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两人的意思了。
难不成,房止善不属于这两派中任何一派?
还是说,刑部侍郎因为太蠢,加之此事不好收场,故被当成了弃子?
她想到隐藏很深的房止善,认为是后者。
房止善明明是一匹饿狼,却一直伪装成高洁的潇洒公子,骗过了许多人,显然是个厉害人物。
而上次在桃林,刑部侍郎连累他们在她跟前露出了马脚,只怕房止善早有铲除他之心。
刑部侍郎见两位大佬都指证自己,便知大势已去,当即委顿在地,不发一言。
江秀儿喜极而泣,不住地给萧遥磕头。
萧遥看向刑部尚书:“卿说说,该如何判罢。”
刑部尚书道:“沈长生身为一方父母官,有教化百姓为百姓谋福祉之责,可他却反过来欺压百姓,大量掠夺百姓土地,臣以为,该革职查办,抄家且没收财产。”
这是萧遥之前说过的,他直接照本宣科。
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地觑了萧遥一眼,继续道:“杨志华作为长官,不仅没能管好沈长生,反而仿效沈长生,也是一般的处罚。”
萧遥点点头:“就按卿之意来。”
刑部尚书顿时亚历山大,这样说等于全是他的主意了。
可是,他总不能反驳啊,只得心情复杂地背了这个锅。
萧遥看向不住地给自己磕头的江秀儿,说道:“待将沈长生与杨志华抄家之后,登记他之财产,属于百姓的那一部分田地,将归还百姓。你在牢里好生服役,出来便可以回故里继承家业了。”
江秀儿哭道:“民女何尝还有家?”
此言一出,百官俱是十分感叹。
萧遥也很不舒服,即使处理了沈长生与杨志华,逝去的人,已经回不来了。
一定得想个好办法,改善这种现象!
房止善得知萧遥果然另外派了人去查证江秀儿告御状一案,笑了笑:“我就知道,皇上不是那么简单的。”
舍弃一个蠢货刑部侍郎,验证了此事,对他来说,损失并不大。
唯一可惜的是,杨志华与沈长生孝敬的财物,都将没有了。
然而他那一派却很担心:“我观皇上行事颇有贤皇风范,若她在位期间声望大涨,于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
江秀儿是进京告御状的,所以她状告沈长生一事,经过一个月的发酵,已经天下皆知。
一旦皇上查证以及处罚沈长生与杨志华的事传出去,皇上的声望估计更上一个台阶——最起码,老百姓与读书人便喜欢她这做派。
房止善说道:“国库虚空,可是各地连年有灾,这个皇朝,撑不了多久了。”
而且,他也想看看,皇上能做到哪一步。
他实在太好奇了,那样一个风华灼灼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手段。
他禁不住想知道,她还有哪些手段。
房止善亦知道自己此举过于心慈手软了,可是想到皇上的面容,他忍不住多了好奇,想再看看,为此不惜心慈手软。
再者,皇上只有不到两年的性命了,让她好生一展抱负,也是他对她治国的欣赏与肯定了。
房止善皱了皱眉,按下心里涌上来的难过,摆摆手,让来人出去。
时间踏入十一月中旬,萧遥先前派到暹罗一带购粮的粮队终于回到京城。
负责此次行动的李大人意气风发地来报:
“臣幸不辱命,购得足够的粮食,比皇上原先要求的还多一成。如今,有四分之三粮食留在南边,由陈振军大人暗中镇守,余下四份之一臣秘密运回京中,如今放于城外皇上指定的庄园。”
萧遥听到粮食有了,心中放了心,点头道:“卿有大功。”
李大人忙道:“全靠皇上命我等带去的镜子、瓷器、玻璃杯子以及餐具等。暹罗、交趾、大光等国贵族非常喜欢镜子以及玻璃制品,除了愿意答应卖粮食,还愿意拿重金购买。故此番,臣除了带回粮食,还有几国一些宝石。”
萧遥听了更满意,连声道:“好!卿有大功!”
李大人笑道:“皇上若想赏臣,若下次再有此机会,还请继续遣臣出发。”
萧遥看看李大人有些花白的头发,不由得好奇:“卿难道不想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么?”
李大人道:“自然想的。可儿女都大了,臣更想到处看看。”
萧遥不想李大人竟有如此志向,当即说道:“朕正拟扬帆出海,只是不知是否有支撑远洋的大船,如今仍在起步阶段。卿且等等,若有船出海,定当让卿带队。”
李大人顿时大喜,恭敬地对萧遥行礼,然后道:“臣此番在暹罗等国,亦曾见过发色多样、眸色亦千变万化状如恶鬼之人,据说是西边国家乘船而来,臣当时便想去见识一番,谢皇上给臣如此机会。”
萧遥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愿意扬帆出海之人有了,如今只差船只了。
最叫人高兴的是,便是今冬有灾情,也不用担心粮食问题了。
再加上赋税,便是明年夏天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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