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利益放在首位而自豪,也因为自己放弃深爱的妻子而痛苦。
可是无论怎么痛苦,他都只能这样走下去。
他即使做不到把东瀛人赶出华夏大地,也不能做民族的罪人。
周舫正在出神,钱行至走了进来,坐在他对面:“你在想什么?”
周舫回神,看向钱行至:“没什么。”
钱行至听了没有说话,伸手把玩着桌上的笔。
周舫见钱行至没有出声,便问:“你……”他只说了一个字,便下意识看向门外,然后闭上了嘴。
钱行至放下手上的笔,站了起来:“我也不知道。”
说着便要出去。
这时周舫的左副官敲了敲门,见钱行至出来,向他敬了个礼,听到周舫叫,马上抬脚进去。
走到周舫跟前,左副官道:“我刚从另一边过来,碰上西派的人,他们让我带话给你,说他们的季先生稍后会过来找你。”
周舫来了点儿精神,马上站起来:“季先生么?很好。论理,是我该去见他的,你马上带我过去罢。”
左副官点点头,临出门前,忍不住低声问:“周先生,我们在东瀛那里的情报人员传来消息了吗”
周舫摇头:“暂时没有。”
左副官有些失望,但是没说什么,当先一步在前面给周舫带路。
周舫去到季先生那里,见季先生正在写着什么,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
季先生忙完,让除周舫之外的所有人出去,又示意周舫靠近些,等周舫过来了,才低声道:
“西派有人在东瀛,已经知道周太太与曲小姐的下落,但之后会有转移,地点是藤城的大牢,那里有当地的汉奸当眼线,不了解情况的进去,很容易暴露,”
周舫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看向季先生:“当真?季先生,请你不要骗我这个可怜人。”
季先生笑道:“我何必要骗你?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原是不该告诉你的,不过你这样难熬,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来,我们商量一下,到时该如何行事。”
两人商量一番,做了初步的计划,打算其后根据进一步的消息继续做计划。
临分别前,周舫看向季先生:
“季先生,曲小姐是钱行至的女友,他想必是很担心曲小姐的,此事,我能与他说么?你放心,前性质虽然有些不羁,在某些方面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知道什么话能说出去什么话不能说出去的。”
他以为一向温文尔雅的季先生一定会毫不迟疑地答应的,不料出乎意料之外,季先生居然嘿嘿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倒是看不出来。”
周舫有点惊讶,又有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眨眨眼忙问:“什么?”
季先生恢复一贯以来的温和:“没什么,既然钱行至信得过,让他知道也无妨。这事,你去和他说一声罢。”说完见周舫点头,便又叮嘱道,
“我们这里肯定有东瀛的情报员,所以你不要露出形迹,仍像从前那样担心焦虑但是又苦苦压抑住。”
周舫连忙点头,很快出去了。
季先生在周舫离开之后,没有马上工作,而是看着桌上的一支毛笔出神。
他刚才那样刺一句,是下意识为萧遥抱不平,可是想到萧遥虚怀若谷,不但不记恨曲邵敏,反而愿意传来消息救他们,他便知道,自己不该加点什么,破坏萧遥的光风霁月!
钱行至从周舫那里知道这个好消息,脸上的阴霾少了些,但是心中更多的是诧异:“西派居然有这么高级别的情报员?”
周舫点点头,没有多说。
钱行至也知道这事是不能到处嚷嚷的,虽然心中好奇,但是还是压下想继续追问的想法,因为一来周舫不会知道,二来这名高级情报员安全,华国胜利的机会便高一些。
两天后,田中秘密运送一批人质出发,前去藤城。
刚出发没多久,花形的心腹特意赶来一起运送。
田中勃然大怒,认为这不合规矩,甚至声称,花形的心腹这是猫抓耗子多管闲事。
花形的心腹面无表情地强调:“虽然没有正式的命令,但是我正要走藤城的方向,顺便协助你,这是附和规定的。”说完不管田中在说什么,他都假装没听到,领着队伍跟着田中。
田中气冲冲的:“本来是秘密的押运,你却大张旗鼓前来,我怀疑,你是奸细!”
花形的心腹听了这话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也不回答。
田中见了,一肚子怒气地出发。
两天后,到达藤城,田中将何亦欢等人质转入大牢,出来才发现,花形的心腹早已不知去向。
他觉得此事蹊跷,连忙让人送信给自己的顶头上司,提出自己的疑惑。
在藤城住了平安的两天,第三天一早,田中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不耐烦地翻身坐起,就听到外头传来急切的声音:“田中先生,我们的大牢被劫了,里面所有的犯人都被带走了!”
田中又惊又怒:“什么?”也顾不得衣衫不整,马上从床上起来揪住来人的衣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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