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了,她带着两个小队以及那些面容普通的士兵进京,让他们分散找地方住下来。
回宫后,萧遥去找皇帝,说想放一些自己的人进宫,省得有什么变故她不知道。
皇帝也知道,在各派的渗透下,皇宫好似一个筛子似的,因此很快点头同意。
这甚至不用与百官商量,当天下午,萧遥带回来的两个小队,就被打散分到宫中各处的护卫岗位上了。
处理好两个小队,萧遥让那些面容普通的兵丁到各酒肆妓馆潜伏下来,关注各官员的动静。
至于皇帝的那些探子,萧遥一直没有理会。
半个月后,皇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萧遥去见皇帝交给自己的探子。
她没敢光明正大地去见,而是暗中召集了皇帝写明绝对可靠的一个,叫汪南风的,问他探子营的形势以及派别。
汪南风看到萧遥十分吃惊,但转念想到,皇帝信任公主,派公主来看看也无可厚非,便压下心中的惊讶,将探子营的事一一道来。
萧遥一一听毕,说道:“据我打探到消息,探子营已有人叛变。如今,我想教给你一个任务,便是找出那些叛变之人,你能做到么?”
汪南风眸中闪过一抹激动,但面上却迟疑道:“可我与其他各司的司长乃平级,怕是不好处理。”
萧遥道:“可若是处理好了,你与他们,便不再是平级。”
汪南风眸中的激动更加明显了。
萧遥满意的点点头,又抿了口茶,便离开了。
下午,汪南风忙完了差事,与多年的好友到惯常去的小酒馆喝酒。
喝多了,他起身如厕,如厕毕,走在走廊里,脚步飘摇地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进入房中,汪南风脸上的醉意一扫而光,锐利的目光看清房中人后,快速说道:“今日,公主来到探子营,云她得到消息,探子营有人叛变,让我严查。”
坐在房中的老者听了,皱了皱眉头:“除了这些,可还说了别的?怎地是公主去探子营?难不成……”
汪南风摇头:“公主只说了这些,旁的我一概不知,也不敢多加揣测。”
老者道:“我会禀明公子的,你且去罢。”
汪南风点点头,很快推开门出去,重新变回那个醉醺醺的样子。
与他来喝酒的好友正好从房中出来如厕,见他从旁边包厢出来,不由得好奇:“你怎地去了那里,难不成有好友在里头?”
汪南风满面醉意,醉醺醺地道:“哪里有什么好友,我有什么好友你不是知道么?不过醉了,走错了,白挨了一顿笑话。”
同僚一听,也没怀疑,笑着说道:“你呀你,幸好人家只是笑话,若遇上性子烈的,打一顿也不奇怪。”
汪南风呵呵笑了笑,便转身回了包厢内。
萧遥在宫中,拿着传回来的纸条,静静地出神。
果然,汪南风也是不可信的。
只是他口中的公子,到底是谁呢?
与汪南风见面的,是刑部侍郎,刑部侍郎素来谁也不亲近,看起来是中立派的。
如今看来,刑部侍郎属于那名神秘的“公子”一派的。
能被人叫做公子的,想必还年轻。
年纪轻轻,却能将刑部侍郎甘当传声筒,想必乃出身世家大族之辈——没根没基的,刑部侍郎才不会将之放在眼内。
难不成,是江南苏州府那位张公子?
张家多年无人出仕,张公子突然出仕,本就奇怪。
而且,张公子虽然出仕,但一直默默无闻——这与他的名声来说,是极不相符的。
除了张公子,房止善也很奇怪。
一个中了状元却不愿做官跑去游山玩水之人,突然回来出仕,怎么看怎么奇怪,当然,也不否认他迫于家族压力不得不回来。
除了这两人,其他贵公子么……
萧遥在心里过了一遍那些人的资料与履历,觉得机会均等,没哪个突出的。
或许,安公子算是突出的一个,因为安公子的姑母是宫中的安贵妃,若要做什么,有个贵妃内应,倒也是合适的。
萧遥揉了揉额角,打断了自己的思维。
安贵妃素来待她极好,她却这般猜忌于她,太不厚道了。
晚上萧遥去御书房见皇帝,偷偷跟他学帝王之术,学完了,她问起安国公府是否可靠,当然,也表明自己不是故意怀疑安贵妃,只是将情况都分析一遍。
皇帝摆摆手:“皇帝素来是孤家寡人,须保持理智看待身边的所有人,所以,你这么做没有错,反而是对的。”顿了顿,才道,
“至于安国公府,朕也看不出什么,倒是安贵妃,不是有异心之人。不过不管如何,你注意些总是好的。怀疑并不可怕,只要你在未确定这些人是坏人之前,继续待他们好便够了。”
萧遥还是觉得不得劲。
怀疑感情深厚的人,但在怀疑中,一如既往对她们好,直到有证据证明她们值得怀疑,才翻脸,这太为难人了,萧遥自认做不到。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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