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笑笑:“还好。”
马车行驶了一阵,萧遥往窗外瞥了一眼,问:“怎么从青龙门回宫?”
随行的大宫女枕心忙道:“今早出来之时,听闻朱雀门翻修,我怕冲突了公主,所以让车夫回来时走青龙门。”
萧遥也就是随口一问,知道了,便点点头,不再说话。
马车进了青龙门,又走了没多远,忽听一道尖刻的声音叫道:“把他给咱家扔到大太阳底下暴晒,咱家就不信,治不了他。”
话音刚落,红雀探头出去,呵斥道:“何人在此喧哗,惊了淑妃与公主?”
萧遥这些日子跟着师父练武功,倒也有些成就,轻功有些了,内力也有了一些,因此能听到,伴随着那太监的呵斥,还有少年痛苦呻吟的声音。
在红雀呵斥之后,一个老太监马上带着几个小太监一脸谄媚地过来跪地请罪,说不知道公主经过还请赎罪云云。
萧遥听到那痛苦呻吟的声音似乎比先前小了一些,怕人不行了,想着宫中还算和谐,倒不能让太监弄出人命来,便探头出来说道:“那太监怎么回事?去叫太医过来好好诊治。”
老太监一听,居然还请太医,当即砰砰砰地磕头,并指出那小太监是新进来的,年龄已经有些大了,本来是不收的,但他家里后娘给塞了钱,硬要他进来,只得帮他净身了。
孰料这小太监得知净身之后没办法娶妻生子了,就反悔了,一直闹,故老太监这才管教他。
萧遥看这老太监说话时,面容恳切,目光却不住地闪烁,便知这话水分很大,当下懒得与他废话,对枕心说道:“你留下来看着,让太医好好给这小太监治。”
说完便和房淑妃继续坐马车回宫殿。
之后,萧遥继续谋划代替皇帝出征一事,早将那小太监抛到脑后了。
不想过了约莫七八天,枕心领着一个身材瘦削却高挑的小太监进来了,说是那天救下的,办事处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便让他到公主殿来了。
说完,枕心看了一眼身后的太监,问萧遥:“公主,论理这小太监看着挺可怜,可到底未经调教,就到我们宫殿来,只怕不妥。”
萧遥一边听一边看那小太监,见小太监生了一张俊朗的脸,只是太瘦,还看不出什么,假以时日,怕是个极为英俊的男子,不由得有些惊讶有人家舍得把这样的好男儿送进来。
不过转念想到,这小太监是继母送进来的,怕是有什么内宅斗争也不定,便按下心中的想法,打量小太监的神色。
只见小太监听了枕心的话,脸上流露出不安之色,小心翼翼地看她,察觉到她的目光,吓得赶紧移开,怕是还看不清她是什么样子的,萧遥不由得笑了:
“罢了,就让他留下来罢,你给他安排个去处。”
也是个可怜人,于她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不如结一善缘。
之后枕心如何安排小太监袁征,萧遥就没有过问了。
不过她倒是知道,经此一事,自己在宫中太监中的名声突然好得不行。
枕心也没料到有这意外之喜,喜滋滋地来禀告:“太监们都说公主仁善,愿意为太监出头,都说想到咱们公主殿中来呢。”
萧遥笑笑,没空顾得上这件事,因为她代父出征一事,已经被放到朝堂上讨论起来。
据她打听到的消息,原先反对皇帝御驾亲征的两派,在皇帝坚持之下,都转而支持其她来了。
萧遥知道会这样,便让皇帝跟前的太监密切注意着这事,有了消息告诉她,她再到皇帝跟前再少一把火。
过了半个月,北戎又下一城,出征一事已经拖延不得了,萧遥终于等到了皇帝的召见。
进入皇帝的御书房,萧遥见丞相及几个尚书都在,忙上前见过皇帝。
皇帝免礼,让她坐下。
萧遥没有坐,在大臣们来见礼时,虚扶一把,让他们不用多礼,又让他们落座,自己这才坐下。
丞相等人看到公主行事竟然如此周全,竟有礼贤下士的感觉,心中都不由得吃惊。
去年公主处理蓝时迁与席幻景一事,虽说让蓝时迁以及蓝家名声扫地,但是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听,因为这根本就是杀敌一千自损一百的做派,不符合皇家的处理方式。
没料到,不过才一年的功夫,她便变了个模样。
皇帝见萧遥举止得当,很是满意,但是想到要让一向娇生惯养的女儿上战场,心里就焦躁得不行,再看到萧遥那如凝脂一般的幼嫩肌肤,更焦躁了,就道:
“遥遥啊,如今夏天天热,你这一路过来,热得受不了吧?朕记得你一向很怕热的。”
萧遥忍不住笑起来,皇帝这是舍不得让她到战场吃苦,又不好直说,才用如此委婉的办法提醒她以及现场大臣,她真的不适合。
她马上站起身,说道:“回父皇,儿臣这些日子以来跟着师父苦练骑射,已习惯这种气候,并不觉得难受。倒是父皇,一入夏身体便会不舒服,还请父皇多注意休息。”
皇帝被将了一军,又见下面两个派别以及自己的亲信都看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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