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止善坐在自己小院的凉亭中赏月。
丫鬟小厮们远远看着,都不敢靠得太近。
这两日,公子的心情格外不好,曾有丫鬟冲撞了一句,便被他斥责了,差点还挨了打。
房止善自斟自酌,一直没有说话。
喝了一会儿,他觉得四周的虫鸣异常叫人心烦,便说道:“去,找一找那些叫唤不听的虫子。”
丫鬟小厮听到这奇怪的命令,面面相觑,但都不敢违背,很快走到花丛并树丛旁,认真找了起来。
房止善抬起头,看向天上的明月。
逍遥公主那日坐在桃树上,抬头看天边云卷云舒,心绪想必不如他如今混乱罢?
这时忽然人影一闪,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跟前。
房止善虽然有些醉了,但还是第一时间飞身而起往后退去。
然而来人武功实在太高,竟如影随形跟来。
房止善心中暗惊。
来者武功如此高强,到底是何方神圣?与自己又有何仇怨?
难不成公主知道了,故遣人来杀他?
心中想着,他口中喝问:“你是何人?何故为难于我?”
然而话音刚落,胸口一阵剧痛,嘴里一阵腥甜,人便飞了出去。
房止善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后退,撞飞了一株银杏,这才重重倒在地上。
这时丫鬟小厮发现了不妥,惊叫出声。
房止善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心中惊骇。
他的武功已经算高强了,可是和来者相比却远远不如。
武功如此高强,这世上一只手能数出来,可他很确定自己与这几个人无冤无仇,怎地这几人今日竟会来袭杀于他?
房止善见来人又身如鬼魅一般,快速掠过来,再次出账,显然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忙手上一扬,扔出一把毒药。
不想来人十分凶悍,竟如同没有感觉一般,仍旧向前,再次给了他一掌。
房止善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随后失去了意识。
来人目露杀意,再次拍出一掌,打算要了房止善性命。
这时,身后几阵疾风响起,甚至有利器的破风声急促响起。
来人目光森然看了一眼地上的房止善,脚下一点,飞身而起,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萧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听到自己的人暗中来报,说房淑妃家派人来请了几位太医连夜出宫为房大公子诊治。
萧遥听了,惊讶地问:“房大公子出了何事?”
来人低声道:“夜里遇袭,被一个高手打了两掌,如今重伤,据说房国公如今是拿人参给他吊命。”
萧遥听毕,点了点头。
房止善所图甚大,遇到仇家或者对手,倒不奇怪的。
夜深了,萧遥即将就寝时,问有些焦急地走来走去的红雀:“袁征还未回来么?”
红雀摇了摇头,说道:“并不见回来。”
这时枕心从门外走了进来,说道:“有个与他相熟的小太监刚才来禀告,说袁征那小子偷偷出宫为公主访名医,今晚赶不及回来了。”
红雀松了口气:“无事便好。”
萧遥躺在柔软的床上,道:“本来就不会有事。”说完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萧遥守灵,心里越发难过。
一天一天的,他已经接受先帝离开了自己,可是想到先帝很快会被送到皇陵,此生再无相见之日,心里便十分难过。
这时房淑妃一双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走过来行了礼,这才低声道:“皇上,止善昨夜遇袭,情况凶险,我大哥大嫂并父母都病倒了,怕是不能来守灵,请皇上给个恩典,恕他们无罪。”
萧遥面上带着关切:“房大公子如今身体如何?”又道,“家里有人重伤,便好生照顾罢。”
房淑妃连忙谢恩,随后才道:“如今用人参吊着命。”
萧遥又问:“可找着凶手不曾?”
房淑妃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未找到。但止善在凶手身上下了毒,那种毒带着奇异的香气,三日不散,如今已遣人去找了。”
萧遥一边点头一边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那就好。房大公子既能告诉你们此事,想必性命无忧的,太淑妃不必担忧。”
房淑妃脸上露出苦涩之色:“哪里是性命无忧?只是止善中间醒过来一次,说了这么一件事,便重新昏迷了。”
萧遥听毕,觉得这位房大公子可真是心思坚定之辈。
难怪所图甚大。
用午膳时,萧遥没什么胃口,这时只听身旁一道声音说道:“皇上,这道豆腐特地加了点辣子,很是开胃,皇上不妨尝尝。”
萧遥抬头看到袁征,道:“你回来了?红雀与枕心两个,可担心得不行。”又摆摆手,“你们自去用膳罢,我这里不用伺候。”
袁征应了,又劝了萧遥多用膳,才到一旁单独的小矮几上吃自己那一份。
先皇进入皇陵之后,萧遥便开始上朝了。
她上朝之后,第一件改革的事,便是所有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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