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支箭挡住了。
房止善落地,看向萧遥,面上带着感激之色:“谢过公主救命之恩。”
萧遥摆摆手说道:“不算什么救命之恩,你在前头为我挡敌,我自该在后头保护你的后背。”
房止善听了,脑海里忽然闪过三当家给自己的来信中,对萧遥那种倾慕,以及那句:“她是值得我性命相托的女子。”一时之间,竟忘了说话。
众人厮杀一阵,京兆尹系终于闻讯赶来,协助护卫们将黑衣人制服,又清理地上的黑衣人尸体。
萧遥命京兆尹好生查一查到底是何人所派,便辞别房止善等人,领着自己的人回宫。
第二日萧遥没能出宫,因为皇帝知道她遇刺之后,很是担心,拘着不许她出去。
又过了几天,她才能带齐护卫,出宫办事。
经过详细的打听与了解,萧遥让流民营的人帮忙烧瓷器,每日有工钱,包三餐。
因请了师父,流民营内烧出来的瓷器质量都很不错,已经初步放到市场上卖了,不过在京城销量并不怎么好,因为比不上老字号。
但是这难不倒萧遥,她托来到京城的三当家与往东南西北边疆的行商将瓷器捎上,带到远离中原之地售卖。
由于成本不高,所以她卖出的价格也不高,行商们低价买进高价倒卖,赚得不少,所以都很乐意来她这里买,离去之后,甚至还提前下了订单。
此时萧遥再去,只是循例看看,并不想做什么——这里她指了一个信任的太监管理,因此自己是不管事的。
只是这一次刚去到,就被信任的太监拉到一旁,然后献宝似的献上一个巴掌大的透明杯子。
她有点吃惊,接过杯子仔细打量,见透明度相当高,看起来颇为剔透,当即惊问:“这是你们制作出来的?”
太监忠诚马上点头,指着旁边一位举止局促的老工匠说道:
“正是。是这里的老工匠刘芳制作出来的,他二十年前发现沙子经过煅烧会变透明,且能放入模板制作各种器具,只是里头很是斑驳,并不好看。之后一直研究,颇有进展。加入我们流民营之后,各材料都充足,他便暗地里试验,竟烧出了这等透明的杯子!”
萧遥不住地点头,含笑道:“真好看。”然后看向老工匠,“制作这个,可费工夫么?若不算费工夫,倒可以分一个小作坊制作这个,届时当作稀罕物卖。”
这般透明的,只有水晶,可是水晶做杯子,委实贵重了一些,故许多人家并不用。
老工匠刘芳激动地点头:“不算费工夫,算下来,用料并不比瓷器贵。”
萧遥听了喜道:“那好,便让忠诚给你一个小作坊,你好生制作罢。”说着将杯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脑海里像是闪过了什么,忽然道,
“这烧出来的玻璃,压平了,试着在一面加锡箔并涂水银,看看能造出什么来罢。”
忠诚喜道:“玻璃听着倒是好听,谢公主赐名。”
萧遥有些恍惚,但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她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刘芳拘谨地说道:“现正好灼烧好的沙子,我这便去试一试。”
他并不觉得这么搞能制作出什么,但既然是公主要求,那他自然得听的。
萧遥来了兴趣,笑道:“既如此,便一起去罢。”
因没有独立的作坊,所以老工匠刘芳是在制作瓷器那作坊搭建了好些奇形怪状的工具来制作玻璃的,萧遥去了,作坊的其他流民正在拉坯上釉。
萧遥勉励几句,便看刘芳将用沙子及其他一些东西烧出来的液体压平,然后等待冷却。
等待冷却需要的时间较长,萧遥等了一会儿,便去看拉坯的流民。
看了一会儿,她脑海中闪过一幕一幕记忆,便上前,在一个离岗工人的位置坐下,开始拉坯。
众流民以为公主是想玩,都有些好笑。
金枝玉叶怕是没见过这些伙计,看着好玩便玩了,也不怕弄脏了手。
笑着笑着,就见公主娴熟地拉坯,很快拉出一个大碗来,只是那碗有些深,并不是众人惯常见的那种。
萧遥看着手中的碗,摇了摇头。
这里没有建盏的材料,根本制作不出建盏来。
一个多时辰后,被压成薄片的玻璃成型了。
老工匠刘芳开始将亮闪闪的锡箔涂在玻璃面上,然后将有毒的水银涂了上去。
很快,他便一脸惊讶。
因为水银与锡箔慢慢变成银白色的一层东西,并渐渐干了。
老工匠看不出这是要做什么,伸手探了探,感觉不烫了,便拿起来,恭敬地递给萧遥:“公主,好了。”
袁征伸手接过那玻璃,再递给萧遥。
萧遥将玻璃镜拿起来,对着自己的脸蛋照。
她在玻璃镜中,看到自己清晰的脸。
远比铜镜清楚逼真!
萧遥拿着镜子看了又看,笑着递给身旁的袁征,道:“你也看一看罢。”
袁征拿过来,看到镜子里清晰的自己,怔了一下,惊讶道:“竟比铜镜照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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