿还没说话,便看到萧家的马车在萧遥的马车后停下,萧二姑娘领着一个姑娘从马车中下来,一脸惊愕地与萧遥打招呼:
“大姐姐,你怎地坐了这马车?若囊中羞涩,只管与我说来,何必如此委屈自己?你头上戴的银簪与玉雕花看着还算别致,但也太素淡了些。”
萧韵这次不怕被穷书生们看见并嘲讽,因为穷书生没资格来此处,而京中人家多数生了一双富贵眼,听到她这话,心中只有认同的,必不会说她不对。
萧遥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中,安之若素地看向萧韵:“谢过萧二姑娘关心。”
萧韵见萧遥半点不尴尬,心中很是不解,遂又说道:“我只是怕你过得不好,却又不与我们说罢了。虽说你离开了萧家,可咱们到底姐妹一场。看你过得如此拮据,我也是于心不忍啊……”
她相信,这么说之后,从前说她冷漠不认亲姐姐的谣言,将破了一半。
娴姐儿听到这里,一咬牙,对丫鬟道:“走,下车!”
“姑娘,还是别下去了罢。你看看四周许多人家虽然不动声色,但定是在暗中笑话萧大姑娘的。”丫鬟连忙劝。
若姑娘去与萧大姑娘走一块儿,赵家怕也要叫人笑话的。
娴姐儿斩钉截铁:“下去!”人是她请来的,断没有眼睁睁看着萧遥被羞辱的道理。
萧韵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想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大姐姐,你这次是受谁邀请来参加宜春侯府的宴会的?”
该不会没有请帖便企图混进来罢?
萧韵高兴得差点放声大笑。
四周许多人家听到这问题都竖起了耳朵。
是啊,萧大姑娘自打离开萧家后,便不再是将军府大姑娘,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姑娘,如何有资格来宜春侯府?
该不会舍不得从前鲜花着锦的生活,没有请柬也硬要进来吧?
宜春侯府迎客的主子以及丫鬟小厮们,听到这话,也顿时严阵以待起来。
宜春侯府举办宴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没点身份,根本没资格前来。
若硬要来,就莫怪他们不客气了。
娴姐儿感受着落在萧遥面上的目光越来越多,心中有些胆怯,但还是一咬牙,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挽住萧遥的手,说道:“是我邀请萧姑娘来的,可是不行?”
萧韵看到赵尚书的嫡长孙女,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了。
萧遥何时搭上赵尚书的嫡长孙女的?
这种清贵文人家的姑娘,向来是看不上他们这些武将家的姑娘的,平素见了虽然也言笑晏晏地打招呼与寒暄,但是绝对不深交,端的壁垒分明。
萧遥有点吃惊娴姐儿会站出来,扭头看到一脸紧张的娴姐儿,便冲她笑了笑。
娴姐儿看到萧遥的笑容,心中的紧张一下子没了。
萧大姑娘年纪比她还小呢,可在众人的指点中却还是如此平静,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由于有娴姐儿,又有娴姐儿给的请柬,萧遥很快与娴姐儿一起进了宜春侯府。
许多人家看到娴姐儿站出来,都很吃惊,且十分不解。
萧遥跟着娴姐儿找了一处坐着说话。
不一会子,娴姐儿平时玩在一起的姑娘便走了过来,笑着与娴姐儿打招呼,对萧遥,也是一张笑脸。
萧遥含笑跟这些清贵人家的千金打招呼,态度平和,既没有胆怯害羞,也不过分谄媚。
娴姐儿那几个朋友原以为她是靠谄媚才搭上娴姐儿的,此时见她态度平和中正,丝毫没有谄媚之意,心里倒高看了萧遥几分。
萧遥与这些千金应酬了几句,便坐在一旁不说话,等着娴姐儿跟她们走,到一边聊她们日常要聊的话题。
娴姐儿在大门口能站出来与她并肩一起进来,已经难能可贵了。
却不想,娴姐儿并不走,跟好友说了几句,让好友走了,自己始终坐在萧遥身旁。
萧遥便对她说道:“你不必在此陪我,若想会友,便去与你的朋友说话罢。”
娴姐儿摇摇头:“你是我带进来的,我焉有不陪你之理?”说到这里,认真看着萧遥,
“说实话,你的稳重与平和,让我自惭形秽,也让我肃然起敬。若不是还要与你说我母亲之事,我是要留下我那些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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